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蓝

2016-04-23 10:09 | 作者:一片云 | 散文吧首发

大海犹如大地的胸膛,日日夜,时时刻刻不停地呼吸着,那动荡不息的波涛发出一阵阵喧哗之声,那一簇簇一朵朵浪花永远盛开不败。大海啊!生命的摇篮,人类情思畅想的根据地。

伫立在兀嵝的磐石上,极目远眺:大海像地球上一位熟睡的巨人,他隆起的胸膛展开一条圆弧的抛物线——海天相接的地方,永远是无穷无尽的苍茫——我们人类高不可攀的巅峰就建立在这柔软的浪涛之上,高于一切的极至的巅峰。

坚硬的磐石,却承受不了海水的柔软,在海水一次又一次,无数个一次次后,磐石无奈地显露出伤痕累累,重重斑迹,满目疮痍。而海水依然是海水,永远的蓝色、深蓝色、蔚蓝色或那飞溅的犹如珍珠般的白色,一种博大精深的柔能克刚的哲理演绎的入木三分。

海之色,有着蓝天宽广的本色。天之蔚蓝色总把一片和风轻送的白云提携,然后轻轻地映衬在大海之间,海因了辽阔而被感染上天之蓝,相映成趣,共同构建了蔚蓝色的大海,晴空万里,风轻云淡,看百舸竞渡,万吨巨轮迎风航行;若是天之灰蒙蒙,浓云密布,黑云滚滚而来,海则会深沉忧郁,一脸黯然失色,胸膛的戾气恰似人类所说,无风三尺浪,令人心生胆怯,担忧其翻来覆去的汹涌,恐惧其翻天覆地的咆哮。

海是“倒立着”向地心耸立的高山,是大地上所有高山奇峰所不能及的地心深处的巅峰,一切的山,当然也包括世界第一峰的珠穆朗玛峰。人类以自己无所不能的智慧、发达的科技和无可比拟的勇气征服了一座座山峰,然而,没有哪一国,哪一个人能征服海的最深处,没人知道海深深几许?人类了解的海深总在一次一次被否定,海的极深处一定是一个黑暗的世界,那种黑暗是科学研究所要确定的真理一样的学说,像蓝色的畅想,会营造出色彩斑斓的极光——任人评说的颜色,是大海最后所给予人类的启迪。

大海犹如渔夫之对海,然则,渔夫是因了海而成就自己的生活,我则是因了海而畅想自己的情感。多年以前,我第一次乘坐巨船将自己融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是去海南岛工作的水路上,坐船穿越琼州海峡时,我兴奋的像追逐轮船桅杆的海鸥一样幻觉着扬翅飞翔,手舞足蹈地在船舷上走过来又走过去,观看天际辽阔下大海苍茫而波涛汹涌,航船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岛屿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再看那远处露出峥嵘的岛屿迷蒙而缥缈,孤零零地在万顷波涛中一沉一浮,像被大海遗弃的孤儿一样飘零海面。洁白的海鸥飞翔着,翻腾着,一会儿追逐着航船,一会儿折转方向飞翔着向远方如片白云般飘逸——我的一颗心就像海鸥一样展翅翱翔——只有海的辽阔能让天空更显宽广,只有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中能让人厚积薄发,滋生出海的触须探研人类每一个领域,完成生命不生不灭的轮回。

多少次?我沿海岸线踏浪而行,任由浪花吻上我的裤脚,我多么喜欢在柔软的沙滩上烙印我与我爱之人的浅浅的足迹。我爱海,我想让大海为我佐证:海啊,我的人生一半是苦涩的咸水,一半是渴望实现美的汗水,大海却用他柔软的手掌抚恤我的伤心——留下的足迹终将被擦拭,然而,我来过,我对大海一往情深地相拥,为我爱的人留下过一丝浅浅的记忆;我爱海,我总在日薄西山的光景伫立在大海边的磐石上,远观海天相连的一线间,落日渐渐失去耀眼的光芒,转瞬间红霞满天,金色的光辉洒落在波浪起伏的海水面上,一种绝美的意念总能引起我对爱情的追逐,至高无比的爱情会像一个婴儿一样躺在我的胸膛酣睡——怀中拥有一位至爱的知己,我不在害怕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多少回?大海的波涛撞击着我脚下的磐石,飞溅出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像珍珠,像闪烁的钻石,像诗人赞美的千堆,水雾打湿了我的裤脚衣衫,我却感到了无比的亲切与友好,是海啊,像母亲一样送我无怨无悔的爱之歌,令我一生追逐生命所能承受之轻重,无愧于双足立成一个“人”字。

每每观海临别时,我都会轻轻扪心自问:海之蓝,又将带给我哪一曲畅想?

我已不能也不会像少男少女们在海边追波逐浪了。时光不在,青已逝,生命里一个“成熟”的字眼已经悬挂在鱼尾纹上,历经沧桑的斑斓不是美丽的象征,它只能是警醒我们惜墨如金般珍惜光阴的风铃。大海软软的像一场梦,我们却又深陷这一场梦中而不能自拔,蓝色的畅想就是一个童真的音符——无边无际的宽阔成为无路的约束——海之蓝啊!请你画一帧海阔天空,供我一个真理般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生命蓝色,我膜拜:为海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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