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香自来

2015-05-16 18:18 | 作者:故乡的少年 | 散文吧首发

五月,是槐花开尽的时候,只要你身在槐花的乡土,就一定会感受到槐花的香甜,尤其是当安静下来,走在幽静的小路上抑或伫立窗前,一阵一阵的槐花香总是充斥着你的每一条嗅觉神经,让你因这香甜而迷醉心间。

对于每一个八零后的人来说槐花都有着或深或浅的记忆

小的时候基本家家户户都会养兔子,所以放学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兔子扳槐树叶子,花叶自然一体,叶子给兔子吃,花捋下来给人吃。现在想起我还能在脑海里看到我坐在院子捋槐花的情景,那是一种的清凉,那么单纯与淡然。

槐花的记忆最多的还是来自母亲亲手烙制的槐花饼和蒸槐花菜疙瘩。香甜可口再沾上自制的佐料,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刚出锅的槐花饼热的烫手,来不及用刀切,直接用手撕着吃。菜疙瘩出锅颜色鲜亮,闻着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放进基本的凉拌调味品,入口就是一个香。所以槐花烙饼和槐花菜疙瘩是槐花时节的时令家常菜。那个时候容易吃到都觉的好吃,更何况现在。现在的生活里缺少那种手艺,不过槐花饼的烙印纹理和菜疙瘩的香味还是那么熟悉。当槐花的芬香扑鼻时也只能回想那一年自己的那副吃相和回味唇齿间的余香。

总觉得儿时的生活很真实,也很踏实,过着也舒心,没有任何的烦恼和忧愁,衣服不用自己洗,也不用每天发愁吃什么。记得母亲为给我洗一件衣服满院子追着我跑;吃完饭碗筷顺手一推就溜出了大门不见了踪影,天黑了摸黑悄悄的潜进家门,运气不好正好撞上就得来那么几笤竹疙瘩,但也乐在其中。

一阵风把北京后的冷空气吹到了头顶,虽然已是初夏时节,但早晚还是那么的冷,朋友圈子里调侃着“好不容易熬过了天,却冻死在了夏天”,我却真的相信了窦娥被冤枉的那年夏天真的下雪了。被冤枉了天就会下雪,这也是领导经常判断我们是否在工作种被冤枉的一个重要指标,他会不屑的看着窗外,也会不屑的说一句:“那看明天会不会下雪,下雪了我给你平反”。

生活已然很琐碎,琐碎的支离破碎,琐碎的人一有时间就像逃离,去一个那怕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去睡一觉。

天已然晴朗,气温也骤然上升,需要说走就走的一场游走,背后却是提心吊胆。几经商榷和同事还是冒着一定的风险驱车行进在这五月槐花盛开的乡间。

CD里是毛阿敏的《绿叶对根的情谊》,一路上反反复复的留下“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我的心依着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我的情牵着你。如果我在风中歌唱,那歌声也是为着你。这是绿叶对根的情意。”

似乎一下子逃离了,无比的欢畅。

西庙头林场位于彬县底店乡西庙头村南端,堪称彬州的另一个“秦岭”,是大自然天然的氧吧,是退耕还林政策实施下的原始森林和人工次生林的广袤林场,主要以“国槐”为主,林场也有各种生禽猛兽,诸如野猪、獾猪、野山鸡、据说还有狼和蟒蛇,这也是林场吸引人的神秘的一面,不管会不会遇到,总是像一块磁铁一样吸引着人们一窥她的真容。

一路走走停停,总被这沿路的风景所折服。一棵开着红色槐花的槐树绊住了我们前行的脚步,紧接着又是一棵,越来越多,顿时倍感欣喜,以前从没见过红色的槐花,这还是头一次,同事说这是后来人工嫁接的,我对此还有些质疑,一时间花香四溢,放佛置身桃园,浓而不烈,淡而不轻,真真是槐花香自来。

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驶进了林场腹地。乍看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槐花蕾蕾缀缀,空气中透着一股子的香甜,林木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显得葱绿耀眼,小路曲曲折折的延伸到远处。为这么亲近的走进大自然感也为大自然如此的神奇感到到欣喜。

野山鸡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声声不断,震颤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大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心想又不是豺狼虎豹何必如此的草木皆兵,向着野山鸡的叫声方向望去,只见有四五只毛色华丽的野山鸡扎堆在一起,在远处的树下窜动着,给弹弓装填好了“弹药”一场追野鸡的战斗开始了。还没等我们靠近的时候噗噜噜的全从我们的头顶飞走了,山鸡的尾翼很长很漂亮,远远的望去有点像孔雀的羽毛。

深吸一口气,好好的感受一下这大自然的天然氧吧,远处又传来野山鸡的叫声,我们也索性学着山鸡的叫声,一时间打破了这山间的宁静。

因为槐花盛开时节,折返途中沿路有许多养蜂人。我们找了一家可以现摇蜂蜜的蜂农家,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走进蜜蜂的世界,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不停的来回飞旋着,耳边嗡嗡彻响着,为了能近距离的一睹蜂农摇蜂蜜的全过程,我穿上了他们的保护服也实地感受了一次摇蜂蜜的全过程,为这万物的精灵点赞。

槐花飘香了,心中的感觉也有些别样了。

每当槐花盛开的时候,我的槐花情结一直在,割不断。

那份潜藏久远的温暖依然在心底盛开……

海之影

二0一五年五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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