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烟的女学生

文/吴川

2016年5月30日 15:48~16:44

除了环境等一切的影响，还有孤独，可以使一个女生爱上香烟的味道。

女生小敏已经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她逃课出来，拿出羞涩囊中的4块钱，她向售货员要了一包最便宜的红塔山，从校门左侧翻栏进去。

冬季寒冷的风快速钻进她羸弱的身体里边，占据内在每个角落，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被冰冻了一般。

她蹲在一盏路灯下，苍白的脸抬起来，享受地吐着烟雾。

肚子咕噜噜地叫着，教学楼里的学生们都在埋头苦写老师们每一周都会出的几十张卷子。

小敏想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没有钱吃饭，无法管温饱，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小敏觉得她最错误的事情就是来到了人间。她自有记忆以来，每天看到的一幕就是父母的争吵打架，和妈妈软弱无能的哭泣。

小敏小时候最爱唱的一首歌就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她总在电话里唱给她的妈妈听，希望妈妈可以回来，不要离开这个家。小时候的小敏以为是妈妈的错误，所以一直想着办法去留住妈妈，长大后才发现，一切都是爸爸的错。

小敏的爸爸是个长相很丑陋的粗人，很懒，不挣钱，把小敏妈妈的存款拿到外面去找女人，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打小敏和她的妈妈。

小敏最记忆犹新的是她五岁那年，小敏妈妈存钱为她的爸爸买了一辆自行车，外出逛街时被偷了，小敏的爸爸第一反应是用力一巴掌甩到小敏的脸上，小敏不知所措，小敏的爸爸对小敏的妈妈大吼，“你怎么不去死？！！”

小孩子总是容易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唯独这件事情小敏一直记得最深，很多年以后，小敏心软的母亲总是为小敏的爸爸说好话，希望小敏不要那么小肚鸡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敏不以为然，那样的伤害，不是她那个年龄该去承受的，既然承受了，就没有办法忘记，就像身上伤口的缝合点，无论时间多么久远，那些伤害点依然存在。

直到上初中的时候，小敏的妈妈在外面做生意，终于长了一身的爆脾气，回家跟小敏的爸爸办理离婚手续，小敏自愿跟了妈妈，爸爸在离婚协议上书面承诺会支付小敏部分学费和生活费，不用思考，以小敏爸爸的为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有了这样的障眼法，小敏的爸爸挺起了胸膛到处去说小敏是他一手养大的，小敏的妈妈从来不管小敏的一分学费和生活费。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信了。小敏总是会很痛苦，她拼命地想要去原谅她爸爸的这些恶心的所作所为，可是她的爸爸并不愿意接她的电话，每一次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干嘛？！我没钱！！！”

后来，小敏再也没有给她的爸爸打过电话，他的爸爸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彼此成了永不再见的陌生人。

小敏的妈妈很宠小敏，因为从小没有在小敏的身边给小敏应该有的母亲的爱，所以就拿钱去填补，就是那样，小敏养成了花钱如流水的习惯，越来越甚，以至于小敏的妈妈都快要养不起她了。

小敏的妈妈对小敏说了三次要节约之后，自尊心强的小敏就不再隔三差五地问妈妈拿钱，每个月只是安静地等着妈妈给她打钱，无论妈妈打多打少，她都给妈妈说自己过的很好。

小敏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根本就不懂得合理安排资金，有钱的时候吃肉，钱少吃泡面，没钱的时候就看着别人吃，口干舌燥地吞咽着口水。

从小到大陪伴小敏最多的就是孤独和比同龄人多的坚强。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很酷，越长大才越发现，抽烟解寂寞，解孤独，只要一难过，拿出兜兜里最后一点钱去买包烟抽抽，心情就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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