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壳第三章

2015-03-15 22:54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我想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了。醒后还有可口的早餐。

饭后,我和刘志坐在沙发,手持遥控器。从电视的第一个频道调到最后一个频道,甚是无聊。

李天晴问道:“有没有人跟我去写生?”

刘志问道:“什么地点?”

“公园。”李天晴说。

我抢先说道:“我不去,昨天下午刚去了。”

刘志说:“我也不去。这几天晦气太重。不宜出行。”

“我自己去。”李天晴说。

不到一分钟又回来了。

刘志忙问道:“怎么回来了?”

李天晴失望的说:“外面在下,雨停了再去。”

然后她坐在沙发上,和我们一起看电视。刘志找到了一部韩剧,很投入的看着。

“刘志换台,我不看韩剧。”我和李天晴一起说道。

刘志反问道:“大家都看,你们不喜欢?”

我认真的说:“我是学历史专业的,深知我们祖国的文化博大精深。这一点是韩国没法比的。可现在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面对这种文化入侵,我除了不去增加它的收视率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再说了,韩剧毫无艺术性,看了头三集,就能猜出整个剧情的发展。每一部都那么千篇一律。还看什么呀。”

刘志问李天晴:“你的理由呢?”

李天晴说:“每部韩剧我都看不到男人。只能看见长发的美女和发的伪娘。”

我和刘志目瞪口呆,冲着李天晴竖起了大拇指。

刘志把电视关了,说道:“让韩剧去死吧。”

李天晴说:“你怎么关啦,不看韩剧看别的也行。”

刘志摇摇头无奈的说:“这个时段每个电视台都在播韩剧。”

我说:“雨好像停了。”

李天晴说:“谁跟我去写生?”

我和刘志装作没听见。她撒娇的对我说:“好哥哥,跟我去嘛。”

说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即使她长得很漂亮。我回答道:“谁是你哥呀。”

她拉着我的胳膊边摇边说:“你呀,你比我大嘛。”

我实在受不了了,说道:“我去。”

她带着一种达到目的的喜悦笑道:“太好啦,走吧。”

在一旁的刘志不满的说:“不请我吗?”

李天晴收起笑容,说:“你不是说晦气太重,哪儿也不去嘛。”

“你求我,我就去。”刘志说。

李天晴不屑的说:“爱去不去。”

刘志说:“不让我去,我偏去。”

我说:“一起去。”

公园里,雨后的空气湿润又清新。天空中的乌云还未全都散去,假山下的潭水并未因这场小雨而增加水量。窄窄的小径湿漉漉的,走在上面,稍不留神就很可能滑到。骤雨初歇,公园的人还没多少。

我说:“假山后面有个亭子,到那儿画比较合适。”

李天晴说:“地点不重要,画的对象很重要。”

我说:“那边的景色真的非常适合画画儿”

刘志走在前面,不耐烦的说:“走快点。”

这个亭子是公园的中心,三面都是风景,除了北面高大的假山。

刘志说:“有什么好画的。”

李天晴支好画架,观察了一番,说道:“画假山。”

我问道:“让我们来这儿,一定有什么阴谋吧?”

李天晴嫣然一笑。

我说:“既然来都来了,说吧,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李天晴笑道:“二位来做模特,怎么样?”

刘志率先答应:“没问题。需要我怎么做?”

李天晴说:“站在假山上,摆好一个姿势不动就行。”

她转身问我:“你呢?”

我说:“需要两个模特?”

她想了想,说:“不需要,你到一边歇着去吧。”

刘志终于发现了他的价值,忙爬上假山,问道:“摆什么姿势?”

李天晴说:“随便你啦”

刘志做了一个眺望远方的姿势,随后没有了任何动作。我坐在李天晴的后面,眼前一位美女作画,四周又是自然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她作画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前两个半小时一直在画假山,剩下的半个小时才去画刘志。这就说明,刘志白白的站了两个半小时。大功告成之时,刘志已下不来了,我只好上去扶他。

我问他:“在上面可看见了些东西?”

他说道:“起初我很失望,公园里和公园外简直是两个世界。可想想也对,要是外面也像公园那还要公园干嘛。”

听了这些,我很吃惊。他竟然丝毫没有抱怨他工作的辛苦。

接着他又说:“我觉得好后悔。开始时如果我能摆个坐姿多好啊。”

