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旧址的琐忆散记

2015-12-13 16:39 | 作者:月满柳琴 | 散文吧首发

公司搬新址了,是同事X君飘散过来的消息,我听说后是不觉得新和奇的,因为这已不算是“news”了,在通州上班的那段时光,总是常常听说那些所谓的消息,诸如旅游、搬新址等等之类的,而每每总是有风声没有点的,久而久之,渐行渐远,也就习以为常了。就如茶余饭后的谈资,从东耳朵驾入,又从西耳朵驶出,这样经过N次的反复,记忆也溢出好多,甚至怀疑起我的记忆力了。

11月17日电话从通州审计局那头过来的,说是19日开会什么的,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匆匆地接了电话, 然后那边又匆匆的挂了电话。于是我和同事Y草拟了明日的行程。从昆山到通州,由于苏通大的嫁接,从而改变了南通南不通的历史,18日下午搭乘公司的便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魅力的通州就如亭亭玉立的少女,跃然映入眼帘了。

19日晨和同事Y从华德宾馆出来,沿世纪大道直走,于碧华路与世纪大道交叉口左拐,又前行约两华里的路程,至城南医院复左拐向北约五十米就到了,路还算好走,算不上“迂回”之类的。到公司门口,豁然见搬迁之迹象渐渐厚重起来,看来此次X君过来的消息是经过过滤的,是“ture”的。

       通州审计局会议结束后,径直往公司新址走,办公桌椅已经俨然伫立那儿了,正面是玻璃门,面西而立的,前有一弯化学管道之类的阻隔,有点像围栏之类的,但不全像。一眼可见,此番境地是日午后的烈日和日凄寒来袭的好地理位置,前又有管道之类的阻隔,加之西北方向的浑浊之气,显然风水欠佳,据说台湾和香港人颇信风生水起的学术,并自为一体,且广泛运用于建筑设计上,通州人大概很淡定,当然这是题外话了。从昆山回来又从新址出来,我语言不多,同事Y也是不多言语的人,几乎嘴巴笨到不能表达语言的地步,所以甜言蜜语这产品在我们嘴巴里是生产不出来的。

 步行到通州汽车站约二十几分钟的光景,我买了回家的车票,间或同事Y也买了去昆山十二点二十分的车票,但要坐等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又逢公司“乔迁之喜”,于人于斯,都可以道来的,两人就坐在车站小吃店里,每人来一碗馄饨,又恐错过乘车的时间,仓促地填充着。“馄饨”是面食,在我们通州,尤其是农村的习俗,吃面食是大有祝福,祝贺之意的,犹如东家祝寿,西家生儿育女之宴请,面食是少不了的,请同事Y吃面食,一是祝福他事业有成,一是祝贺公司乔迁之喜,可谓“两全其美、好事成双”的事情。虽然我算不上宴请,也谓我尽了“东道主”之宜,现在想来,好惭愧!当时走的好匆忙,真后怕同事以后叮咛起来我好小家子气,呵呵。。。。。。

      新址我没有去上过班的,或者说很少去的,偶尔通州紧急的时候,一个电话再晚当天也要回通州的,记得上回和同事Z回南通是下午四点半的车,到通州后,到农村老家已经没有车了,辗转多次,九点半终于到了家的,当然在通州最多也就两三天,然后又去昆山了,再以后数月没有回通州。周末在亭林路老年活动中心喜欢看足球赛事,也踢过几回足球,由于力的相互作用,我的脚趾也被足球踢了,酸痛不由让我想起在通州体育馆的足球场,想起在通州体育馆河西的公司旧址上班的日月来。。。。。。。

        公司旧址面东临路隔河,与通州体育馆遥遥相望,南贴城南医院,西厢与北去就是民宅区域了,门口多了电动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之类的,自然而然外墙上,也就站立着“外单位车辆请勿在此泊车”的字符,每遇节假日与体育馆的热闹遥相呼应,可谓占了不少灵气,这比新址的风水好多了。

       曾忆初来公司旧址上班,接过同事A女士沏的热茶,一番寒暄之后,接下来半小时以后就是一位“old”的问询,和派出所查户口味道相同的,但内容不尽雷同的,诸如性别是不要问的,也不登记性别的,穿的便衣不是制服。后来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百度到一叠旧图纸,然后我就开始“play”了。

旧址平时有十余人上班,如遇学校寒暑假就会来几个实习的,在不足五十平方米的空间里耕耘着,倘若除去其间走道或者卫生间之类公共部分,或再加置一上下床铺和橱柜之类的,尚剩下转身之地了,因为要插上办公桌椅之类还有“移动式”打印机的匍匐等东东,若某人落一物于足下,恐拾之难矣!这也是后来要搬新址的主要原因了。至于房租“cheap”这是其次了。

办公室旧址的办公环境是寂静的,除了两个办公室的串联的电话铃声外,电话铃声是我们共同分享的,这一点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当然也有时隔壁偶尔会传来“扑、扑、扑”的声音,据说是一位“old”拍打“pass”文本之类的声音,声音不大,淅淅沥沥的,似天的小雨,但很有节奏感的。可是同事说我耳朵有点聋,于是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当初我还以为是民宅区域的人们拍打蚊蝇的声响,后来我渐渐变得熟悉,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了,那是我参加2010年成人高考之前的事情。

办公室旧址的办公环境是干净的,公司没有外派清洁工,每个人自己就兼任的,当然是免付费的,有时候干净的桌面上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灰尘,各人脚底下的自然自己去清理或者清扫的。偶尔,新来的实习学生也扫过几回,其间的遍数,我也记不起来了。但我清晰地记得兄弟单位的“EXCEL”是敌不过我们的2B铅笔的,然后我非常同情地看着她带着“EXCEL”离开,此地此景,至今我记忆犹新。

旧址的卫生间位于西南角落,幸而有一窗与城南医院相通,但除了大问题,小问题我是不去那儿解决的,因为要前行右拐,穿过两个办公室,其间还要绕过大会议桌,再打开第三间的隔断门,再前行右拐,才现卫生间。我体态微胖,有时怕被桌椅之类的办公用具撞倒,况且有棱角的尚属锐利之器具。于是小问题都是出门左拐,过路临河而隐身于树木之中。偶尔也见得数位悠闲之人,提着鱼竿之类的,我也是一位渔者,但未见擒青蛙于钓钩之中,仿佛跳跃于水面,一起一落,周而复始的动作,后来那人告诉我,那是钓乌鱼的,农村里常说的“草鱼”之类的,于是我渐渐地明白了,不远处不到一平方的乌黑水面,垂钓者说:“那是一群小乌鱼护拥者一尾大乌鱼,小乌鱼在学捕食的本领呢!”还说是这鱼不是这条河里,似乎有从异域偷渡而来的嫌疑,我吃吃地笑了起来,垂钓者说:“乌鱼属心性凶猛的鱼类,饥饿的时候连身旁的小乌鱼也吃的。”我突然感到疑惑不解起来,不由想起儿时读《西游记》中齐天大圣回花果山,群猴前呼后拥着“师傅”归来的情景来。

公司旧址着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宛如通州城市的痣一点;犹如空中的一颗星星;如大海中间的一座岛屿;如深山老林中的一介茅舍;是沉默而悠长的。如游子足下的布鞋千针万线的凝聚,是深沉而厚重的。

上次从昆山回来,有意路过公司旧址,门前已冷清了许多,秋风扫打的落叶满地皆是,防盗门上披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公司已换新址XXX有事请拨打电话XXX”的字符,门口的草木,也凋零稀落了许多。。。。。。

 

  2010年12月6日晚21点于昆山市亭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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