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乡情里的树

2015-10-30 11:07 | 作者:江北乔木 | 散文吧首发

居住在小城,经常回忆家乡的树,有铭刻在心中的槐树,开着香甜花的洋槐树,摇曳多姿的柳树,参天而上的杨树,盛开着鲜艳花朵的桃树,招引“金凤凰”的梧桐树,漫山遍野的苹果树,生长在房前屋后的葡萄树......这些都是长在乡情里的树。

苹果树

苹果树花开的时节,我和妻回到了老家,驱车奔走在龙湾水库风景区的路上,沿途千千万万棵苹果树,令人目不暇接,一棵棵果树开出朵朵白的花,十分耀眼,赏心悦目,微风吹来,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令人向往。返回的路上,妻经不住花的招引,慢慢停下车来,选择了开着漂亮花朵的几棵苹果树间,手扶着花朵,我迅速拿出相机,“咔嚓、咔嚓”,人与花就定格在美丽的瞬间里,打开相机显示屏一看,真是“人在花中笑”的美景,亲手种植、管理过苹果的妻子,看着人与果树美的组合,更会有遐想的空间。车开到了果树一片连一片的地方时,我也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了,怕错过这美丽的花开时节,赶快下了车,带上相机,索性这一段不坐车了,变换着不同的角度,不停地拍着雪白的花的世界,这是往日里所看不到的景致。

前几天回老家的时候,走近苹果园,又给我带来了不同的感受,苹果挂满了枝头,压弯了腰,套袋的红富士呈现的是丰收的景象,露天的苹果露出的是红艳艳的笑脸,映红了果农微笑的脸庞。走在一旁的弟弟解释说:“今年哪家都得产数万斤苹果,有的产十几万斤,即便今年价格低,收入十万八万的也不少。”我听了感到很高兴,心想,种植苹果树是老家的传统,解放后就开始种植,从开始的集体种植、责任到户,到现在的个人种植,蕴含着已有的传统优势和后期发展;从过去的黄金帅、国光苹果到现在红富士、乔纳金,昭示着更新换代,传统的苹果树给家乡带来了福音。

葡萄树

说起老家的葡萄树来,就不得不说远近闻名的大泽山葡萄,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光英登临大泽山时,曾为大泽山谱图题词:“西有吐鲁番,东有大泽山”,首肯了大泽山葡萄在全国的知名地位。当地民谣说“眼看穗头美,刀切不流水。入口胜蜜糖,满口清香味。”我的老家就在大泽山南麗,属一个山脉,而且种植葡萄的年代也很久远,1983年,我还在部队的时候,在连队通信员那里看报纸,有人就喊:“乔文书,你看《人民日报》登着你们平度的事”,我忙接过来一看,岂止登着平度的事,更登的是我老家村子里的事,题目就是《一棵百年葡萄树》,说的是我老家乔洪珍家有一棵120年树龄的葡萄树,虽说刊登的是“豆腐块”,不,比“豆腐块”还要长一点,但这是在《人民日报》露脸了,全国人民都能看到。

现在回老家,一进村庄,放眼望去,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种植了大大小小的葡萄树,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为老家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曾令多少游人驻足观看。假若走进庭院,家家户户都栽满了了葡萄树,红的、绿的、白的,像珍珠,似玛瑙,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如今的葡萄,不光是好看,还好吃、好放,秋季节的都有,什么玫瑰香、红提、巨峰、意大利、秋水、金手指、泽山一号......还有叫不上名字来的,比比皆是,吃起来香甜可口,味道好极了。前几天回老家,老父亲剪了几嘟噜不同品种的葡萄,让我一一品尝,我觉得都不错,各有特点,单就说玫瑰香葡萄,真比大泽山的葡萄还甜。回味着家乡的葡萄香甜,又让我想起了家乡。

桃 树

回忆起家乡的桃树,我就想起了著名歌唱家蒋大为唱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的歌词:“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的故乡,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桃林环抱着秀丽的村庄......”多么像我的家乡,在桃花盛开的时节,我曾和摄影记者,徜徉在老家的山间坡地,欣赏、拍摄美丽的桃花,这里的桃树,有的三棵、五棵聚在一起,有的十棵、八棵围拢一块儿,还有的一片片,别具一格,桃花竞相开放,把乡情点缀得艳丽而诱人,我们尽情地欣赏着一棵棵桃树、一片片桃花,感觉漂亮极了。还巧遇在桃花丛中锄地的果农,我不是时机地端起相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出了人在桃花丛中劳作的场景,那是自然中的美丽。我拍摄的桃花有大场景,有特写,有的如诗如画,都珍藏在我的影集里,每每欣赏家乡桃花照片的时候,我就想到,这就是桃树美丽的杰作。

梧桐树

俗话说:“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是说凤凰只栖息在梧桐树上,别的树不站,这虽说是个传说,但说明了梧桐树的与众不同。梧桐花开的日子,是在霏霏细中,远远望去,有白色的,有的带了点淡淡的紫色,簇拥在一起,很迷人。儿时经常和小伙伴竞相攀爬梧桐树,享受着童年的欢乐。梧桐树质软,还是做家具的好材料,家乡父老都用它来做木箱、橱子等,梧桐树在乡村用途很广泛,也曾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

槐 树

在我老家有两种槐树,一种叫国槐,一般用于做板材,做家具,一种叫洋槐,因为树上长刺,也叫刺槐,大约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才传入我国的,这种洋槐树板质易裂,只适宜于做锄镰锨鐝的把柄。洋槐虽说没有大的用途,但树上开的洋槐花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记。记得老家的山上有一片片的洋槐林,站在洋槐林下抬头望着白白的、嫩嫩的洋槐花,就如同望着簇拥在枝头的一团团白云,漂亮极了;山里的微风一吹,飘来阵阵浓郁的芳香,心里早就想着撸洋槐花吃了。儿时经常撸洋槐花吃,感到又香又甜,这种洋槐花生熟都能吃,很方便。这样一来,到了洋槐树开花的时候,人们就三两人结伴到山上撸洋槐花,有时一天能撸很多,回家包包子,大多包玉米面包子,还有的用豆面和玉米面蒸着吃,乡野的槐花给人们带来好胃口。即使现在,仍有撸洋槐花吃的,想起洋槐花的味来,就感到香甜。

回忆起乡村的树,我还想起了“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树,想起了“忽如一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梨树,想起了像挂着盏盏红灯笼的柿子树,这些树都长在乡情里,也装在我心里。

乔显德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