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跑着上学堂(散文)

2015-12-13 21:36 | 作者:青青小草 | 散文吧首发

走着跑着上学堂(散文

陪电视台记者到一所小学拍摄,几个镜头,几幅画面与我儿时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不时闪现,儿时的场景似乎更加清晰。

我启蒙的学校离家仅仅只有几百米远,这几百米远对于儿时的我就很是艰难,窄窄的容不得两人并排行走,几百米有如一条蛇,晴天一把刀天一汤泥。听到敲上课铃出发还不为迟的距离,硬是需要十几、二十分钟。

学校是我儿时的乐园。学校没有围墙,几间教室围成了一个四合院,四合院的中间有一株三个大人手牵手围绕才能抱住的大樟树,大樟树的枝叶自然形成一把巨大的伞,将四合院盖得严严实实,院里的土坪,小朋友们伏在地上弹玻璃球、跑在上面滚铁环、围成一圈丢手绢。地坪早就被小朋友们玩耍时磨得光滑滑的了。大樟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伙伴们玩完了小学五、六年,又快乐地玩完了初中三年。

走着、跑着读完了高中三年。读高一的时候,学校在小镇上,离家还只有四、五里路远,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早早地母亲就做好了早饭,准备好了中餐。中餐是带饭菜到学校,放到学校去蒸热再吃。吃完早饭一路小跑往学校赶,下午放学后一路小跑着回家。那时候我的一个堂伯在小镇小厂做电焊工,早晨我俩比赛似地往镇上赶。每次回到家,父亲告诉我:前天看到你的某某同学,他在问你的情况;你的同学某某做爷爷了呢,他要你去玩。我回忆不起他们是我的同学。直到现在,家中同学在我的脑海里印象都比较模糊,现在同学相见,还得刻意从脑海里搜索好一阵子,不象现在,从初中起就有寄宿了,有的是时间同学之间进行交流。

高二时学校又都搬到了离家更远的地方,估计有十来里路远,家中没有条件让我寄宿,还是走读,高二高三我是“跑”出来的,天还没有亮,母亲就将我叫醒,极不情愿地洗漱,急急忙忙扒几口饭,提起装在盒子里的中餐,中餐是最简单不过了,只是生日时母亲才能在饭里深埋一个煎蛋,其余的大概是盐酸菜、盐辣椒之类的下饭菜。参加工作后那几年,我虽然长得高,却很瘦弱。回家母亲见一次后悔一次,读书的时候没有办法让我吃饱更谈不上吃好,营养跟不上。上学要翻过几道山梁,经过几个田垅,几个小村庄。后来一个住在小村庄里的亲戚回忆“你每次都是从我家门前一跑而过,我没有看见过你的正面,次次都是你的背影”,放学后到家都是快断黑了,母亲在前坪忙不叠接过我的书包、饭盒,将我迎进家里。邻居告诉我“你母亲在坪里站了一个多小时呢,伸着脖子使劲盯着你回家的路。”我的眼泪不自觉地刷刷往下流。

师范二年,我是车上挤出来的。走五、六里路到小镇的汽车站购票挤汽车到长沙火车站,人挤人,挤进绿皮没有什么座位的火车,沿途要经过十几个小站,有时候是天还没有亮就下车,有时到达终点站时已经是深了,好在有几个同学结伴同行,在湘乡长丰火车站下车后,还要走十来里路才到学校,火车站到学校没有通汽车,只好走山路、走田间小路,跌跌撞撞到学校,到学校时同学之间与相认不出了。过年时,到长沙买不到正点班次的车票,就只好从闷罐车,闷罐车是货车改成的临时班次的车。每节车箱的后面用几块板子围成一个临时厕所,人挤人还不说,就是那股子气味就够人受的。毕业那几天,多数同学是数着时间,读着倒计时秒表毕业的。

读书的过程是我艰苦的历练过程。我珍惜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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