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若尘埃

《低若尘埃》

作者：杨明哲（微博：ymz红豆）

或是无端，或是有意，总会有很多字语契合着心意，不曾刻意寻找，或听他人诉说，或是自己偶尔翻阅那些熟稔的文字。

深谙爱情里，人生里，并不不同，那些判若云泥定不会用在这些老生常谈里。随着年岁增加，能够热爱的文字渐渐难寻，许是心志成熟，许是文字重叠。

细数来，那些经年不衰的文字。追溯伊始，应该是那句，每段时光都会苍老，但我希望记忆里的你一直都好。停留的时间较久，应是三年前，17岁时，韶华尚好，未来遥远，可以任性地谈及有关苍老的字眼，而那些好像触手可及，又好像遥不可及。予朋友留言，总爱用到这个句子，满了祝福，希望不管年华如何改变，而他和她，永远如同我记忆里那般美好。

后来，我看过很多故事，悲伤的抑或喜悦的，有我一时兴起，还有轰轰烈烈爱过的文字，而“池鱼相亲，候鸟相爱”却是我后来偶尔忆起，仍是热情不灭的句子，没有太多理解，最初，只是对友情的懵懂，像我，从不在意友情的人，这或是这些年友情里的诠释。性格被动，不喜喧闹，生性薄凉，无爱之人，所以，并无亲密朋友。

也不记得中间那几年，我爱过那些文字，只是还会翻阅淡黄的笔记本，满满一本的摘抄，于今，却也再难找到心意相通的文字。十七岁至十九岁，那是一段怎样的年华？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年华，却被惆怅充斥。每个人都会走过低若尘埃的岁月，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岁月，和一腔孤勇的岁月。最后，所有的执念在时光里腐烂成灰。

在最开始，我们都有过憧憬，站在那个发光的地方。照亮我们所爱的人，照亮阴暗潮湿的心，而在那之前，却需要很长时间的沉寂和踽踽独行。经不住寂寞，又怎能守得住繁华。

而今，我爱的文字呢，“唯有热情不灭，唯有恒久不移，才能抵御岁月绵长”。字里行间里，便可知，我为理想，义无反顾，不再如那些年文字里全是悲伤和爱情，只想为理想，一直任性。

我说不信，不信自己，不信爱情，厌恶那些矫情老套的字句，却也会爱上“我不曾咏吟上邪，只想把爱你刻进余生”。人都很肤浅，很渺小，打败人的往往不是什么山崩地裂，而是细微之处，所以，大都是最初相爱，最后想杀，所以，我愿永远不相信。

在我在网站发表文章的日子里，我独爱一句话：一生倒有半生，总在清理一张桌子，总以为只要明窗几净，生命就可以重新开始。也是忘记这句话在那些看到的，只是看到便爱不释手。后来，才知道它是出自席慕容的《借句》，一直喜欢，不曾减少。

我读文字的这些年，多少有人问起，喜欢的作家，我说，我这人啊，不会有浓烈的喜欢，从来都是淡如水，文字倒是都会读些，都喜欢也不都喜欢。顾城的诗我爱过，夏七夕的小说我钦佩过，而她，也是我理想的支柱，七堇年啊，独木舟啊，7号同学啊，北岛啊，聂鲁达啊，提起他们的文字，我都愿意读，只是从来没有刻入灵魂的喜欢。

不知天高地厚的岁月终是走过，我想低若尘埃的去谦卑，然后，愿我璨若星辰，驱逐你所有的悲伤。最后，愿你的故事如绿水长流，也祝我的孤独择日而终。

（微信平台：墨语文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