葬礼

2016-09-30 10:32 | 作者:李研 | 散文吧首发

天刚蒙蒙亮,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中唤醒,电话那头是友人乙沙哑而浑浊的声音,督促我早点起来,今天要为友人甲的父亲送葬。

我揉揉眼睛,尽量的驱赶疲劳,略作呼吸,一跃而起,从穿衣、洗脸到出门,仅仅只有五分钟时间,这时已经5点40分了,匆匆下楼,冰冷的风扑面而来,吹打着还未完全清醒的头脑,我不敢怠慢,伯父安葬的时间是清晨6到7点。

昏暗的路灯拖着我长长的影子,瞬间打开车门,驱车急驶在冰冷而又寂静的快车道上。天,灰蒙蒙的,细细的丝像潮露一样洒在前挡风玻璃上,不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不得不打开淋水器冲洗,转眼工夫到了友人乙居住的巷道,细长而又拖沓的道路前是晨起人们发菜的市场,友人乙急呼呼的从树荫窜出,匆忙坐上车,责备的说:“都几点了,还不快点!”

我没有做声,掉头直奔朋友的老家----一个离县城不远的乡镇,我们一路很少交谈,气氛凝重,我和友人甲、友人乙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多年的交情让我们亲如兄弟,特别是10多年前,他们两个待我不薄,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在我自卑的时候鼓励过我,在我失意的时候安慰过我,那时,县城西边的一家餐馆是我们经常相聚的地方,一盘肉拌菜,一瓶绿太白,是多年的记忆.....“到了,到了......”,小A的提醒把我从记忆中换回现实,我们立刻下车,可是,已经晚了。灵车已经在去墓地的路上,我们急急忙忙操小路追随灵车,友人甲的村子并不熟悉,而且安葬陵墓离村子很远,足足有三公里,我们一路问着早起的村民,从泥泞的玉米地、果树园、穿过渠岸,才听到送葬的哀乐声,此时裤腿湿了,皮鞋已经被泥泞护的严严实实,终于到了墓地,众子已经长跪在墓前。蒙蒙细雨,打湿了葬礼上人们的头发,鼓乐号声嘶力竭的捶打着,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伯父辛劳的一生,灵车在墓穴口停下,然后是十几个青壮年将很粗的绳子套在棺材前后,打起四根铁杠,慢慢的将棺材投入墓道,然后抽取绳索,由两个孝男将棺材推入墓穴,此时的孝男、孝女伤心欲绝,泣不成声。村民排成一行,将砖块一个一个传递到墓道,由村里有经验、年长、有砌墙技术的村民将墓穴口砌的严严实实。

葬礼司仪此时让哀乐停止,简的讲述了老人辛劳的一生,接下来就是撒土,第一组就是亲朋好友,我们双手捧起潮湿的黄土,顺着墓道撒一圈,哀乐响起,冷风扑面,烟雨蒙蒙,此刻,伯父生前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我不禁黯然泪下!

黄土在挖掘机和村民的协作下很快撺起墓堆,友人甲及孝男孝女的泣不成声......纸灰飞扬,朔风野大,哀乐凄凄,骨肉此刻分离,愿伯父一路走好......

人的一生苦短,我们无法抗拒生老病死,只有实实在在的过好每一天,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以善良之心对待别人,以自己的劳动充实自己也许不枉此生!愿天下善良的人们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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