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2015-03-09 17:38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过年了,早就期待年后回去陪陪母亲

的一场细把空气打湿,街道两旁沾满尘土的青绿被雨水冲刷的褪去了尘埃,湿漉漉的空气透着春的气息。提着简单的行李,只身轻快地走在温润,干净而清爽的街道,回家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舒怡。

节日的气氛温暖了腊月的寒冷。弟弟开车到站台接我,一路上聊:妈妈一早就忙着张罗饭菜,弟妹把铺盖都换成新的,小侄女不停地叫姑姑,去年收入多少,今年的打算。眨眼间就到家,多年不见的大嫂带着侄儿也回来了,一声问候,一个笑脸,一个拥抱,欢欢喜喜在一起的感觉真好。餐桌上大家互送祝福,畅谈未来,欢声笑语连连;美酒滋润着幸福的脸庞,把一年的劳累挤出门外。母亲因没见到我丈夫和儿子有些失望,硬是要我连线对着电话那头的爷俩反复地说:“崽啊,新年要少喝酒,要身体好,工作好!有空就回来看看哈。”

为了生计,在一起很多时候是一种奢望。母亲一生养育了4个子女,36岁守寡独自支撑着一个家。4个孩子都很努力读书,每到开学的时候,母亲总会为筹措学费发愁。大哥成绩最好,老师说他很有希望上大学,二哥主动放弃学业跪求母亲缴大哥上学,十四岁就补员安排到乡下工作。母亲用父亲留下的4大箱书籍领着孩子们糊成食品袋,卖了80元钱,缴清了学费。大哥没有辜负母亲,以优异的成绩顺利完成学业,1993年在珠海闯出了自己的事业,并在赣州给母亲买了房子,只要有空就会带着母亲外出旅游。过年不管再忙,也要带着妻儿回来,因为母亲说:孩子们回来,就是心安的理由。就在母亲安然地享受幸福的时候,大哥被检查出肺癌晚期,可他隐瞒病情,乐观的告诉我们再化疗一次就可以回家过年。回家的路走了很久,疲倦的身躯终经不起奔波的风,在大嫂的哽噎声中我们感觉不妙,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奔赴珠海在医院与大哥团聚在一起,静静地陪伴大哥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大哥在事业和人生本该处于最辉煌的时刻,匆匆地撒手人寰,离开了他深的家人、朋友执着的事业。大哥走后,母亲刹那间苍老了许多,二哥和小弟也把家安在赣州,以便更好地照顾母亲。

“女啊,妈帮你调热水,坐车累了,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哈”在母亲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幕降临,母亲来回的在房间里打转,不时的伸手摸摸被褥,“这两天昼夜温差大,要盖好被子不要着凉哈”;早上六点多,母亲就敲门说:“睡的惯吗?炖了酒酿蛋,我再热热?!”与其说是陪陪母亲,其实是在尽情的享受亲情。早饭后陪母亲上街买菜,母亲仔细地教我挑菜,见了熟人总爱恋的看我一眼说:这是我女儿。炒菜的时候,要我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教我做菜,什么菜配什么料,油温要多高,什么时候下菜,什么时候放盐,说了一遍又一遍;母亲说是女人就要会下厨,学到手艺,才能照顾好家人。饭后,大家聚在一起听母亲不厌其烦地讲诉刻骨铭心的往事。

在一起总是匆匆,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母亲蹒跚的送到电梯口,哽咽着说到了就打电话;此时此刻,我只感到时间,亲情太长,覆盖在我心上的爱越来越痛!带着一股浓浓的家的味道,连同我对亲情的眷恋,向远处走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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