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换转,爱已成非

2015-12-06 08:16 | 作者:墨玉 | 散文吧首发

【一】

清晨从睡中醒来,第一眼朝窗外看去,发现昨下了一场大。外面的世界一片纯白色,风呼呼的刮着,吹落了一地的雪花,寒风吹进窗子,我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打开衣柜,突然之间发现里面的东西没有几件是自己买的。一个硕大的柜子被衣服、围巾、帽子、手套塞得满满的,这些东西都是凌风送的。可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曾碰过。看着这些东西,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年凌风对我的是怎么的细微甚至是无微不至,而我从来对此都是不屑一顾。

推开门走出去,街上人影稀稀疏疏,天沉沉的,还下着纷纷小雪。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一阵风刮来,刺骨的寒冷侵透了我整颗心,一种叫做透心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手插进口袋里,我依旧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这样的寒冷我一点也不抗拒,因为我的心和这样的天气差不多。

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刚开张,门前挂着大红灯笼,地上的兰花开得特别的灿烂,即使在天兰花开得不比花逊色。我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踏过马路,想到对面的咖啡店里去坐一坐,刚走到马路边上,不知道从那里窜出一只小黑猫,一辆白色宝马为了赶时间飞奔而来。小黑猫来不及闪躲被宝马压过,顿时鲜血四溅,肠肚爆开,里面的内脏压得不成形状,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我吓得尖叫出来,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地上的雪花上迅速散开。痛苦记忆如潮般袭来,淹没了我的理智,莫言的死又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疯狂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脑袋,画面依旧是那么的清晰,莫言临死前的话一遍一遍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充斥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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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在医院躺了七天七夜,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挑,穿着洁白的衬衫,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是个十足的大帅哥。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有很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很消瘦的样子,像是熬夜熬得太多了。

对于这个人我没有一点印象,满脑子都是莫言,那里还能想那么多。掀开被子爬下床,不小心碰到桌子,把桌上的杯子给打碎了,却惊醒了他。

“你要去哪里?是去找莫言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莫言,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风唰唰的刮着,窗外的叶子落了一地,被吊起来的千纸鹤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在空中飞舞,死一般的沉闷让人窒息。房间寂静无声,点滴还挂着,只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滴落。

“莫言死了。”

这么一句毫无波澜的话,在我的心间却是激起千层浪花。莫言死了,呵呵!这怎么可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流不下来,心如刀绞却见不到半点被伤害的痕迹。

我发了疯似的吵着要见莫言,房间的东西被摔得粉碎,他想要阻止我,却被我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男子的脸色已经深深的烙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对于一个并不了解的陌生男子,我就这么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看见了莫言,看见了那个被压得看不出人形的莫言。我不知到我是以怎样的姿态伫立在那里的,脑子里的血液翻江倒海般汹涌而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莫言的名字。

太平间的冷空气倾入我的骨髓,从头皮一直蔓延到脚趾,又从脚趾蔓延到全身。眼里没有一滴眼泪,干涩的眼睛空洞洞的,神经被麻木,一阵昏眩感袭来,我昏死在太平间里。

【三】

安葬好莫言,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交完房租只剩下买泡面的钱了。穷困潦倒的我,走到哪里都受人白眼,此刻的我才明白世事多变,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恐怕只有自己体味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记不清楚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了,自从莫言离开后我便冰冷得像一座冰雕,没有温度,冷漠的表情,冰冻的心,寒冷的微笑。一个人行走在人如车水马如龙的街道上,发现这个世界于我,是好是坏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在一个落木萧萧的秋天里,我碰见了医院里的那个陌生男子,他告诉我他叫凌风,他收留了我。

当早晨的一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小房子里时,闹钟啪啦啦的响起来了。推开门走到客厅,桌子上的放了一杯果汁,盘子里装着一个黄灿灿的荷包蛋,上面还有几块鲜嫩嫩的牛排和翡翠绿的芹菜。桌子的右上脚有一个留言条,上面写着,为你特制早餐,希望你吃得开心,祝你周末愉快,我去上班了,下班了我去接你。

短的几句话,透露的却是无限的关怀,我的心有那么一丝的抽痛。其实,我知道凌风是爱着我的,自从莫言过世之后,守护在我身边,对我呵护备至的一直都是凌风。他不仅不嫌弃我这个拖油瓶,反而一直小心翼翼的疼爱着我。只是我的心好小,小到只能容下那么一个人,尽管凌风对我关怀备至也改变不了莫言在我心中位置。

