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来

2015-03-19 18:29 | 作者:一凡 | 散文吧首发

这是第几个失眠的晚?吕一凡记不清楚。

头闷,眼涩,往事如昨,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满是那几句话“--------一凡,忘了我吧,我对不起你!------”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也许他等不到毕业的那一天,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在人生刚刚绽放美丽的时候,就将悄无声息的陨落了----自小争强好胜而又倔强的他,从不肯乞求别人,尤其是感情,他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死皮赖脸缠着别人不放的做法,他有他自己的见解。就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一个舍友炫耀他怎样穷追猛打,经过一年多的苦苦追求,终于将外班的一个女生追到了手。舍友讲的眉色飞舞,手舞足蹈,俨然一个乞丐追到了伊丽莎白一样的自豪。他烦了,竟然跟舍友发生了争执,而且很激烈------

他不想乞求什么,也不希望惠再做出什么解释,尽管他就像一个在幸福的山尖上待久了的人突然一下子掉进了痛苦的深渊,但是他不想挣扎,他认了,尽管他俩多年那甜蜜积淀犹如大山般的厚重,他还是准备一个人默默地扛,只要她幸福。

他,太在意她了!

毕业实习的日子到了,吕一凡选择了到山区的小学支教。那是一个深深藏在大山褶皱后面的小山村,十几户人家,就是在县级版图上也难以找到标志。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一会缠绕在山脊上一会又斜挎在半山腰, 两根白线线将山外的文明默默地送了进来。小学就建在了那个被称做八字庙的塬上 。当他在村主任的陪同下一进入校门,便立刻被孩子们包围了。看着孩子们那清澈天真的眼神,听着顺耳划过的簌簌山风,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怎么,就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他突然上了这里。

已有几个月,他再也没有了惠的任何消息,准确的说,惠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别再想了,但是每到黄昏降临,牛玲的叮当夹杂着树叶的莎莎声清晰地传进他的耳膜时,那种特有的孤寂,仍然是他不时的记起家乡那翠绿的树林,汩汩流淌的小溪,惠那洋溢着活力的身影----

礼拜天到了,这是他最难熬的日子。家就在大山里的另一个老师,每个礼拜都要回家干农活,留给他的除了寂寞便是无法排遣的孤独。百无聊赖的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个曾让他魂牵萦的惠:“惠,你好吗?我不怨你,只要你幸福,但是我痛苦啊----”

吕一凡是一个从不知道服输的人,为了填补精神空地,他除了努力地工作,便是拼命的看书。那一年,他从乡文化站那借了一化肥袋子书,那一年,他读了一化肥袋子多的书。他想就在此待一辈子算了,他不想再见任何熟人,也不想再混迹于喧嚣与浮躁中。但是他没有想到毕业实习还没有结束,他实习所在的乡党委书记看上了他,原因是他那次在六一儿童节代表青年教师的发言太精彩了。他成了乡镇府办公室的文书。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