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

我没有见过大海，对大海的认识，最初源于文字，其次是图片，再次是影视。

海是蓝色的。诗人这样说，散文家也这样说，画家用着深蓝深蓝的油彩，摄影家的照片再一次明证海是蓝色的。自然科学的知识告诉我，那是因为天是蓝的，所以海也是蓝的。

大海出产了许多美丽的神话，所有海的文化，都带有这样的印痕，我因读书而知道这许多。安徒生一篇《海的女儿》从我手中传递给我的女儿，也许还将传递的很远很远。高尔基的《海燕》让我对大海产生着强烈的神往，大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我谋面？因生活，我始终未能走出一个狭小的圈子，背负着厚重的黄土，蹒跚在西北风里，一步一步，脚迹延伸的很长很长，不知那一天会走到海边，心里想着大海，一遍一遍读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据说海是苦的，有着大量的无机盐，然浸泡在海水里的生命，天复一天，年复一年，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在这里生长，繁衍生息，生机勃勃。这些生命是因浸泡在苦水里，才显得顽强而结实吗？没有人回答过这样幼稚可笑的问题，我写这句话的时候也在笑，心情是非常地童年和平静。

海里也许很热闹，象天上的街市，也点着星火般的街灯，那是鱼的眼晴。在黑暗的角落也有着见不得光明的交易，或是残酷的搏杀。我虽与大海未曾谋面，我想象的出，大海上起风的感觉，海水立起，砸向礁石，涌向沙滩，被撕裂成碎片，瞬间又聚拢在一起，喘着粗气，奋力的再次发起可怕的冲锋。大海的广阔与博大，使其具有这样无比的能量，来自海底的，来自太阳的，都被她全部的吸收贮藏着，等待着暴发的这一刻。大海在我的印象里，也被打上了可怕的记号。

海是蓝的，海水是苦的，海是博大宽广的，对于生活在海边和海上的人们，这不过最平常的认识，对于我整整熬了四十年，用这些文字记述我对大海的神往与感慨，也记述下我对大海的孤陋寡闻，贻笑方家。

2007/01/25夜于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