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第三者

2016-07-10 22:39 | 作者:重定义 | 散文吧首发

有时语言是多余的,语言是苍白无力的,有些事情需要用心去感悟,而不是别人的诉说,也许她的一个眼神,他就领会了她想法。她寄给他一把剪刀,他自然而然地为她修剪了错乱的秀发;他播放了一曲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她自然而然打开尘封的红酒,他一杯,她一杯,交替的一饮而尽;他传神地修理着器械,她专注的洗着衣服;他拿起相机,她自然而然的把头靠近他合影;他一迎上肩膀,她自然一侧头靠上去;她一个传情的眼神,他自然而吻上她的唇叶;她拉住他离开的背影,他自然而环抱着她温馨的睡着。毫无缝隙的默契,不需要练习,不需要告诉她,不需要暗示,不需要刻意,一切就在她遇见他的那一刻,他们便将对方一览无余,她不需要诉说她的委屈,他不需要告白他的孤独,她明白他绝望、孤独、悲恸的眼泪,他明白她委屈、空洞、哀怨的伤痕,他们就像找到了另一个相似而互补的自己,不需要惊天的告白,不需要动地的誓约,风一样的他只需发动炫酷的摩托车,谜一样的她自然而然坐上随他而走。

有人说心没有归宿,走哪里都是流浪,我想说难道家才是最终的归属?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走进一段婚姻,渴望自由时,很多人逃离这个家。当渴望安定的人遇见渴望追寻自由的人,他们的家,也许会成为一个囚禁对方心的囚笼,这种家充斥着占有、压迫、暴力、冷漠的气氛,没有一丝的温暖,外面流浪固然荒凉,但家更是寒冷,一个人固然孤独,但两个人无心已对更落寞。婚姻就像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总想进去,里面的人挣扎着想出来。

一个嘈杂而躁动的城市,每一个家,杂乱摆放着的衣物,坏掉的玩具、钟表、音响等待着,沉寂的红酒、安睡的茶具等待着,它们等待着陌生人无情的偷窥,无情的修整,无情享用,毫无反抗之力。一个你可以认为无所事事的男人,每日挨家发放着广告传单,以此判断那家的人外出了或着旅游去了,并开始了自己的旅游,他住进那些主人不再家的房屋,把那当自己的家一样地生活一天,在别人的厨房做饭,在别人的浴室洗澡,在别人的客厅用餐,修理别人损坏的器械,洗着别人杂乱的衣服,过着自己漂泊的生活,活在自己的世界。他住过公寓、住过古宅、住过别墅,一天住入了一家紧锁大门的别墅,一如既往做着照旧的事,绝不会想到女主人在家的某个角落安静的偷窥着他的一切,沉静的女主也许无心打扰陶醉的他,也许无暇去管他,这绝不是他的大意,而是他无从想到男主人会像管理盆栽一样把她囚锁在深院。

被发现的男人尴尬而慌乱地穿上衣服准备离开,这时客厅的电话响起,女人拿起了那个似乎打来数次的电话,恶意的电话也充满了恶意的声音,接二连三的责怪与威胁,女人狂怒而吼了一声挂了电话,门口的男人回首注视了遍体鳞伤的女人一秒,女人同时回视着他的眼神,男人骑车扬长而去,有人常问上一个人需要多久?我想说难道一天还不够久吗?或许只因为那人多看了女人那一秒。破天荒的男人再次返回了女人的家,听见浴室哭泣的女人,男人取出了衣柜里女人的粉色沙裙(或许是男人喜欢的,或许是女人喜欢的),在一旁偷窥的看女人换上,男主人回来了,看见女人没经过允许穿着自己讨厌的衣物,一遍又一遍的扇着女人耳光,然后侵略着女人那如死人般的身体,窗外的男人转移了男主人的注意,男人几高尔夫球击倒了女人的丈夫,女人蔑视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丈夫,男人的摩托车发动了,女人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二个人一起开始了漂泊,住着别人的房子,过着自己家的生活。他们的第一站贴满了女人露骨的海报,或许女人以前是个模特,女人将一副海报裁切成24格打乱重新装入画框挂起,或许意味

过去的破碎和现在的重组。那人打着被绳子束缚了自由的高尔夫球,球儿绕树转了几圈回到原点,折射出了那个限制妻子自由的丈夫,一遍又一遍殴打女人的情景,女人始终在原地。女人面朝球可能飞向自己的方向,或许在向男人表示她的信任,或许在阻止男人停下手中暴力的球杆。女人寄给男人一把剪刀,男人专注的修剪着女人的秀发,这家的拳击手主人突然回来了,暴打了男人一顿,赶走了他们,男人又在打被束缚的高尔夫球,女人阻挡了一次,这次球挣脱了束缚,打到一个副驾座的女人,或者重伤或者死了,也许暗示着获取自由的代价,球获取了自由,却犯下了沉重的罪,角落哭泣的男人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依偎在女人的怀抱。男人女人或许一直在用心灵交流。

男人女人埋葬了意外死于家中的老者,借住在了这里,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安详入睡,男人吃着女人做的饭,误会的警察抓了他们,将女人送会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别墅,女人的丈夫给了警察一笔钱,将男人永久关在了监狱。男人偷走了女人的心,回到别墅的只不过是女人的身体而已,女人时常去他们借住过的房子,或许在哪里才能找到家的感觉,冒然的闯入别人的房子,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匆匆地离去,女人的擅自离开惹恼了丈夫,又是一顿耳光,这次女人还手了,像那高尔夫球一样,开始挣脱束缚,丈夫说有洗衣机为何还手洗,或许丈夫永远不懂家的感觉,洗衣机是洗不出回忆的,是洗不出家的感觉得,洗出的是人性的冷漠。

人的眼睛只能看到180度范围以内,男人躲在了另外的180度里去了。男人借助视觉盲区越狱了,他游走了曾经他们借住过的地方,带走了那副24宫格女人的画,带走了将来重组的女人,男人永远的躲在了女人丈夫另外的180度里去了,女人说出了第一句台词,对着自己丈夫说了声:“我爱你!”,其实是说给丈夫背后的男人听得,男人和女人之间夹杂着女人的丈夫,丈夫拥抱着女人,女人亲吻着男人,女人和男人之间隔着一个丈夫的距离。

男人吃过女人做的早饭,女人用背捕捉到了另外180度里的男人,他们面对而踏上了那台被改装了几次的称,称的指示针停留在了0的位置,那个称改装成了天枰的样子,也就是说男人和女人的体重完全吻合,也许是灵魂的完全吻合,人来到这个世界是残缺的,人一直在找他的另一半。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 对你而言, 他是完美的, 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 都有其完美的对象,而且只有一个。在观念世界的你原本的另一半就是你最完美的对象。他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也正在寻找着你。或许你在现实从未见过他,但他确实是存在的。

“很难讲清楚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境。”,或许女人只是爱上了一个梦,男人从来没有来过,或许男人只是女人幻想出来解救她于水深火热完美的另一半,女人另一半残缺的灵魂,男人只是一个看不见的第三者,第三者从来没有来过,但他的确存在着,永远存在女人的心底。

在这个刮着南风的,一个人躺在室外竹制的小床上,在手机上静默的看完了这没有一句台词的电影,只有风儿戏耍叶儿的“莎莎”声,充满异域风情的背景音乐,沉默的场景,让人不忍心去打破场景内或者场景外的沉静,专注的去用心感悟每一个剧情的细节,或而绝望,或而暴力,或而安慰,或而流浪,或而温暖,或而依赖的气氛。《空房子》真的空吗?或许没有家的味道的房子都叫空房子,因为那不家,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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