和凌风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我感到很惬意,生活平静无波,我的心得到了一份安宁。可是,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直到一个女孩子的出现,打破了久违的平静,让我的心再一次翻起了轩然大波。

【四】

那是在一个寒冬腊月里,连续下了几天的雨交雪,房子外的梅花枝上结满了厚厚的一层冰雹。昨夜刮了一场大风,远处的大樟树折断了几根枝条,地上的雪花被树枝叉开了,洁白如玉的雪花上失去了原有的纯净,不知道为何,此刻自己的心变得无法宁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一向是个敏感,缺少安全感的孩子,此后的一系列事情,也证实了我此刻的预感。

一大清早打开门,看见一个人倚靠门前,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睡相很安详,旁边有一个旅行包。头发遮住了容貌,透过发间,我看见了一张清秀无比的脸,淡淡的柳叶眉,小小的樱桃唇,白皙的皮肤透露出无比的清纯,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怜惜的感觉。

我在她的耳边叫喊了几声,不见她苏醒过来,伸出手触摸到她的额头,发现她正发着高烧。

昨夜的一场雨雪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以说是一场大灾难,她的衣服和鞋袜都湿透了,一直高烧不退。凌风买来感冒药,我亲手给她服下,头上的白色毛巾换了一个又一个。到了夜里,一直说梦话,虽然听不清楚具体说的什么,但是不难看出她的表情是痛苦的,眼角还滴落了泪水,泪珠滚落在被子上渐渐晕散开来。照顾了一天一夜,总算在第二天早上看见她苏醒过来了。

“我的旅行包呢?”

这是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她的样子看上去很落魄,旅行包是她唯一活命的稻草一样宝贵。这样的她看了让人心疼,我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想想自己,在莫言死后不也是这样的落魄吗?我的心又开始痛了,不知不觉眼泪流下来了,自己都没发现。

【五】

很自然的,我和她成了好朋友,凌风为了我也收留了她。她告诉我,她叫季彦,是个孤儿,曾经有一个她很爱的男子,在遇到自己的真爱之后便抛弃了她,后来那名男子车祸死了。

她说这话时眼神空洞无波,听故事的我心却是莫名的抽哒哒的痛个不停。车祸,又是车祸,我在心里冷冷的嘲笑,嘴角却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哀伤。还真是悲哀,车祸不知道让多少个家庭四分五裂,家破人亡,对此我对季彦更是多了一份怜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心间莫然冒出这么一句诗来,结果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此后,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季彦,她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女孩子,别看她长得眉清目秀的,鬼点子却是特别多。成天缠着凌风要买这买那的,要吃这吃那的。有一天我们在街上的精品店里看上了一个5000元的芭比娃娃,季彦吵着要凌风买给她,买回来之后季彦兴奋了大半个月。

季彦成天嚷着,要凌风带着我们一起去看云南的丽江,桂林的漓江,杭州的西湖,台湾的日月潭;去看武当山的鼎盛香火,爬陕西的华山,看黄山的日出日落;还要出国到希腊去看爱琴海;最后要吃遍五湖四海的山珍海味。凌风拿季彦没办法,无法知道她成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只有成天躲着她。而我也算是真的服了她了,被她的孩子十足给逗得乐翻天了。

日子在我们的嘻哈喜乐之中过得飞快,光阴一转时光便流落,一年在不经意之间就飞逝过去了,冬天又到来了。

寒风来袭,季彦却是满怀的兴奋。我害怕冬天,莫言就是死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死相是那么的恐怖。

星期天,季彦和同学参加聚会去了,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凌风在厨房里洗碗。

“ 叮铃铃”我听到了门铃响的声音,打开门看见一对年迈的老人,看上去大约七十几岁的样子,头发苍白如雪,眼角的皱纹很深。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第一眼就认定了我是他们的儿媳妇。

两位老人是凌风的父母,这次来是为凌风的婚事而来的,凌风到了结婚的年龄却一直迟迟不肯娶妻。年老的父母等着抱孙子,心急如火,特跑来催凌风。

当凌风诚然的向我求婚时,我的心有那么一点动摇了。凌风对我的心思我岂不明白,这几年以来,凌风对我的好,我都一清二楚,只是我还是无法忘记过去,重新面对新的生活。经过几番犹豫不决,我答应了凌风,明年的的春天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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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季彦听到我要和凌风结婚的消息,高兴得像个三岁小孩子,成天乐呵呵的,不时的还不忘记调侃凌风几句。有时凌风被气着了,也不甘示弱的反驳季彦几句。

