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2015-03-16 11:25 | 作者:魂淡。 | 散文吧首发

除夕,村里的人都守在电视机前看晚,等着12点时共放鞭炮之歌。而我仍然走回了房间,关上灯,在里幻想着明天。

12点时,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我捂着耳朵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无奈地被迫起了床。手机不停地响着,打开后才发现有90多条祝福信息。抛开手机,我躺在床上,透过窗子望着那渐渐消失不见的天。

那些信息到底有多少条是群发的语句,又有多少条是亲自写下的肺腑之言,我无从得知。鞭炮声不愿断绝,恐怕又得要到1点后才能入睡了。村里从不缺怨空气质量越来越差的人,却没有人为此而不再烧鞭炮。似乎过年成了一个限定的生活模式:今晚烧鞭炮,明早看舞狮,而后游走亲戚家,祝贺一番再叙旧。

有时我会不禁自嘲,每一年过年都想这么多,何不假寐到天亮。但我确实不想明早的太阳起得比我早,或者说,我不想再过热闹而无情味的年。

窗外的烟味越来越浓,有些偷溜进房里刺激着我的嗅觉。到底还要过多久,烧鞭炮这些传统而又对环境有害的过年习俗才会销声匿迹,又还要过多久,我才会过上有情味的年?我渴望得到答案,却又害怕换来更大的失望。

别人都聚在一起欢庆春节,我们家族的人却大多留在外地谈着生意。每一年过年,大家围坐在一起,交谈的只有大人,小孩都沉迷在手机里,我只是静静地喝着茶,暗自叹着茶亦醉人何须酒,百劫风里莫相逢。

说真的,春节在我的定义里只是象征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仅此而已。毕竟再不愿意过年,日子还得过下去。倘若平时都会访亲拜友,又何须在春节时才仓促般联络感情,还说这才是过年?而过年又怎会局限于烧鞭炮、祭祖拜神、逛庙会和看舞狮?只要有情在,哪怕只是举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也是欢度新年,只要有情在,全家到不远处的小公园散散步,聊聊天也是过年。只要有情在。

鞭炮声总算低了下来,我转头望了望挂钟,果真快到1点了。我叹了口气,再次望向窗外后,盖上了被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星空,看到自己蹦蹦哒哒地嚷着去拜年。梦里,亲人总算聚在了一起。

梦里,我又过完了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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