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一夜
文/马驰北
昼夜更迭,终道不尽无以言说的青春;万千霓虹,仍留不住肆意狂奔的年华,漫天飞雪,竟润不净污浊刺鼻的空气。
短暂的适应后,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彼此搀扶,踉跄前行,积雪在脚下咕滋咕滋地发着声响,像是在为这群还不更事的青年们肆意浪费光阴而叹息。
繁华的街道早已沉眠,偶尔在远处冒出几朵烟花,白天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一地烟花纸屑,硝烟弥漫城市的每一个街角,无不诉说着节日的氛围。
站在天桥上,欣赏偶尔从脚下疾驰而去的车灯,还没来得及看清,早已消失在马路尽头,无处寻觅。
在团圆的时节,思家心切,泪水分明是热的,可是两行流过后,反而是一阵透心的冰凉,毛孔顿时尽数张开,袭满全身,寒颤不止。
走在前面的一群人在一片积雪上瘫坐下,自然分队,彼此诉说着心事,不知是谁往人堆里扔了一个雪球,顿时惊呼声一片,混战在一起。
得知是她引发的混战后,一群人将她按到在雪堆里,将其全部掩埋,只露出一个头在外呼吸,双手双脚都被压着。
“我投降……别……别……”
不知是哪个狠心的男生,将一团雪塞进了她的衣领里,也不知道是哪个暖心的男生,伸手进去抓了出来,嬉闹后只剩下他,将她从雪堆里拉了出来。
几个男生走在最后,依着路边的大树,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听见树下窸窣作响。
宽阔的马路上,一群人男女夹杂着,手挽着手,横成一排,较为瘦弱的被两边的人架起来,无论男女,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亲密接触,偶尔驶来一辆车,尽管司机不停地按喇叭也无济于事,只能绕行。然后其中几个冒着粗话,理直气壮地咒骂着早已远去的司机。
到了男女宿舍楼划界的十字路口,不是情侣关系的,扬手说拜拜,是情侣关系的男女缠绵拥吻一番,依依不舍。
回到各自的宿舍后,早已过了关灯的时刻,刚才还嘻哈大笑的,顿时不在言语,静静听着窗外窸窣飘落的大雪,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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