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对你

2015-06-22 17:09 | 作者:落叶纷菲 | 散文吧首发

在我孩提时,不曾记得,你对我的好

在我年少时,不曾理解,你对我的

记忆中,对妈妈爸的爱,从来都是妈妈更多一些

因为无数个晚醒来,妈妈都会坐在坑头,或者在缝补,或者在编织,第二天,我们姐妹三个便可以穿着漂亮的衣服,高高兴兴地去赚小伙伴们羡慕的眼光;也记得无数个清晨,迷迷糊糊的睡中,便能听到妈妈蹑手蹑脚地到厨房(其实那时不是厨房,只是进门的走廊搭建的灶台,我们叫“外地”),那时没有闹钟,闻到厨房里,妈妈的饭香,我们便起床早饭上学。

爸爸你,那个时候的记忆是空缺的,只记得你经常不在家,经常出差,永远都是那么忙……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爸爸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我们娘四个,也扛起这个家,只有爸爸你,一个人的工资,来养活我们,所以,每当有出差任务的时候,你总是会主动请战,因为出差会有补助……

最高兴的事情,便是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带回北京大虾酥,那时,我们总会把五颜六色的糖纸抚平褶皱,夹在本子里面,去和小朋友们显摆,她们的糖纸很多都是捡来的,而我的糖纸,是一块儿一块吃出来了,每每那时,都会和她们描述一下这个糖纸里面的糖是什么味道的,然后用眼睛瞄一眼小伙儿伴的表情,貌似口水快流出来了一样,这个时候,扎着两个羊角辫儿的我,便会一蹦一跳的哼着歌回家了。

后来的后来,我知道,我的糖纸是爸爸出差时,一顿饭,一顿饭,省下来的…..

在我青涩的年华里,不曾懂你

小时候我怕你,知道吗?每当你一进家门,我便从雀跃的猴子,变成一只小绵羊,那时觉得你太过分了,小学一年级老师的作业,多得让人烦燥,经常是生字表后面的字,每个一行,老师,你可知道,365个字,一个字一行,你怎么想的?更是赶上老爸你,在家,一篇一篇地撕碎掉,重写,边哭边写……好在你不经常在家,所以,我必须飞速地写完,当然我的字也谈不上工整,你说了,像鸡爬字儿,当时觉得,成绩好就行,字儿不重要。多年以后,才知道,你说的那句:“字是人的脸面”,有多重要。至此,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在众多人面前写字,哪怕是签我的名字,都是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经常有人会说,“哎,你的字,怎么和你的人,这么不搭”。每每这时,爸爸,我都会想起你说的那些话。……

在我青葱的岁月里,不曾顺你

哎!老爸,我青时期几乎是躲着你度过的,你不知道吧?每次班上来了新同学,他们怪怪的表情和陌生的眼光,我总是把他们幻想成我,如果是我,到了陌生的环境,会是什么样子?好奇心的驱使,我擅自做主,偷偷地给表叔写信,转到他的城市上学。体会了陌生的感觉,也体会了新鲜的表情,更体会了从一个班级的前五名和学校活动的佼佼者,沦落到跟不上进度,上不了尖子班和地方学校孩子的野蛮,这一次体会,让我的人生从此转折。任性的我,到了初三,不得不转回原校,为此,你也跑了几趟教委-学校,找人托关系的,终于转回来了,而我,也只能以考上技校给你以回报。

还记得我上技校第一个月,你给老师写的那封长长的信吗?当老师把这封信拿给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怪你,干嘛给老师写信,干嘛说那么多……后来的后来,我知道,爸爸的沟通,是为了让老师尽快的了解我,给我以指导,也是爸爸对我人生一个起点的关注和惦记。

……

我能说此处省略二十年吗?

工作 为人妻 为人母

……

我能说此处省略七年吗?

......

我可不可以忘记你生病……离世`……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可以忘记吗?

无数个想像的画面,等到你老了,走不动的时候,爸爸,我推着你,去看落日,看大海,去郊外,陪您坐在摇椅前,给您扇着扇子,沏上一杯茶,或者,陪您喝上几杯,听您数落妈妈的爱唠叨和不解风情……要是你更老了,不记得我了,我就告诉你,你年轻的时候,您有多帅,有多前卫,当然还很顽固……

老爸,是我和您之间的专属称慰,叫老公的爸爸为“爸”,其实每次这样的称呼,我的心里都在流血,可不可以不叫这声“爸”,因为每次,都会滴血成河……

我的爸爸,不在了……

父爱,是那么的深邃和令人难以感受,因为太粗犷,因为太伟岸,因为太隐蔽,只有经过岁月的积累和沉淀,之后,才能体会到……可是,爸爸你,已经不在了……这样的体会得越深,我越是撕心裂肺……

父亲节,我的爸爸住在我的心底……不曾对你遗忘......

文/落叶纷菲

评论

  • 思雪: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5-07-10 08:55
  • 暖冬: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5-07-13 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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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叶纷菲:回复@思雪:谢谢!…
    回复2015-09-02 14:58
  • 落叶纷菲:回复@暖冬:谢谢!…
    回复2015-09-02 14:58
  • hfh:顶一下,推荐阅读~476712653…
    回复2015-10-20 09:58
  • 木木: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5-11-24 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