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花开——吕懿插画观后感之四

2011-09-18 21:55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何时花开——吕懿插画观后感之四】

一块清幽的荒园,一片拇指粗的绿竹。园正中,一棵桃树花蕾含苞。

那是我小学三年级时移栽的一棵会开花的树——桃树。说移栽,是前一年来时,在路边中偶然看到一颗桃核,正有新芽吐出,便埋在自家闲置的园中了。大人说,那是自生桃,不嫁接,不会好吃的。我不管,我只想看看能不能栽活,会不会开花。

春天很长呢,我的期待便随着日子一天天长。几乎每天,我都会去看看那棵桃树。等待和期待,真的好熬人啊。直到,荒园被我细嫩的脚踩出一条路,某一天,真的桃花笑春风了。

多年后,我念起这点儿旧事,想到一个词:痴。

心痴其实源于心专。心专到无旁骛,便会念在兹而心飞翔。往何处飞呢?当然是念兹在兹的那一事物了。飞翔的心,遥遥如探看青,汨汨如下川溪水,直奔事物最为美好最辉煌最灿烂的一刻、一景、一色了。

比如这眼前俯首依案的仁兄。

素朴的一棵,应该是玫瑰、月季或茶花吧,总之是那种会开花且即将开的木本。花开有时,自然有序,该来的必来啊,我们只需一个等待,就会应验一个结果。可,这仁兄已经等待得惶惶,那俯首的虔诚,那注目的专一,那祈祷的无声,诠释着等待的内涵:等待化为牵挂时候,人的心早已是枝头艳艳的第一枚赤色的花朵啊。

花开,美。花亮丽的一段提升了花生命周期的质量。然而,有过静待花开的经历,有过与花蕾无声对语的体验,是不是会另有心悟——关注花开,等待花开,催促花开,那样的时时刻刻、昼昼夜,那样的才下眉头、又上心头,那样的相对眼前物、却见移时景,又是多么牵魂消魄、迷人醉人呢。

有一种惶惶却又欣欣,那是等待花开;有一种切切却又悠悠,那还是等待花开。人到痴时心自诚,不信花萼误春风。这仁兄的眼前,早已馨香四溢,花笑旖旎啊。

花树无语。

也许,花树的话语,那位仁兄以外,别人听不到吧。古人有千年古树变精灵的说法。也有奇草异花化身为美女的传说。读《搜神记》和《聊斋》,会忍不住琢磨,这样的奇想也算有根由的吧。都是造化的孩子,都有生灭荣枯的生命,只不过各自操持一套自己族类的信息传播密码而已呀。某个时候,某种机缘,草木与人,或许就真的有了沟通的可能与真实呢。

至少,这仁兄眷恋的花树,是有些懂了这痴痴的夫子的。它扭过身子,侧首垂怜,含苞的粉色,竟有羞涩的婉约。几棵嫩蕾,努力的向着高处挺拔,俏容浅笑里,不忘有人等待的知音感,弥漫开来,比来日花开的芬芳更早,先软了仁兄的身,惺忪了仁兄的眼。

大化辽阔,花树知多少?谁人心有花树,又谁痴痴待花开?

那就耐心的沉陷在自己的等待里吧。

花开之前,等待,很有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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