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一个安静的老人

2016-04-16 15:19 | 作者:刘尊吾 | 散文吧首发

杨绛先生—一个安静的老人

杨绛先生出生于1911年,今年105岁了。己经“走到人生边缘上”的她,依然在余生的苍茫尘世,独自一人怀念着一家三口数十年的风生活;依然闭门谢客勤勉不倦地为丈夫钱钟书整理文稿和作品;依然“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只想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平和的迊接每一天,并以为,这是安静的最高境界。

1932年,杨绛成为清华大学研究院外国语文学系研究生,在这里,她认识了钱钟书,俩人成就了人世间最理想的婚姻,拥有了一座快乐的“圍城”。两人彼此亦师亦友,亦伴侣亦情人风雨同舟,相濡以沫,走过了自己的人生。

钱钟书曾给杨绛一个最高评价:“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在我们眼中钱钟书是文学大师、艺术巨匠,但在杨绛眼里却是一个分不清左右脚,“拙手笨脚”经常淘气惹事的孩子。他在家搞恶作剧作弄女儿,半里拿着长竿帮自己家的猫和邻居家猫(林徽因家的猫)打仗。正因为这种至真至纯,钱钟书才写出了不朽之作。无怪乎杨绛说:“我保全了他的天真、淘气和痴气,这是不容易的。实话实说,我不仅对钱钟书个人,我对全世界所有喜欢他作品的人,功莫大焉”!

无论在国内还是在英国留学期间,家里家外,一应杂事都由杨绛来打理,即便在老家一段时日,由于举止得体,伺候周到,也深得公婆的欢喜。但这并不妨碍她的个人创作。尤其从1953年开始陸续创作了《洗澡》、《称心如意》、《弄假成真》等小说,翻译了西班牙名著《唐吉柯德》,迄今为止己出版了六册文集。百岁之后仍然笔耕不止,常有佳作出现。

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能挽留的:时间生命,你想挽留,它却渐行渐远。杨绛先生有一段催人泪下的话:“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是夾带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己走到尽头了”。苍凉之情,如寒风拂面。1997年独生女儿阿瑗去世,1998年钱钟书离她而去。杨绛感伤无限:“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样轻易失散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人。”

杨绛照顾病中的老伴时,在心中祈求,“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钟书不会照顾自己,照顾人,男不如女”。我尽力保养自己,争求“夫在先,妻在后,错了次序就糟糕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相濡以沫?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杨绛先生身上凝聚了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

杨绛先生己经105岁了,从民国校花、无锡才女、英伦留学、钟书夫人、贤妻良母、作家、翻译家、剧作家、学者,一路走来,走的光芒四射,但她清楚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也许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与世无争,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淡泊心态,也许是钱钟书走时的交代,“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杨绛先生只想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做一个安静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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