李天晴似乎没有听到这些话,不厌其烦的摆弄她的画。我想,还是不要告诉刘志,她画的过程了。否则他会更后悔。

李天晴还在画,毫无要回去的意思。刘志靠着一根柱子,坐着休息。我的思绪飞到了过去

高一时,同学们都说我们已经十八岁了,现在谈恋爱已不算早恋了。相当一部分同学受到这一观点的误导,纷纷开始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前面,我曾说过我最讨厌的一个字就是等。要说还有没有,那就是“寻”字了。寻和等它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等不到,就要寻。寻不到,就要等。等未必就是寻得前提,寻也不一定是等的基础。这二字我都不喜欢,可我却都做到了。我总是没有目标的走走停停。在这个过程中,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清楚我到底为了什么。它并不单指某一个方面,而是指总体。当他们在“寻”的时候,我刚好在等。而一切有那么巧合,无意中的等待却有了结果。

高一新学期,来到了新的学校,变了新的环境,也认识了许多新的同学。当然,这不意味着教育体制是新的,老师的教学方法也是不会变得。我们坚持不懈的性格更是不会变得。终究还是有些东西变了,变了就应当庆祝一下。于是我们班七十二名新生决定游行庆祝。选来选去,地点选在了操场。操场距离办公楼和教学楼相对来说比较远也很安全。我们都幼稚的认为这次行动一定会让上届的高一感到羞愧。这星星之火,还未燎原。就被班长一句话给吹灭了。

班长说:“大热天的,咱们这么多人跑去光秃秃的操场游行给谁看啊。倒不如搞个班级联欢会,每位同学出个节目再凑点班费买的点吃的。在班里庆祝那多好啊。”

大家都赞同这个提议。一般大家都说好的,都不会很快付出行动。不久,突如其来的军训,只好让联欢会先放到一边了。军训的过程异常痛苦,在这里就不费笔墨了。军训结束后的第三天,我们这帮学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却没文化的学生们,全在运用着除课本外的有限知识编排节目。班主任呢,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离联欢还有三天时,我前面的同学张倩问我:“武星龙,你想到节目了吗?”

我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没有。”

她说:“这么巧,我也没有。干脆咱俩合作一个怎么样?”

我又放下刚拿起的笔,说:“怎么合作?”

她说:“我知道你写词很棒,你写一个我姐会作曲,写成歌。我来唱。行不?”

我说:“好吧。”

我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姐姐。我倒是听说过他父亲的威名。

她父亲叫张飞。莫望文生义。是我们镇上的首富,开着一家公司,业务不详。其实这家公司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倒闭。可镇长快要退休了,临退休前,说一定要搞出些政绩来。这么大的馅饼本来不是砸向张飞的,而是一家更大的公司。只不过那家公司比张飞的公司提前倒闭了。张飞的公司只是暂时没有倒闭。暂时有时还是有好处的。

老镇长看了张飞公司的资料后,在一次会议上说:“蓝皮这家公司还可以。”

“镇长,是蓝波。”镇长旁边的秘书小声说道。刚讲话就出现了问题,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丢人的,更何况是镇长。

镇长就索性假装没听见,“我觉得蓝皮公司很好,你们觉得呢?”

底下议论纷纷,但没过分钟意见就达成了统一:“镇长,我们觉得蓝皮公司也不错。”

这时大家都叫蓝皮公司,而镇长旁边的那位秘书也说蓝皮公司,因为领导永远是不会错的。

老镇长:“我选择蓝皮有两个原因,一是它就要倒闭了,我们镇政府来扶助它,就能显示出我们镇政府的能力。二是这家公司老板的名字叫张飞。我相信以后这家公司在这位‘猛张飞’的带领下一定能够取得好成绩。”

底下的各位领导无不鼓掌来称赞镇长。也恨自己没能起一个好名字,不然的话,不至于现在混得这么差。就这样,张飞的公司像长征火箭载着神舟飞船一样,飞快的毫无阻挡的向更高的地方飞去。不到两年的时间,这家公司便成了本镇最大的一家公司。而公司的名字也由蓝波改成了蓝皮。

张飞在成功后的第三年有了张倩。鉴于自己的成功,所以给女儿起名字要格外的用心。由于不知道历史上张飞女儿的真名,而且他的女儿也没什么知名度。翻阅各类史书后,决定用汉武帝时期张骞的名字。“骞”字又不适合女孩,又改成了“倩”。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后能成为一位女外交家。

作为富二代的张倩非常讨厌别人用对待富二代的方式对待她,而她正用实际行动解释着什么是富二代。这次联欢的所有费用,没有挪用班费,全是她一人买单。

我的办事效率也是很高的,当天下午就把词给了她。三天后联欢终于如期举行。都是些歌舞类的节目,只有张倩唱的是原创的,排在了最后算是压轴节目。曲调我不记得了,词是这样的:

