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春天的大地上

2016-03-30 11:59 | 作者:老痞童 | 散文吧首发

一声雷,驱散了残的寒意,干冷硬僵的土地变得温润松软起来,阵阵暖风唤醒冬眠的生灵,暖阳勾勒出南国春天的轮廓。

春光融融的日子里,你会看到湿润的地面,在蒸腾着如烟如雾的水气,一片迷蒙茫然,似少女家多情娇柔的幻;走向河边你会看到河流里的鱼儿逆水而行,摆动出一朵朵如花的漩涡,河中的水草绿莹莹地向上生长,河岸边,许多知名不知名的小草,正悄然地钻出地面,探头探脑的,像些顽皮的孩子;村妇们开始到河边洗衣了,话语伴着流水声一起欢唱,好像她们要洗去一冬的污垢,要洗出春天里那一份美好心情

春风徐徐,河岸的柳树,开始变软、变柔,泛亮、泛绿,很快,鹅黄的“媚眼”就缀满了枝头,轻轻地,悠悠地摇着,飘逸着自己轻盈的梦。高大的云南松,则泛出一种毛笔尖似地白绒绒的芽,枝头吐出包鼓鼓的松球;“二月春风似剪刀”,当柳枝上生发出嫩绿的柳叶的时候,满河岸都滚动着一种波浪一般的绿,这时,黄鹂就叫了,它是柳的精灵,它那轻快而又锐利的鸣叫声,把春天划出一道道亮丽的色彩。当大榕树的枝头,吐出了一树青绿色嫩叶时候,喜鹊开始筑巢了;清晨,行走在小路上,你就会看到路边的高大树梢上,一对对的喜鹊,一边叽叽喳喳地叫着,一边飞动着衔枝筑巢,它们在为自己的生儿育女做准备,生命与希望在春天里诞生,也在春天里飞翔。

走进山林 ,整片森林的角角落落,各种各样的草都破土而出,木棉花开得正艳,像从天上散落的云霞,鸣声声,打破了林海的静默,好一派春色灼灼,山林变得亮丽起来,满山上都布满了春天的喜悦;此时,乡野的桃花开了,杏花开了,梨花也开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花木也次第开放,山林展示出多彩的笑颜,捧出了自己最美丽的春色;这春意的琳琅和喧闹,使我联想到《花间集》中的一首词,《思帝乡》所描绘的淳淳的风情:“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是啊!春天赋予生命无限的生机和希望,生命也给春天增添了无限的鲜活与色彩。

来了,暖暖的,细细的,点点滴滴,慢慢参透淋湿了森林,乡村,田园,城镇,也温润了我的心情,滋养了我的梦乡,空气里流动着草香、花香;一觉醒来,那春日,早晨鲜活灵动的气息,总让人不知不觉坠入诗情的氛围中不能自拔,有“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感概,更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喜悦;好一个生机无限,春暖花开的季节,如画的大地,如歌的春意,那旋律激荡人的心海泛起阵阵波涛,久久不能平静。

转眼间就到了清明节,阴沉沉的天空,灰蒙蒙的春霾让天际线消失,远山变得一团模糊迷离,山木兰洁白的花朵令人情不自禁地思念起已故的亲人,忧郁的心情也似迷蒙的春霾一样,令人头重脚轻,懵懵懂懂,晕晕乎乎,神智混沌不堪;好在纷纷的细雨会带走春霾,雨晴后,天地间又会一派明亮艳丽;到那时山上多了放牧的人,放风筝的孩童;放牧人赶着牛羊群,悠哉悠哉地走在山坡上,有时,就会信手把牛羊撒在山上,点上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吸着,看上去倒不像是吸烟,而像是在吸纳春天里那清新的气息,好为即将的春耕,积蓄一身的力气。孩童们牵动着风筝,时放时收,任风筝在空中扶摇翻飞;有时,风大线紧,风筝忽然断了,于是,一群孩子便满山上追逐着奔跑,把天地当成一片欢腾的乐园。

看田野上,农民们在耕田了;发动机轰,鸣喘着粗气的拖拉机在翻梨,发动机轻声唱歌,行走轻快的拖拉机在耙田,有几个人在有锄头大田埂,不远处有一小片绿油油的地方是秧田;新做的水田一片连着一片,在阳光下明亮如镜,昔日开满金黄油菜花和铺满麦浪的田野,瞬间变成海天泽国。

据史书记载,中国是稻作农业起源早的国家之一,大约在公元前3000至5000年左右,我们的祖先就已把野生稻培育驯化成栽培稻,并掌握了引水开田的方法,稻作生产的发展促进了家庭饲养业、建筑业、纺织业和手工业的发展,稻作农业的兴起定奠了中国做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基础;由于稻作生产的需要,人们学会了观察天象和气候的变化,并逐渐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天文历法应用而生,稻作生产是中华民族对人类农耕文明的一大贡献;况且,能通过人为干预在大地上营造出如此庞大的湿地,影响并改变了大地的面貌,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当然,也有不少人家还沿袭着传统的古典稻作农业的情景,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一头水牛拉着一张木犁耕作的情景,缓缓地在田地里走着。扶犁的壮汉摇晃着左臂,随时掌握着耕犁的平衡,右手握着一根长鞭子,嘴里不停地“依哩哇啦”地唱歌不停,有时就挥动一下鞭子,但并不真正地打在牛身上;在前面牵牛的帮手的一定是他的婆娘,她不时她回回头,极力想和丈夫保持着平衡的步伐,—条浅红色的围巾随风飘着,像是引领木梨前进的旗帜;木犁下的泥土翻卷着,波浪一般推进,新鲜的泥土的气息,在空气里洋溢着,融入农人的汗水里,沉淀进不远的秋天收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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