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而永远对不起您

2016-03-25 06:54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但是,每当提起母亲,想起母亲,我不免心发酸,泪水无法忍住。是我心的脆弱,还是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还是源自她对我的偏,还是情感的呼唤?

母亲生养我们兄妹七个,我是最小的老疙瘩,而在那个粮食少或甚至不够吃的年代,她也没有把我们送人或丢弃,向伺候地里的庄稼一样,使我们健康的成长。母亲是一个纯朴憨厚的农村妇女,她不识字,只会歪歪扭扭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能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逃脱农门,然而----这个希望落空了。

由于我长得小,母亲怕我受欺负,九岁那年我才上学。我很淘气,不愿学习,时间久了,感觉腻了,每天看上去背着书包上学走了,其实我是到别的小朋友家玩去了。晚上看到他们放学回来,我就跟随回家了。那时候的老师也不负责任家里人都蒙在鼓里,我幸灾乐祸,洋洋自得。一日,哥哥拿书考我,这下全曝光了,气急之下,他打了我。母亲心疼的把我搂在怀里,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她是生气的,但也是矛盾的,从她的眼神之中,我看到母亲有一丝丝忧伤

母亲,儿对不起您,请原谅我的幼小无知。

其实家里还有二哥,二姐和三姐在上学,家里经济条件很差,母亲为了支撑这个家,她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编炕席,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但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始终过着拮据的生活。看到母亲如此艰辛,我发恨一定好好学习,对得起她的养育之恩。由于我学习好,上初中的时候,我没有在乡里中学就读,是在县城四中上的学。我每天须蹬自行车十二华里去上学,天还可以,到了天,母亲黑咕隆咚就起来给我做饭,手神经性麻木疼得受不了。当时哥哥姐姐已经都不上学了,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了我。母亲常说:你哥哥姐姐上学家里条件不好,现在家里状况行了,上不好学,可别怨妈妈不供你。

我有一个特长,是体育比较好,而且考体师分数线不是很高,哥哥有一个姓韩的老师齐齐哈尔有熟人,可是那一年没有招生,韩老师劝我再复读一年。按父亲的意见让我下来务农,他认为我不是上学的那块料儿,用上学的钱还不如多买点化肥多打些粮食呢。但母亲就是不同意,从那时起,他俩打架多了起来。也许我真的应了父亲的那句话,转年的三月份我执意要去当兵。这回父亲可真急了,母亲又一次出面:让孩子到外面闯一闯吧。深深地眼窝里含着泪痕。其实我理解父亲的苦衷。他俩年岁已高,没有多大的劳动能力,也挣不多少钱,我回来还得娶媳妇,这是多大的压力?他是多么希望我在家助他一臂之力。

母亲,儿对不住您,让您受累了。

我走了,而且一走四年。

母亲为了我有一技之长,把卖了两头猪的钱让我学习汽车驾驶。也许是母亲爱的驱动力,我顽强努力地拼搏着。我要证实给母亲看,我一定不让她失望。我拿起了笔,自学高中文化人文函授学习,和中文学习,文章见报获奖。也正因为我伟大的母亲,我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正当我满怀希望报考警校给母亲惊喜时,那料我的档案是初中文化不允许考式,我愕然。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当初当兵时农村兵具备初中就可以呀,可如今····人不是一层不变的,正如我们从儿童走向成熟,当初能说明现在吗?母亲呀,不是儿子不努力,而是我无可奈何,我只能是服从。

母亲,儿对不住您,让您失望了。

回来以后,我在大庆一家公司当保安,业余之时还是走我写作的老路子。有时间到报社去送稿,谈论写作的技巧。公司有一个叫霞的女孩很欣赏我的才华,还有就是她愿意听我弹吉他唱歌。爱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我俩默默的相处了一年,她的父母坚决反对。是呀,一个市里有工作的女孩,父母怎么会让她找一个没工作的,农村的,打工的男人呢?也许是爱情的失利,还有我没有在这里得到重用,我累了,我不想在外面漂泊了。母亲伸出手:回家吧,孩子。是的,我应该回家了,25年了,我始终没有报答母亲什么,可母亲确给了我最大的安慰与宽容

母亲,儿对不起您,谢谢您的收留。

我和母亲一同住在三间草房里,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住上砖房。我参加了工作以后,结了婚,妻子是教学的老师。有了孩子后,母亲照顾着她的孙子。一年以后,我把老房子扒了,盖上了四间大瓦房,母亲乐得不得了,逢人便说:老了老了的,我也住上砖房了,得我老儿子记了。然而,母亲她却改变了计划,她没有住上新房,又在屯里买了三间土方。我哭了:母亲呀,我要不养你,我怎么能盖这么大的屋子吗?你为什么不理解我的心呢?后来我才知道,是姐姐的主意,她怕母亲和我妻子弄不到一块儿。

我和母亲离得不远儿,一有时间我就到那去看望他们。我爱吃手擀面,母亲有时就给我擀,她干活还是那么沙楞,而且还干净。父亲身体不好,晚年双目失明。母亲的负担也很重。我还是劝母亲,可她就是不肯。母亲说:如果你父亲先没了,我一定到你那里,我谁家都不去。这是真话,母亲最心疼我。没想到,母亲先走父亲的前面去了。母亲得的是心梗,在县医院住了二十多天,而我就只护理了三天,转院到齐齐哈尔我去的。我要知道母亲走的这么急,天大的事我也会放在一边。悔恨,自责,痛苦····为什么,在失去的时候,人才懂得做的是那么少?

母亲走的那天,天空是阴沉的,且下着。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善良的,朴实的,伟大的。她的一生最大的财富,就是这些儿女都顺她,而且在她的身上,我们学会了怎样做人。

母亲,愿你在天堂安好!

歪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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