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壳第十章
十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灭天。”这是句许多年前的网络流行语。这句话看起来很狂,当年不知误导了多少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当你一旦进入了这个现实的、残酷的、毫无人情的社会之后,还能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的话,并付出了实际行动。那么美国的海豹突击队为你留着,因为你将是第二个本·拉登。这句话连安慰的作用都起不了。无独有偶,八月份正是招生的季节。中国的各类学校都在宣扬孔子的“有教无类”。只要肯掏学费,你就是学生。至于孔子的“因材施教”就没人提了。
那句流行语只能误导一部分无知的人,而后者却能误导整整一代人,在未来还能误导更多的人。这是我们祖先所料想不到的。
我把空调关了打开卧室的窗户,清晨新鲜的空气涌进卧室。做了一个深呼吸,自我感觉今天的心情还不错。身子往后一仰再次躺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窗外的绿树和高楼,听着不知是麻雀还是燕子的叫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
刘志在门外敲门:“大哥,起来了。再不快点就误了讲课了。”
我穿上鞋子,走到客厅,说:“刘志今天讲什么?”
“讲昨天的内容就行。”刘志说。
我说:“我把稿子给张倩啦。”
刘志说:“现在写还来得及。”
“好吧。”我说。
我利用早餐的时间,边吃边写,又赶出了一篇新讲稿。笔墨未干,便匆忙的坐车出发。上午讲了两场,下午陪着刘志去学校。
以后的日子如出一辙,一直持续到八月份的月底。暑期班不在开课了,我便失业了,闲赋在家。
九月份的早晨,我一个人出门散步。街道两旁不知名的树的叶子开始泛黄了。一阵秋风吹过,伴随着几片枯叶落地。很快几名环卫工人将落叶收集到垃圾代里。城市里是不允许有自然现象产生的。天阴着,又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想着该添衣服了。我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感觉过去的八月过得太快,可能是因为每天的生活太有规律,太机械化了。
不知不觉中,我回到了散步的起点。刘志的车不见了。我先去了二楼卧室,找了件外套穿上。再到一楼吃饭。
李天晴从一楼厨房端出饭来,说:“吃饭吧,我做的。”
“你做的?我尝尝。”我笑道。
这顿早饭是我离校以后,吃的最丰盛的一顿。番茄炒蛋、青椒肉丝。还有一碗白米饭。这比起以往的油条、豆浆、方便面要丰盛多了。我吃完后便赞不绝口,这并非虚伪,是真心的夸奖。
我说:“天晴,人长得这么漂亮,还会做饭。以后谁要是娶了你,真是那个人的福分啊。”
“这都是我妈教的。只是我太懒了,否则的话我天天都做饭。”李天晴说。
“怎样你才不懒呢?”我开玩笑的说。
李天晴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想起了刘志,说:“刘志呢,叫他吃饭。”
李天晴说:“他,说是车有点毛病,回家修一修。”
我不再说话。
对于无业游民来说,饭后的时间是多么的无聊。只能靠发呆来打发时间。不能在卧室发呆,很容易因为犯困,而随即倒在床上。我坐在书房的书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提起毛笔随手写下了一首词。当我放下毛笔自我欣赏时,李天晴突然出现。说道:“写什么呢,我看看。”
她转到我左边,念道:
一叶扁舟匆匆行过
层层涟漪荡起丝丝寂寞
乌篷船头 赏两岸枫叶红透
独酌斟酒 浊酒味薄难入喉
乘舟停泊 怎又有忧愁
枫林扶风红叶落
一叶知秋
过去的记忆有些陈旧
岁月流年又能否停留
秋风吹过抖抖衣袖
秋的冷雨飘进田间阡陌
皆披绿蓑 那秋迹难以言说
徒费笔墨 过往岁月可怎偷
昔人知否 今又有何求
独上阁楼观烟火
孤独的我
微寒的秋风微微吹过
吹落了我的一丝寂寞
李天晴说:“你这词好冷啊。”
我勉强笑道:“冷吗?”
我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的确有点冷。”
李天晴问:“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我一脸的迷惑。
李天晴说:“你等了她五年,至今杳无音讯。说不定他早就另有男朋友了。你还单身,值得吗?”
我说:“我想过这个问题,值不值得等过才知道。”
李天晴又问:“那就没底线啦,等一辈子吗?”
我说:“我想应该不会吧。”
李天晴说:“她哪儿好啊?”
我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欠她一点东西,欠什么呢?我也说不清。”
李天晴拿起桌上的词,说:“贴到我卧室。”
我说:“有那么好吗?”
李天晴说:“一般般啦。”
我笑了笑。
过了会儿,她从三楼下来。
对我说:“有时间吗?”
我笑道:“我闲人一个,有大把的时间。”
她说:“我听说广场上有个活动,去看看?”
“无所谓,只要你有时间。”我说。
她说:“没时间,我还来问你啊。”
“那就去吧。”我说。
出门的时候,我对李天晴说:“你就这么出去?”
李天晴转了转身儿,说:“怎么了?”
我说:“秋天啦。你还穿着裙子,广场上风大,你最好换件衣服。”
“不用了,冷的话再回来嘛。”李天晴说。
碰巧天公作美。我们没走出一百米,天空中的积云便散了。气温也升高了。今天是双休日,街上的人和车格外的多。家离广场至少也有两公里,这也是我不常去广场的原因。我习惯性的走到公共汽车的车站。李天晴却说走着去。起初我不大愿意,可转念一想,走着去也不错。既消磨了时间,也锻炼了身体。我们顺着车站一站一站的往前走。
现在的我,心情特别平静,李天晴和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欢快地走在前面。我低着头走在李天晴的后面。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身体的感觉器官也不再工作,街上刺耳的鸣笛声,似乎传不到我的耳朵里。眼睛还在工作,以免被车撞死。只有两条腿不停地向前迈,而自己完全像一台机器,通过机械的运动,前往目的地。李天晴多次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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