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学

2016-03-31 12:47 | 作者:郭宁 | 散文吧首发

第二篇 大学

2007年9月,大学生活终于开始,初入校园,看着那破败的地方,男孩茫然无措,满是遗憾,他选择行走来安慰自己,迈开脚步,自金川至金山,16公里的道路,可是一转眼,便已到了。。。对于男孩而言,2007年发生的事情很多,很是饱满,比如徒步去看望女孩,比如女孩和同学一同来他的校区吃饭,比如每周他都会随朋友一起去女孩的学校打打球、聊聊天,比如他和女孩终于重新成为了朋友。。。可同样也留下了些许遗憾,比如因为朋友未去,他故意错过了女孩的20岁生日,比如过年放假回家,他拒绝了和女孩同行的机会,再比如她说女孩胖了时,女孩那愤怒的眼神,其实,男孩知道这些惹女孩生气了,他还记得回高中母校看望老师与同学时,遇见女孩,女孩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一年,他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感受,也是那一年,他学会了伪装与掩盖,学会了欺骗。。。

2008年,这个年头,是男孩开始长大的一年,也是女孩开始成长的一年。。。就在这一年,男孩第一次感受到病痛,感知到生命流逝的不知所措,他知道了自己想要抓住的是什么,却同时知道再也不可能抓住。。。

这一年,和朋友前去寻找女孩时,他试着坐在女孩的身边而不是对面,试着和女孩一起搭乘公交去寻找他的朋友、她的男朋友,他开始尝试第一次单独和女孩见面,尝试给予些适量的关心与关注,女孩也终于开始和他讲一些话,在校园里行走、在看台上小坐,听女孩讲她们的故事、讲她心底的感受。。。第一次看女孩为情感流泪,他茫然无措,只是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那么看着,那么听着,然后,自嘲的笑一下,转身离开。。。

时光飞快,暑假如期而至,男孩选择留下,因为有些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想和所有正常人一样,正常的生活,他需要一些少量的医药费,他开始打工,开始放纵,开始赌博,开始吸烟,开始酗酒。。。

假期过后,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他的朋友为什么那么信任他,给他那么多和女孩接触的机会,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只是不知道,粗陋的伪装早已被自己的目光出卖。。。。回想起那时,他感激那个朋友,感激他没有揭穿自己,而是一直在给自己增加接触的机会。。。他第一次去车站接女孩,去帮女孩搬宿舍,女孩和同学去他那玩耍,那晚后,他故意走错回程的路。。。又是一个周末,女孩和男朋友去租房处做饭、吃饭,男孩还记得第二天他朋友不在时,他第一次叫女孩去做的饭,那条鱼的味道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是满足滋味,那一天他们第一次打牌,他和女孩一边,那一天,他第一次单独送女孩回学校,2008年9月22日,他始终记得那年的那个秋分,那天,阳光晴好!

十一很快来临,女孩去了包头,他的朋友去了乌海,当女孩自包头回来那天下午,细雨蒙蒙,男孩接到了电话,女孩让男孩去接她,可很遗憾,男孩那天恰好在病发,女孩笑着说,“你应该拔了输液管,飞奔着过来啊!”男孩不知道怎么应答,他真的好想飞奔而去,如果真的可以,他一定会顶着雨、忍着痛,如期而至!而就在那一天,他告诉了女孩,他的朋友和女孩分手的消息。。。其实,那时他只是知道,他的朋友有新交了女朋友,但还并没完全确定和女孩分手,当女孩和他说,“我听过电话分手的,信分手的,还没见过让别人来告诉分手的。。。”或许男孩此生再遇到的任何事,都比不过那时的尴尬。。。

外篇:1

雨落

秋雨如期,丝丝入画,纷纷坠落。。。站在路旁,扬首,展臂,一丝丝凉意划过面庞、流落手心,只是不知这一缕秋凉是哭泣还是洗涤。。。。

——题记

秋,总是走在之后,春色的萌发,夏意的繁盛,终要凝成秋日的思绪,一点一滴,慢慢坠落。。。

初春时节,伴着星点雨滴,踏足你的校园,宿舍下、食堂中,广场畔、看台上,行走、流连、小坐、低语,你轻叹着你的故事,我倾听着你的情思。。。想不起那时你们为何争吵,听不清你讲诉了多少思念的话语,只是记得,你瘦了,你叹气了,你落泪了,那天,你的笑不复往日的纯净,似乎夹杂了太多的感伤。。。离开时,抬起头,望望天,那雨,零落、希散又悄无声息,像你的泪水,又像我的思绪。。。

