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吗

2015-04-09 16:56 | 作者:拾飘落青丝,忆你笑颜 | 散文吧首发

总是偏于那些有感觉的文字,就像是化成了尘埃,漂浮于世。

对上海,我总有一番独特的感情,直抵心脏。听说那里的外滩景色很美,似乎连霓虹都别具风格,那个女子也说,上海是一座十面玲珑的城市,溢满了光泽。于是,我常常感觉,上海的繁华一定会把仰望它的眼睛刺得生疼。

那个女子还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碰上了,那也没有什么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看,多么轻易,不露声色的颠覆了你满心的欢喜和不安,只好沉默,用风月洗净铅华。

张爱玲,一个发起音来会让人颤抖的名字。凌视红尘,她的眼神太耀眼,将我的注视一一打乱。我开始恐惧,像是下一秒会突然窒息。透过斑斑的锈迹,我窥到她的指尖,冷冷清清,有一股妖娆的雾气。

她本是尤物,所以她的浮华、她的高傲,看起来也通通理所当然。

倘若她没有遇上过胡兰成,抑或是没有倾心过一场无法经营的感情,人们还能读出她光环背后的暗淡,眼睛里的疮痍吗?能够吗?

可是,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就像注定了有思想的女子是悲苦的,就像注定了有才华的女子是冷艳的,而这份悲苦与冷艳在遇上了一份恋情后,就只能剩下卑微了。

她说:“爱上了一个人后,心就会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却还是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听,她还是欢喜的呵。

数十年的时间里,她都在为这个不堪的男人以守候的姿态卑微停留,却在谁也想不到的时候决然分手。一张支票,一纸薄书硬生生的将这个她苦恋了一生的人拒之心门之外。那个,可是她系之满怀的男子啊。等到岁月蹉跎了黄花,她便用清冷的背影抵挡了已然荼蘼的情话。

褪去生命的繁华,冷望寂寞在黑里疯长成怎样的荒崖。依然是孤傲的姿态,却走出满地的荒芜;依然是冷艳的背影,却收拾整席的痛楚。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隐匿在角落里,掷地有声。

一个人的晚年,谁来相伴?

于是,成日成日,不见你张扬,不见你明亮。是不是柳烟太浓密,你寻不着日的门扉?是不是水泊太纵横,你潜不出涕泣的沼泽?

你却冷笑,低语:我费心骑马,亦不过是为观花。

我凝视着你精致的旗袍,那里缀满了一场场动人的美丽。终于,我提醒自己:生命是一场寂寥的马戏,我们带着面具欺骗自己。

那么,当花也落尽的时候,你还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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