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病乎(摘录上)

2015-09-11 15:45 | 作者:梦中人 | 散文吧首发

法国病乎(摘录 上)

在1789年,1815年,1830年,人们都认为,法国社会受到暴力病症的侵害,人们看得很清楚,这是一种慢性病,我们注定要长期摇摆于专制主义和自由之间。已前我们觉得可以改变自己,现在我们认为无力改革,已前我们有种极端的骄傲,现在则坠入同样极端的卑微中,已前我们认为无所不能,今天我们觉得一无所能。我们更愿意相信,斗争和努力从此成为徒劳,我们的肌肉鲜血和神经将永远比我们的意志和品德强大。

威胁我们这样民族的最严重的疾病是民情的逐渐萎靡,心灵堕落和趣味的粗俗,那是未来的危险所在。我们的病不会痊愈,就像法国病不会完全好一样,好像那些渊博的医生,对古来的病了如指掌,却对他们的病人所患的新的具体的疾病一无所知,他们用他们的博学杀死他们的病人,这并不鲜见。

我像医生一样,试图在每个坏死的器官内发现生命的规律,当我在那个时代的法律思想风尚中碰到吞噬过旧社会,如今仍在折磨我们的某些弊病的痕迹时,我也特别将它们揭露出来,以使人们看清楚这些东西在我们身上产生的恶果,从而深深懂得它们还可能在我们身上作恶。那个招致“旧制度”毁灭,并在“大革命”后所建立的新的政治肉身上借尸还魂,继续兴风作浪的致命病灶,就是那种以“行政极权”的“国家主义”为中心的“民主专制主义”。很长时间以来,政府患上了一种疾病,就是那种试图掌控一切预料一切操纵的权力常见却无法治愈的疾病。

让·博丹:国家要得到优良和明智的治理,其头号法则就必须是观察其状况,了解每个国家的力量和性质,明辨侵袭它们的那些疾病的原因。实际上,做为一种“政治之癌”,专制主义的病患可谓源远流长。亚里士多德就曾将专制主义定义为“以主人管理其奴仆的方式施行统治”的“变态政治”。世易时疑,虽然新时代的“民主专制主义和亚里士多德所描述的传统专制有着不可避免的“家族类似”~其目的都是为了剥夺人们的“自主”和“自由”,使其永远处于奴仆状态。

托克维尔:作为一种新型的柔性专制,,这种民主专制主义奠定在不同的社会和历史基础之上,而古老的传统术语如“专制”“和“暴政”,也不足以完整呈现其性质,界定其特征。

社会中不在有等级,不在有阶级划分,不在有固定的地位,人民由几乎彼此相同,完全平等的个人组成;这个混杂的群体被公认为唯一的合法主宰,但却被完全剥夺了亲自领导甚至监督其政府的一切权力。在它头上有个独一无二的代理人,他有权以他们的名义处理一切事物,而不必征求他们的意见。控制他的是不带机构的公共理性;阻止他们,则是革命而不是法规;(法律上,他是听命于人的执行者;事实上他是主人。

民主专制主义是欧洲历史上绵延数个世纪的民主化浪潮,以及由此所代来的个人的拉平化·软弱化·疏离化·个人主义·享乐主义和物质主义的产物。现代的专制者只须借助于浩浩荡荡,不可逆转的历史大势,借助于现代人对于平等主义意识形态的天然喜好,借助于民主人的焦虑嫉妒骄傲和贪婪的私欲,无需诉诸任何危险的暴力和艰苦的努力,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荡平疆土之内的豪强之士,一劳永逸地在民主人中间树立无形的但却沟壑森严的壁垒。这样人民平等了,但同样的软弱,民众是靠近了,但都无所依凭。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出於主动选择,还是出於被逼无奈,专制统治的降临都只是个时间问题。

作为一种新形的柔性专制,民主专制主义呈现出与传统专制迥然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特征。现代专制者号称致力于民众的幸福,自称是民众的奴仆。象泼拿巴那样的专制统治,也必须以平民主义~民主的方式使自己合法化;现代的专制者往往表现为承载着人民主权的非人格化的国家机器,尤其是国家的行政机器。

2015年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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