盛夏初至,阳光明媚,一季繁荣。。。还记得79路公交车吗?我们同乘于此,在最后排的位置,你疲惫的安睡,那天的路很长,我笑着观望,其实,如果可以,这一路同程,一路守望,于我,便是最美的吧。。。下车的时间还是到了,自嘲的笑笑,我终归是要先下车的,愿你这一路、这一生,安好!

秋意绵绵,伴着细雨点点坠落。。。那个电话,似乎耗尽了我全部气力,不知道要想什么,不明白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似乎,我只可以,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想着你的伤心、你的痛。。。朋友终是打来电话问询,他邀我周末与他同行,陪他与你话别,要我去照看你。。。我想,他是知道的,可我却始终不敢承认,你们的故事是我点破。。。

放下电话,苦笑浮于面,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一个朋友了,他已为我做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明天,他是在向她告别,也是在与我告别,可是,兄弟,你知道吗,这次,你真的所托非人,这些年你总是那么聪明,轻易看穿一切,可,抱歉了,前面的路,我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更不可能与她同行。。。

站起身,走出医院,看着熟悉的街道,望着雨水凝成了线。。。朋友,我好想告诉你,聪明的人,总是孤独的,没有人可以言语的日子,祝福你一路走好!。。。女孩,你是否在哭泣?是否需要港湾让你停歇?是否需要臂膀让你依靠?明天,我就再送你一程吧,走过这一站,下一站,你的世界应该不会再有落雨了吧。。。

一场雨落,铺满整个世界,独自站在雨里,不知道前路的方向,不知道雨后的空气,是否清新。。。

2008年10月,此时的呼市尽是秋色,一阵秋风扫过,一片萧索、满面萧瑟。。。走过多年,男孩还记得那日的心绪,期待、不忍、焦虑、心痛交织在一起,心乱如麻,五味杂陈,也不过如是吧。。。

其实,故事总是很简单,男孩只是陪在那里,不需要一句言语,尴尬的吃过午餐,三人徒步穿过校园西侧,那条熟悉的街道,再就是简单的告别与送朋友离开!那天,朋友似乎说了很多话,有很多嘱托,可男孩似乎一句也记不得了,那时的他,只是和朋友走了两条街道,可那两条街道确实那么漫长。。。女孩还是在他赶回前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呢?”

“在路上,刚把他送走,马上就过来了”

“嗯,我在新华广场呢,陪我坐会儿”

“知道,马上到,别急”。。。

远远的看着女孩,孤单的坐在那里,那么瘦小,那么孤寂,那么哀伤。。。男孩静静的坐在女孩身边,女孩始终没有抬头,望着地面的眼神,空洞又茫然。。。

“他走了?”

“嗯,走了!”

“就这么走了?”

“。。。”一段漫长的的沉默,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都停留在那悲伤的气氛里。。。

“他,就这么走了,走了。。。”女孩微微抬头,声音略有沙哑,泪如雨下。。。

“**,他就这么走了,说走就走了。。。”

“。。。”

“不管我了,不要我了。。。”

“。。。”

“我,***,被人甩了,被甩了”

。。。

其实那天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似乎都是女孩在自言自语,男孩什么话也没有说出,他只是看着女孩哭泣,递一包纸巾,最后,再送女孩回到宿舍楼下,他能做到的,仅此而已。而在以后的岁月里,女孩似乎把最大的信任都给予了男孩,可事实上,多年走过,男孩什么也没有做过。。。

那天,微阳当空,撒落下的只是悲伤,秋风轻起,吹拂而去的只是怅惘。。。

男孩走出校园,迈向自己回程的方向,一路前行,不敢转身回望,因为那里,满满的,都是女孩的悲伤。。。

外篇2:

未央

弯月安浮,晚风清动,踏足一季孤秋,遍寻你的心事,不觉魂归!微光渐薄,暗夜突至,不见风起处,不见失魂人,不见落魄情,情殇逝,夜未央。。。

——题记

清冷的夜晚,寂静的街道,似乎在嘲弄这三三两两的行人,或许,每个在月夜里行走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吧。。。男孩知道,今晚注定失眠,索性出来走走,看看夜色,理理思绪,张望一下前行的脚步。。。

