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瞬间

2015-08-11 22:15 | 作者:放大镜 | 散文吧首发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打进了办公室,我拿起电话传来了井下生产回报;井下二阶段沉淀池上山被杂物堵死,赶快派人处理排除。接过电话我立即紧张起来,这个事故不排除,充填无法进行,影响采煤,一千四五百人的大坑口就不出煤,这还了得。。。顾不得多想,我急忙换上作业服跟随着白班的工人下井。

井口门,巨大的标语牌写着,地球转一圈我上两个班、搞大干,挑重担,多出好煤做贡献。。。的口号,工会人敲锣打鼓做着鼓动宣传。。。。。干部带了头,工人争上游,我抢第一班车就下井从上往下走。

井下回风道里又潮又湿,发霉苦涩、炮烟味的凉风呼呼地从身边刮过,风道两侧刹帮的小杆、支柱,还有棚墚上都长满了棉花样霉菌,我时儿直腰、时而猫腰,时而直立行走,时而爬行,走过风道来到掌子上头,就已经汗流浃背。掌子面上风小闷热,采空煤等待充填的工作面上一排排的顶子,有的顶帽压开了花,有的中间折断浮搁在原处,有的顶板脱落,脱落的矸石、煤块散落在地板上。我谨慎的钣着顶子,顺着20多度的倾斜向下山一样,艰难地爬到了掌子下头,又钻进了流水道,查看流水井子情况;流水井子断面有4平方米左右,图纸上标志90多米长,现在井子还有四五米就满巢,里面灌满了水沙煤粉泥浆混合物,我算了一下总量也有300多立方,,每方都在一吨以上就有300多吨的压力,如果倾泻而下,该有多大的冲击力啊?我不敢多想,急急忙忙从旁路返到沉淀池井子下头。

沉淀池井子下头,十几个充填工正在紧张的处理杂物,先在底板和巷道两磅铺上底薄子,保护巷道支柱棚子和底板,掐上多个半截门子,用来截沙不截水保护底薄子。减缓水的惯性压力,让水安然通过,把泥沙留住,防止冲出淹埋大巷。我到了下头就和工人一起干,在四十多米的巷道里忙个不停,在沉淀池巷道外口处掐了个一米五左右的秫秸门子,距离顶板只有0、3、4米高。又在门子外边支上劲木,打上钢丝绳保护门子不被冲垮,经过4个多小时的努力,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排堵放货了【指井子里的泥沙煤粉和水】

在 现场,我把大家安排到安全的巷道里后,对放炮员张凤山说;老张,你拿两个火药送到井子下头用放炮线连上,拉到沉淀池外面,在安全的地方给上一炮,震一下看看怎样?张凤山哆嗦地说,我不敢去。其实他这样说我理解,处理堵井子是很危险的事,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特别是含水的井子更是险上加险。早在几年前就发生这样一次堵井子事故。坑口安排掘进段白班的班组处理,由于领导考虑不周,派人在井子下头挖,井子里的煤水一泻而下,将前面的人埋住,后面的人也灌了豆藸子,多人伤亡。打那以后处理堵井子只需用炮震,不许下头挖。尽管这样,下井人都知道,处理堵井子,井子下头是最危险。稍有不慎。弄出点动静,触动了下头的石头、木块,随时都有引爆的危险,想逃都不能,只能等死。所以我也就不在责怪老张。我想还是我去最把握,就对老张说,你跟我去吧,

我带着张风山向井子下出口爬去,井子口很低,顶地板只有0、5米高,上面渗出的水在底板上细细趟着,顶板上上渗出水滴滴答答往下落,空间里支撑底薄子的小杆纵横交错,我趴在地上匍匐在前,张凤山跟在后头,就像怕触雷一样小心翼翼的向前蠕动,我们紧张地憋住气,向前爬行了15、6米,终于来到下出口,悄悄地将2个火药附在堵处,慢慢退出来。拉了七、八十米放炮线,来到安全的放炮位置。张凤山连好炮线,我一声令下,张凤山手中一宁放炮器,轰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气浪和嗷嗷地叫声,水哇哇的冲出沉淀池,一根根3、4米长的圆木象箭一样从门子上面射了出来,霎间煤粉、泥沙把4、50米的巷道填满添平,水呼呼的往外滚,多亏我们事先准备充分,截沙的门子忽悠几下才没冲垮,一个多小时过去了,90米长的流水井子掏空了,危险排除了。

我们保证了生产正常运行,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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