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过往

你依稀记得 过去相聚欢畅的时辰

依稀记得 你奉献岁月的容颜

还有人爱你 平凡的灵魂

爱你掌心时光交错的疤痕

和你脸上渐长的皱纹

当你老了

那些你身上未读透的语言

庞大深沉 仍难以言说

——2016年3月 序

三月的绿城与珠城，

时而春暖花开，时而细雨延绵。

你说牙又痛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一直痛了三个月。

不是痛快的痛，是噬骨不眠的痛，反反复复。

你说你睡不着，吃不下，你瘦了。

那，究竟是怎样的痛呢？

印象中的你，身高1.48，体重43公斤，样子小小的。

印象中的你，却那么厉害，能徒步翻山越岭，能开垦荒地成绿田。

不不不，你今年五十知天命了，没那么高了，体态也宽了些，

你今年五十了——原来，你没有我印象中那么厉害，

你也会生病，会痛，会变老的。

忙绿大半生，岁月终渐老，

当你老了，病了痛了也会像和孩童一样，

会找最亲的人倾诉、撒娇，

正如幼年生病的我深深将脸埋进你怀里，

灵魂轻放，睡眠如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