每次凌风反驳季彦之后,季彦总是闷闷不乐的跑来向我告状。凌风像是被抓住小辫子似的,几次之后只要季彦的调侃,便逃之夭夭。而季彦像是奸计得逞了一样,在一旁笑得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对于他们的这种把戏,我算是习以为常了,对此也只是摇头浅笑。

我和凌风的婚礼,一手操办的人是季彦,她吵着要一个人承包一切,好让凌风有时间多多陪我 ,要我做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对于季彦的好意,我和凌风不好意思拒绝,唯有答应她的请求。

眼看着婚礼一天一天近了,我心中又浮起初见季彦时的那种不祥的感觉。

我和凌风的婚礼定在星期天,早上季彦租了辆车把我送到了婚纱店。一上午的忙碌让我很是疲惫,一会儿换衣服,一会儿做头发,一会儿又是化妆,妆不是淡了一点,就是浓了一点。季彦在一旁指手划脚,叽叽喳喳的唠叨个不停,我只是在一旁浅然微笑。

一上午下来,我已经是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回到家里想休息一下,季彦说是有很重要的东西掉在了婚纱店,一定过去拿,叫我在家里等候她的电话。

没过多久,我的电话铃声响了,是季彦打过来的电话。她要我到凌风的房间里去拿摄像机,说是要记录下我这辈子最美丽的时刻。我没有考虑那么多,听季彦的话,来到了凌风的房间。

当我打开凌风的抽屉时,我整个人都傻了,木讷讷的站在那里。我看见了一张图片,上面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右边的男子一手搭在左边男子的肩上,两人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们的后面有一辆法拉第的跑车,车子的牌号是粤B5120B。

【七】

婚礼取消了,原因是新娘子无缘无故失踪了,来参加婚礼的亲戚朋友感到很奇怪,只是没有人敢问原因。凌风的父母也感到很莫名其妙,唯有不停的责备凌风。

对于凌风的欺骗和隐瞒,我无法原谅,莫言的惨死是再也挽不回来的伤痛。那日的场景曾经千百次缠绕在我的梦中,它像一个紧箍咒一样,成了我一辈子的枷锁。

对于我的失踪,凌风似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什么,他打我的电话,电话已经是空号了。在QQ空间给我留言,却始终没见到我的回复。

凌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发疯了似的满世界寻找我的下落。电视、报纸、广播上都出现了我的名字和照片,大街小巷都张贴了寻人启事,所有能找到我的途径凌风都用尽了,我依旧音信全无。

离开凌风之后,我一个来到了海边,那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小海湾。

每天早上太阳出来照在海面上,海面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金灿灿鱼鳞闪闪发亮。海面上风平浪静,偶尔有几只成双成对海飞过,唱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歌。渔民拿着渔具,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晚上,老婆和孩子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静静的等着渔民的归来,一家人围桌而坐,过着平淡的幸福生活。

看到渔民幸福的生活,让我想起了莫言,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也许我和莫言也会如此的幸福。干涩的眼睛再一次如泉涌般冒出了晶莹的泪水,破碎的心如同掉进冰窖般,寒冷直刺五脏六腑。老天爷夺走了莫言,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间的唯一一丝温存,最终才发现居然是个可笑的游戏。

时间在痛苦的回忆和平静之中悄然而逝,我抓不住过去也看不住未来,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看一眼季彦。

三年之后,我回到了原来的那座城市,路过游乐园时,我看见了一幅画面。

一个女子,手中拿了一大堆好吃东西站在那里,一个小男孩从一个男子的怀抱中挣脱下来,大声叫着妈妈我要棉花糖吃。女子疼惜的抱起小男孩,在额头上印上了一个羽毛般的轻吻。男子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怜爱之情,男子还是那么的英俊,仿佛岁月的风霜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痕迹。唯一变的是,男子的脸上,随着时光的流逝多了一份淡淡的哀愁和深深的无奈

这样的幸福刺痛了我的心,潸然泪下的我转身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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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晚上11点30分的时候,我登上了颓废好久的QQ,这个Q自从我离开后便被尘封了。打开空间一看,发现里面都是我逃婚之后凌风给我的留言,字字都是关于那场车祸的解释。