那夜残月,风轻,熟悉的巷弄,却是陌生的心情。。。早已忘却当时的思绪,似乎装载了过往,又似乎满是憧憬,最终,在行走的脚步里,交织成了空灵。。。

夜,渐渐深了,月却渐渐明朗,映在月下的影子,似乎读懂了这月光的清幽。。。燃支烟,抬起头,叹口气,“呸,真他妈的冷!这大半夜的,去哪待会儿。。。”

推开网吧的门,安坐在电脑前,偶然间打开散文吧的界面,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你从草长莺飞里走来,却在落花时节成冢”,“夜忧伤了你的眸,你的眸却忧伤着我的灵”。。。男孩突然想起,似乎自己好久没有读书了,也好久没有抒写文字,那,就在这散文吧里,留下些什么吧。。。

那天,他写了他的第一篇文字,我愿用心去牵起你那手心里的温柔,那天他改了网名,An illusion,错过,那一天,他看了女孩的悲伤,以后要走的路,似乎更是坚定。。。

2008年11月,日已悄悄靠近,破败的校园间,来往着青春的气息,却不知有几分着颤栗的灵魂。。。短短的月余里,通过三两个潦草的电话,女孩总是说,“我没事儿了,不用操心!”,可当男孩来到女孩的校园,看着那消瘦的身影,即便早已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仍是不禁黯然!。。。女孩似乎不愿再提起自己的近况,只是简单的说交往了一个男友又分手,随后便是随意的谈着她身边的人,耿儿、老大。。。就像男孩从不提及自身一样,随便聊些周围的人,高中时的同学,阿荣旗、婷、红岩、小海。。。再顺便讽刺与挖苦几句,似乎,那天他们的话题,永远是周边的人、过去的人,那天起,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当无话可说时,就说说其他的人。。。多年过去,他们早已无话可说,不过问工作,不过问生活,能聊的,也只剩下那天留下的尴尬习惯。。。

男孩从女孩那里离开后,他知道需要给女孩再多一些问候与关注了,他知道女孩并不开心,并且似乎不愿和自己提起,或许需要一些理由,来增加接触,来打破这些吧。。。男孩增加了和女孩通话的频率,可陌生感仍是无法褪去。。。

2012年12月,月初的那个夜晚,男孩至今记忆深刻。。。男孩的朋友打来电话,质问他女孩是怎么了,似乎哭的撕心裂肺,可那一刻男孩却浑然不知。。。当男孩和女孩开始通话,女孩似乎已开始收敛情绪,可那哭泣声仍让男孩不寒而栗,那天,聊了很久,女孩似乎终于肯吐露些许内心的感触,男孩只是安静的听着,不知道为何,一向夸夸其谈的男孩,每当听看到或听到女孩哭泣,他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每当回忆起那天,男孩都很遗憾,为何那天是他主动要求挂的电话?为何不再多陪女孩一会儿?哪怕只是沉默的陪伴!。。。那天夜里,男孩安静的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烟雾已模糊了双眼。。。男孩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女孩应该可以平静许多,而他们也不会再有陌生的感觉,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份熟悉与亲切保留下去。。。

当时,似乎除了他以外,那些过往的同学,其实并没有和女孩熟识的人,男孩找了个可笑的理由,给女孩介绍对象。。。他选定平安夜那天,带着他的大学同学,买一束百合。。。

那天,初冬乍冷,圣诞节悄然来临,男孩知道,这恰是个见面的理由。。。女孩只是礼貌性的接待了男孩的同学,并且聪明的回避了与他所有交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女孩说着、笑着,目光与话题都停留在男孩身上。。。回想起那天,男孩似乎很得意,他认为他聪明的做到了他想做的,可略显遗憾的是,他的那个同学并不傻,回去后,基本没再和他说过话。。。那天过后,男孩养成了带同学去找女孩的习惯,不再奢求单独相处,因为,他知道,即便身边有了其他人,女孩也只是在和自己聊天、在冲自己微笑。。。

2008年的冬天,对女孩而言,格外的寒冷,可平安夜过后,男孩找到了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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