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飘飘,雨又潇潇——西边的女子好不好?

2016-08-19 22:20 | 作者:在你的心上 | 散文吧首发

文\在你的心上

只是因为高考落榜,那年失魂落魄,赶往长江码头。售票员望着木讷的我问:“去哪儿?上游还是下游?”。“去哪儿无所谓,马上有船就行。”“还有一张去重庆的船票。”“我买了。”

船上,我认识了万县老乡,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我们下了船,一起到了菜园坝火车站,坐火车到了成都,与老乡分手后,我漂泊到了外西华阳镇。

有老乡劝我在华阳镇安家落户,给我介绍了荷池村的姑娘小s,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我对小s毫无感觉,很快分手。

因为肚子饿,进了一个家具厂,老板姓丁,丁老板人高马大,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因为工资低,丁老板对工人刻薄,我与丁老板大吵几架后,辞工不干了。

借钱开了个“麻辣烫”火锅店,华阳姑娘小q陪我起早摸黑,小q帮我做了很多事,她的父母也忠厚仁义,也高兴我们在一起。由于地痞流氓的骚扰,火锅店很快就夭折了,小q姑娘也离开了我,我不怨她、也不恨她,谁叫我无钱呢,她陪我喝西北风啊。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又债台高筑,开了一个建材门市。隔壁开了一个理发店,两个姑娘合伙开的,一个叫小d,一个叫小n。小d和小n对我有好感,但我只对小d有好感,小n醋劲大发,与小d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小d的妈妈又给小d包办了婚姻,不同意我这个外地郎,我与小d依依惜别。

又逢建材行业风起云涌,物价大跌,让我血本无归,我只好流浪街头。

整天在舞厅混,听那些伤感的流行歌曲。

老乡不忍我一天天地憔悴,介绍我到成都纳普特种灯泡厂去跑业务。我与彭山姑娘小琼就是在特种灯泡工厂里认识的。

记得工厂里的活儿不多,上五天班放两天假,我和她是外地工人,放假了,我守厂,她守女工宿舍,我们见面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后来,是我打破了僵局,给她讲故事,她笑得很开心。

记得那年天来得早,她早早地穿上了白色的纱裙。

记得那年,潇潇的下,我只好躺在男工宿舍里看小说

突然有一天,雨停了。她问我:“你住在长江边吗?”

“嗯啦。”我知道我在撒谎。

“带我去长江边,好吗?”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这,我们需放长假了才行······”我支支吾吾着说。

于是,我们期待着工厂的长假。

哪知,长假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家中的一封加急电报:母亲病重,速归。

半年后,母亲驾鹤西去,我又思母心切,在家守候了三个月。

正准备归厂时,却接到了厂长的电报:由于受经济大潮的冲击,我厂不幸倒闭,你也不用回厂了。

我心急火燎,赶到工厂时,大门紧闭,兄弟姐妹们不知哪儿去了。

我只知她是彭山县人,具体哪个乡镇我以前忽略了,总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然而风又飘飘、雨又潇潇,让我独自思念。我到过彭山的所有乡镇,问了成千上万人,皆答曰:“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别人说来好轻松,然而,我的心里如塞满铅,好沉重!!

无奈,只好回到老家,我常常呆望西山的云海,“相遇何迟迟,思念隔云海”这句话在我心里喊了千遍万遍。

许多年后,我还忆起她给我的字谜:“西边的女子好不好?”

那时我笨,居然没有揭开谜底。

现在,我要高声呼唤:“岁月去了哪儿了?”

“西边的女子好不好?”

“西边的女子好不好?”——-——她的谜底就是:“要”,只是因为风又飘飘,雨又潇潇,所以才错过了,并不是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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