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一场……

2015-12-19 09:11 | 作者:春冰 | 散文吧首发

我清楚的认得她的样子,正被三个穿着黄色衣服,头戴平顶帽,肩上挎着长枪的男人拉拽着,她拼命挣扎脱着,喊着我的名字。我死死的盯着那三个男子,右手取出了腰上别着的刀子,缓缓的走向他们。我还真不知道,我居然还有那样快的手法,一把刀能割破三个人的喉咙,血光四溅。只记得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有些晕眩,趁着高高的城墙上和哨塔上看守的黄狗子还没有发现,踉跄着拽着她的手,牵上一匹棕色的马,我们在马背上飞一样的疾驰………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头还有些晕,揉了揉眼,发现四周物件都与自己房间不同,全木质的房间里,古色古香的器件映在眼前。穿好衣服,木桌上早已经备好了毛巾和一盆冷水,我不解,为何是冷水?谁那么清楚我从不热水洗脸?也罢,洗洗再出门看看。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古老的建筑,古老的青石板路。天气有些灰蒙蒙的,天冷冷的巷子里风在呼呼的吼,不时的卷起尘粒,使得路人掩鼻遮眼,屈腰而行。院落呈“U”型,院子不大,干净整洁,三五间分开的客房,一间厨房,一间柴房,一间杂物间,一间主室。院里不知名的几棵树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着伸出了院墙外,树下的落叶早就干枯,随着风在地上沙沙的翻滚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被院门前宽敞的青石路分开为二,依然青青郁郁,看着也不至于一片萧索清冷的景象。院门左边是一棚马圈,马槽里盛满马料,一匹棕色的马正在“用餐”,它体形壮硕,毛色釉亮,该是一匹好马。马棚旁边是柴房,过冬的烧料一一整齐的堆放于里,隔壁的杂物间之物品也干净存放,这家店主,该是个持家有道之人。院子正中,一盘石磨,磨盘巨大,年代该是久远,凿刻的磨纹依稀尚存,我不解是何缘故将此大磨安放于此,该是与风水有关吧。院子右边便是厨房,此时,已值正午,炊烟袅袅。我手扶栏杆站在二楼的木质过道上,身后便是这大部分木质的阁楼客房,两层三五间,楼下便是正大厅了,建筑风格古朴精致,有近代和久远历史的融合。

“先生起来了,可以用饭了。”一个头发盘起,素着淡妆的女子,容貌尚佳,三十有几的样子,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应该比我年长一些,我想该是这里店主老板娘吧。她上前来谦和的与我招呼:“哦,对了,和您一起入住我这的该是您夫人吧,她交代说要是您起身了让我转告您一声,她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望您不用担心。”

我思议片刻,趁老板娘还没转身多走出几步,便上前不解的追问道:“姐姐留步,您怎么会称呼我‘先生’?我又何来的夫人?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何时住进来的?”

“您看着文质彬彬,穿用又不像是我们这时年之物,称您为先生,也不为过。前日和您一起入住小店的女子,温柔秀气,对您照顾有加,定是您夫人才是。您不会连自己夫人都忘了姓甚名谁了吧?”老板娘看我一脸疑惑,说完居然小小的笑出声来。

“哦,我知道了,谢谢!”

老板娘听罢便转身下了楼去。

我知道,从老板娘那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索性放她而去。但心中依然一直不解,我因何事来到这个看着如此久远的镇子?又怎么住进这里?老板娘口中的“夫人”又是谁?小镇里的人怎么都是一身像30年代普通民众的装束?看来,只得等“夫人”回来后才能一一了解了。

用过午饭,院外有车马之声,应声而望,只见马车上下来一女子,身着朴素,青丝缕缕,面庞清秀,举止轻盈。老板娘在楼下向我大声的喊:“先生,是您夫人回来了!”