他说,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是他的弟弟叫凌云,车祸之后他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为了弥补弟弟的过错,他在医院照顾了我七天七夜,后来收留了我。再后来,他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我,打算娶我,一辈子照顾我爱我,让我忘记关于莫言的那段记忆。

面对凌风的字字言语,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搅动了一样,一阵阵抽痛的感觉麻木了我整个脑袋,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顺着留言来到凌风的空间,电脑右下角刚好显示时间是0点整,QQ窗口抖了一下,是季彦发过来的问候消息。

三年的旧时光已经凋落,此刻面对季彦我却无从说起,内心一片空白,想问的话被堵在心坎,硬生生的吐不出吞不下。抬起手指敲击键盘,发了一句话过去。

“季彦,费尽周折得来幸福,你快乐吗?”

“你很聪明,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一点,一切都是我的阴谋。”

面对季彦的回答,我慌乱得不知所措,本来我是想问凌风对她好不好的,只是开不了口,便打了这么一句过去。没想到的是,季彦暴露了她真正的面目。

我对着电脑傻了眼,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耐,却已经流不出一滴血。吸进深夜的冷空气,整个人从头冷到脚,手指触摸在键盘上火辣辣的。眼睛里满是凄凉的情绪,脑子里嗡嗡的缠绕着季彦的话,每一句都是一把尖刀,赤裸裸的刺入我的心窝,疼得我无处藏身。

原来一切都是季彦精心设计好了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坐在电脑前哇哇大哭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键盘上,发出巴拉拉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下雪那天出现在凌风家门口,故作病姿。吵着要操办我的婚礼,和在婚礼之前找借口去拿东西,故意把照片放在摄像机的旁边,让我看到凌风和他弟弟的合影。这一切都是季彦一心设计好了的圈套,等着我去跳,没想到我却那么笨,真的上当了。

我问季彦,为何会知道凌风的秘密,她却告诉我,当初给我讲的那个她自己的故事,移情别恋抛弃他的那个男子就是莫言,而夺走她所有幸福的那个女人就是我。

没有了莫言的爱,又得到了凌风的爱,季彦不甘心我总是那么的幸运,而她却是一无所有,所以玩尽一切阴谋手段,为了就是报复我,夺走我的幸福。在我离开之后,她把凌风灌醉了,那一夜的生死缠绵让自己怀上了凌风的孩子,面对责任和父母的逼迫,凌风只有娶了她。

面对这样的结果, 我笑了,笑得很讽刺。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真的爱过凌风,当初答应嫁给凌风,就是因为莫言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席话,莫言要我好好的活着,将来遇到了适合的人就嫁给他,只是这一切凌风并不知道。

【九】

我把凌风和季彦的QQ都拉到了黑名单中,QQ设置了禁止加为好友,封锁了空间。

隆冬的寒风吹动了窗帘,夜是如此凄冷,房间里的灯光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我苍白无颜的脸上,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流干了所有的眼泪。冷风轻轻吹我瑟瑟的打了个喷嚏,内心的痛,已经 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了。

透过窗户,傻傻的望着寂静的黑夜,神情恍惚的听着QQ音乐里唱响的歌曲,那是一首我从来不曾听过的歌,名字叫做《梦》,歌声是那么的凄凉、哀怨,唱出了人内心深处隐埋的伤痛。

当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才明白 ,原来是我遗失了爱情,当流年换转,爱已经昨是而非日了。凌风已经不再属于我,所谓的友谊也就是你当真了,别人却是在步步为营的设计你。当漠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流转冬天里的爱情,已物是人非了。

我再一次踏上了离开的路,当空中下起鹅毛大雪时,我已经坐在车上欣赏风景。

外面的世界一片银白色,太阳透过黑压压的云层透出一点点光芒来,照映在纯白的雪花上散发出斑斑点点的五彩色光。远处的丛山峻岭此刻静悄悄耸立在远方,一份安然的平静显露在我的脸上。

车子一路飞奔,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重岩叠嶂的高峰脉脉相连,挡住了瞭望远处的视线。 路是那么的弯曲,颠颠簸簸的震得人头皮发麻。车子开到一处转弯的地方时,我正听着音乐,突然车身倾斜,车子掉进了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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