空茫然 江山无限 徒有我孤单

江水边 思绪凌乱 河映夕阳

江南 过万水千山

行在江南 绿水映青山

屋舍俨然 乌黑的瓦片

小巧玲珑的门前

沧桑的历史感

门外的小河不知流了多少年

转了多少弯

你撑把花折伞 在江南烟雨

你嫣然的容颜 又印落在谁的眼前

如今的你在谁的身边

谁在等 江南一梦 梦尽终是空

那古城 屹立不动 朦胧烟雨中

寻梦江南 过万水千山

行在江南 绿水映青山

村落远山 尖尖的屋檐

如远山山顶一般

优美的画面感

你站在屋檐下看雨滴滴点点

回忆起当年

你我依然不变 只是距离遥远

想念只是瞬间 就让距离更加遥远

我只是对你不再思念

你在我心里已消失不见

只叹此生无缘 但愿来世相见

正是这首词奠定了我在班级里的地位。

高中学业正式开始之前,在办主任陈老师的安排下,我们的座位发生了一些改变。和我同桌还不到两个星期的同学被安排到了最后面,那位不愿被人称为富二代的富二代在我后面。

新同桌是位女生,叫郝乐乐。她长着一张既不漂亮又不丑陋的脸,却有着让许多“好孩子”们羡慕的名次——全班第一。我向来是不欢迎也不排斥好学生的,既然老师这样安排了,我也只能接受了。

一天下午的自习课上。我正望着黑板发呆。

她终于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隔膜,对我说道:“武星龙,你是叫武星龙吗?”

这个问题问得我一头雾水。不愧是好学生,总能把事情搞得复杂化。

我说:“是。”

她打断我说:“我叫郝乐乐。”

我说:“我知道。”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又是她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她说:“张倩唱的歌词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我肯定的回答。

“你一定看过很多书。”她说。

我说:“没错,否则怎么能写的出呢。”

她拿出笔和纸,问道:“能不能把你的QQ号告诉我?”

我提笔把QQ号留在了纸上,但没有索要她的QQ号。

我们高中是寄宿制的,三个星期回家一次。

今天熬到了星期五,回家的日子。

家中没有任何变化,或许是三个星期的时间不足以让它发生改变。星期五晚上睡了一个踏实觉。第二天早上才想起登陆QQ。

上面的系统消息有四五条好友请求,还是同一个人。身份验证写的是郝乐乐。我的QQ从来不加陌生人,既然是同学当然要同意了。

她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出于礼貌也回了一个同样的表情。

她:“在干吗?”

我:“在和你聊天。”

她:“只和我自己吗?”

我:“其他人都不在线。”

她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

我:“好学生不写作业吗?”

她:“早写完了,你呢?”

我:“没写。”

她又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她:“问你一个问题,一定要说实话。”

我:“问吧。”

她:“你有女朋友吗?”

我想了想,她这是什么意思。无奈智商有限,只好实话实说。

“没有。”

回答完后,我立刻转换话题:“你怎么总爱发表情啊?”

没想到,她却下线了。

傍晚时,她到我空间留言:“同桌,我刚发了一篇日志,求你评论。”

我回复道:“我的评论很重要吗?”

她:“很重要。”

我:“好吧,我去看看。”

这篇新日志很好找,因为她的空间里只有一篇日志。名字还是英文的,《you don’t konw》。鼠标左键轻轻地点了两下,上面写着:

你总是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笔

眼睛望着窗外发呆

我想说,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有时你也会在纸上写下许多凌乱的字

甚至连你都不认识

而你却笑着说这是书法的开始

你很喜欢笑

这世上似乎什么对你也不重要

如果可以

我好想做一支你手中的笔

那样就能够永远的陪伴着你

我在评论栏里敲下这几个字:“上半部分描写的是不是我啊?应该是吧,非常形象。只是后面几句什么意思?”

过了会儿,她在QQ上发来消息:“在吗?”

我:“在。”

她:“你的评论我看了,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我:“这种事情不好猜得。”

她:“我直说了吧,我喜欢你,”

我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我:“你一个好学生千万不能因为早恋而分心,为了我不值得。”

她:“我已经十八岁了,这不是早恋。”

我想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你的学习,我是不会同意的。”

她:“呵呵,你不会得逞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发了一个再见的表情,迅速下线了。

星期日下午和星期五的下午的心情是相反的。星期日下午是上学的日子,这说明在未来的三个星期里将没有任何自由。

星期日晚上的自习课照例是不讲课的。作业像决了堤的洪水向我们袭来,幸好我是两栖动物,所以我是不写作业的。奇怪的是那位全班第一也没有写作业,只是看着我发呆。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无论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我扭过头,面向墙趴着睡觉。醒来已不知何时,墙面上有一面镜子,里面的人正盯着我看。

我打了个哆嗦,问道:“你盯着我干嘛?还不写作业?”

她说:“我正在想你既然没有感情经历,怎么就能写出那么好的词呢?”