她,原来是她,真是她?怎么是她呢?我急急下楼,赶上前去想一问清这心中许多疑问,却未曾开口,她便拽着我的手说:“我们离开这,马上。”

我仍是不解,握着她的手着急道:“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你都昏睡一天了,你不记得了吗?几天前你为救我杀了三个当兵的,你头受了伤,我们骑着马,就是院子里那匹,一路逃到这里,幸得老板娘收留庇护。我今天出门打探消息,才知道他们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已经追上来了,所以我们得马上走。”说完,她便转身往楼上走。我心想,中午醒来之前做的那个原来是真的。

我跟着她到了房间,刚进门不一会儿,老板娘就急急的进得们来:“先生,他们来了……”

我示意,让老板娘不要惊慌,偷偷瞄了一眼院内,已是好几个举着枪的家伙站在院内,我心思不能全身而退了,深吸一口气,转身捂着“夫人”的手说:“我不走了,我累了,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你走吧,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从后门走,赶快……”

我的话音未落,她便紧紧的抱住我,泣不成声:“我不走,我不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双手轻轻的捧住她的脸颊,看着她,抹去她的泪痕,拨开试了泪水的几缕头发,拇指划过她殷红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老板娘见状,上前来安慰:“你们不必太担心,既然决定不走,便留下,那些狗子有备而来,想必你们也难以脱身,我这里还可以应付一下……”说着,从腰里掏出一件东西来:“我家男人常年在外经商,这是他给我留下的,说是防身之用,平时用不着,今天就给先生你应付吧。你也不要推辞,我是这镇上人,店子也开得有些年头了,出什么事我自能自保,先生保重!”说完老板娘叹声离去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把转轮手枪。妈呀,我心想,看来今天难过次劫了,豁出去了。我抬头看着她,见她神情已定,再次拥她入怀。

“找你们俩可真够辛苦的啊!要不是当地这位乡绅举报,还真让你们快活了。”一阵推门声,一个身穿军阀服饰的大胡子挺着圆圆的大肚子应声进得门来,还有两个头戴平顶帽,一生黄皮,腰上的皮带上还别着“盒子”,门外还站了几个拿着长枪的。还有一个,一副乡绅打扮,看来该是他告的密吧。

我把枪用右手握在裤兜里,左手挽着她,怒怒的看着大胡子,想必他不知道我有枪。

“只要你把她叫出来……”大胡子瞄向她继续道:“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

我盯着大胡子:“不然怎样?你过来一点说。”

大胡子走到我跟前,又瞄了一眼我身旁的“夫人”,说道:“不然,我让你看着她怎么受尽折磨。”说完阴阴的笑着。

我瞬时右手握着的从裤兜里拔出,顶着大胡子的脑袋,左手把她往身后一拽,再勒住大胡子的脖子,厉声道:“给我准备车,让她走,我可以留下,不然老子打死你……”

那两个腰里别着“盒子”的家伙见此情景,马上掏出腰里的枪,大骂着枪口指向我,门外的家伙也端起了长枪。那个惊慌着转身要走,我见状,留你不得,我扣动扳机,一声枪响,乡绅倒地不起。

大胡子见状,惊恐不已,忙道:“好好,我答应你……来人,去备车,快……”

我仍紧紧的勒着大胡子,枪口贴着他的脑袋,然后对身后的她说:“别怕,跟着我,我们出去!”说着,推了推大胡子,示意让他的人先出去,我们在后面。

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很老的轿车,像电视里老上海滩的那种,还是宝蓝色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那个年代到底有没有这种颜色的车了。我推了推大胡子,叫他让他的人离开车子远点,然后让她把我随身别在腰里的匕首拿出来,对她说:“上车,司机不把你送出去,你就杀了他。”

我看着她上了车,车子开动,她望向我,眼里满满的有泪花闪烁着……

“还不起床?”手机响起消息铃声,一看,某某在催我起床了。一觉醒来已快是中午1:00,房间里通亮,我才知道,我从那个年代回来了,可是又不禁的在想:我为什么会去到了那个年代?而且情景那么有条有序?后来又怎么样了?那里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是前世里发生的事?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奇葩的,总是进入那些古怪的梦境里,去到那些兵荒马乱而久远的年代里,和那些见过或者没见过的不知名的人物创造出这样的剧情,而且我更是纳闷的是,这一切情节都顺理成章,真实一般的发生过一样,那么的清晰可见。

想不清,理还乱。若是前世,那么我也欣慰了,因为即使是离别,我也能那样坚强的安全的送你一程了。今世若见,盼留你于身边,予你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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