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说起的318

2016-07-31 07:27 | 作者:在路上 | 散文吧首发

我很喜欢骑行,喜欢顶着烈日狂奔在炙热的马路上。火热的风烤的焦急,常常会陷入蹬快点就能凉快些的死循环里。

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我会没事就骑个车瞎转悠。感觉就是闲不下来的那种。总是不能偏安一隅。每次都要和别人解释一大堆为什么不能安心的待在家里。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家一个人怕憋出毛病。

我本身也不知道为何选择骑行,没有文字里说的向往远方,向往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也不是为了寻找诗,毕竟我的修养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只是一个头脑发热的懵懂青年或者说是二逼青年。

也很多次想写一下游记,结果发现压根写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文字。憋出来的可能还是一篇误人子弟残破不全的骑行攻略。

只能一次次一次把笔头戳向路途中遇到的人。好在有些人不在乎我这么添油加醋的抹黑,还有各自忙于生活的。希望我能写出那时候的他们,找一找那种燃情岁月的情怀。最起码证明他们也曾仗剑天涯

但随着骑行相隔的时间越长,我越来越记不清曾经遇到过哪些具体的人和具体的事情,连路上的风景都变成了灰色、白色、青绿、青稞、牦牛、彩条和轮胎下的柏油马路。

映像还算深刻的是在折多塘村的一家青旅。海拔3000多米的半高原,风格外大。晚气温也低的怕人。在这里遇到了目前为止爆胎最多的倒霉蛋老荃。

自己说打从安吉开始整整毁了18条胎,有扎破的,有刹车过猛局部受热爆掉的。驼包中常备三两条内胎。顺利的骑行个几天心里总有丝丝不安,基本都会不幸的言中,这几乎成了他的魇。后来为了计数他总是剪下一节来贴在横杆上,以至于最后都已经无法辨认自行车到底是个啥东西了。

老荃是个神奇的人物,除了点特别背。三十出头的他是一个资深老驴,还远程操控着自己的木地板门店。独自一人骑青云线,从黄土高坡马不停蹄的吃土,到横断山脉的云霄飞车,最后一头扎进城。

他的原话是:在没有得到财富自由之前好歹搞个来去自由。庆幸的是他的人很支持他追逐自己的精神家园

为了省钱我门住着15一晚的吊床。老荃就是和我吊在一根梁上的同命人。吊床是一块青色的条纹帆布,两头栓在木梁上,确切的说应该叫秋千。老荃是快白色条纹的。帆布很宽也很结实,我和老荃把自己裹成粽子只留了个脸在外面。任凭风刮着还算嫩的脸,被完全包裹的四肢也憋屈的无法动荡,活脱脱的一根腊肠。

风声太大也搅和的我睡意阑珊,青旅的人声色各异,身份各异。有靠着大背包酣睡的背包客,有脚蹬马靴的行走生意人,当然也有朝圣的藏民。青旅老板娘的辫子盘在头上,孩子们的脸也是有大块皴裂的高原红。

微微侧脸发现老荃还在瞅着手机发着消息,老人机用起来毫无违和感。毕竟老人机电量耐用,对于骑行的人来说拍照也是可有可无的。除了一开始的兴奋慢慢变得平淡。除了用眼睛记录之外,也无心停下来享受路途的异域风情。

我是比较崇拜的老荃的。老荃有点理想主义,一直强调着只能活一次,那就好生的为自己放肆一回,不计得失的完成自己期望的事情。

叼着利群的嘴巴斜着说出来到现在我依然记忆犹新的话。

“做任何事情都不易,你需要不回头的决绝,在平凡平淡的生活里好歹也要画下一道浓墨重彩,最起码不像电视剧里活了一级就嗝屁的路人甲那样。以后步履蹒跚时好歹也能说出想当年的豪情吧。在自己错过许多风景下,好歹还有别人没有看到的光怪陆离。”

突发奇想的想这么一问,由此得出了个人认为关于旅行最具有风采的解释。

由于一身的肥膘我根本追不上风驰电掣的老荃,最终还是在折多山口分别了。丢下一句:翻过这个山,如果你没赶上,哥哥就不等你了。

谁知道这句装到极致的话就是再见,我只能眼瞅着他消失在了皑皑白的318尽头。

老荃很独特,他很洒脱。

我也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独特经历。

希望你的经历很灿烂。

心中所有的灿烂都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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