我冷笑一声:“没有感情经历就写不出来?谁说的,我就写出来了。”

她说:“想必你理解的不深吧。

我说:“不愧是全班第一,你说的没错,词是我写的,倒真没什么理解。”

我又说:“别说了,还不快写作业。”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递给我。上面写着:“武星龙,我喜欢你。你到底接不接受?”

我把纸条一丢,说道:“你别闹了。这只是你一时的冲动,以后渐渐清醒了,你就会后悔的。为了不让你后悔,我是不会接受的。”

她反驳道:“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见钟情。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它们之间也是可以画等号的。”

我说:“我有什么好的?差生一个,相貌平平。”

她打断我说道:“你有才啊。”

我说:“是有才,不是有财。”

她说:“我就是喜欢你的才华,还有你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目瞪口呆了。过了会儿我说出了一句我至今都后悔不已的一句话:“我说不过你,我可以同意。但前提是不影响你的学习以及我的生活。”

她兴高采烈的用带有疑问的口气问道:“真的?”

我点点头。我说:“现在能写作业了吗?”

她笑着说:“早就写完了。”

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当时的我为什么会答应,不过我可以肯定,再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回答应的。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解释清楚。下了晚自习到晚就寝的这段时间,许多双数的人都会在校园里漫步,我和她也在其中。我们这不叫压马路,学校里只有水泥路和泥巴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我们只在星期六的晚上出来散步,另外六天照常生活。因为我说过不能影响我的生活和她的学习。

星期六的晚上,我和她围着教学楼在做公转运动。

每次总是她先开口,这次也不例外。“你最近有没有看过什么书?”

我说:“咱俩是同桌啊,我的一举一动,你还不清楚吗。”

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妥,我又反问道:“你呢,在读什么书?”

她说:“《茶花女》,一部法国的悲剧。”

她拉着我的右手头靠在我的右肩上,又说道:“玛格丽特真幸福,有个阿尔芒那样的爱人。我要是有她那么幸福该有多好啊!”

听了这话,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她扯了一下我的衣袖,问道:“笑什么?”

我笑着说:“想有人向阿尔芒那样爱你,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从事的职业和玛格丽特一样,不就得了。”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胳膊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我像触了电似的挣脱她的“魔爪”,并连忙求饶:“乐乐,我错了,就当我没说过,饶了我吧。”

她假装生气的说:“不可饶恕,罚你再多陪我五分钟。”

错误在我,我只能同意了。

这种看似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寒假到来之前。

如果我愿意就可以以这个为理由庆祝一下——高中的第一个寒假,相当有纪念意义。如果不愿意那它就什么也不是。高中第一个学期总算结束了,一直被禁锢着的灵魂也终于获得了自由,尽管它是暂时的。假期里我几乎不登QQ。一是家里难得团圆,二是QQ上的好友太多免不了打声招呼。

后来我才想起不在线就无法升级,我只好隐身登陆。尚未登陆成功,便传来一阵铃铃的声音。十几条消息,三分之二是郝乐乐发过来的。全是两个字“在吗”她竟然还在线。我试着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她的头像立刻就跳动了。

她回复:“你真是太坏了,好几天都不在线。”

为了避免挨骂,我看着屏幕,不敢再回复。

没出两分钟,她的头像再次跳动:“好了好了,不责备你了。还在吗?在就反应反应。”

我:“乐乐,对不起啦。”

她:“惹我生气,后果严重。”

我:“手机没流量了,下个月再聊。”

她:“那我打你手机。”

我赶忙下线,手机的确来电了。这时我才知道个人信息确实不能外露。

我按下接听键:“乐乐,咱们还是发短信吧,便宜。”

她说:“不,一条短信一毛钱。我这手机卡的业务打一分钟九分钱。”

我无奈的说:“兴,有什么话说吧。”

后来的对话以前我记得很清楚,而现在大部分都忘却了。剩下的假期里她每天都要打一通电话。我实在受不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把她的号码放入了黑名单。

直至开学的头一天晚上,享受了几个星期清闲的我再次登录QQ。见她的头像亮着,便发了一个“在吗”。久久不见她的回应。

我也不知过了几分钟,她回复:“把我忘了吧,算我求你了。”

我:“开什么玩笑,明天开学再玩。”

她没有再回复,接着头像就暗了。这奇怪的现象,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高一的第二学期开学了。一切照旧,只是有些同学辍学了又有些同学转学了。而她也没有来。我找了一部同学的手机。QQ是我唯一能和她联系上的工具。

我:“怎么来上学?”

她:“我转学了,一所更好的学校。”

我一时语塞。

她:“你把我删了吧。”

我:“你会删了我吗?”

她:“不会。这是你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我:“那我也不会,你可以忘了我,但我做不到。”

她没有再回复,从此她的头像也没再亮过。她转的那所高中很远,就是这个缘故,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衷心的希望在没我的日子里,她能像她的名字一样,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当然,那首词我理解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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