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那场恰到好处的遇见

2015-03-08 19:20 | 作者:初晨苦楚 | 散文吧首发

卢思浩:

你也许永远不知道他全部的故事,你也不需要知道他全部的故事

他也许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形下照亮了你人生的一片小宇宙

但他实实在在地发光了,为照亮了前面的路

—— 题记

都说“时光只负责流动,不会陪你成长”,而在我看来,时间它就是一个伟大的东西,它带走了很多的同时也给我么带来了很多,它让一直前行的你发生了无数次遇见,它负责任地筛选出至今还在你身边的朋友,它陪你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论悲伤无论开心无论冒险的时刻,它让你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包括你自己也在一路成长。或许就像数字π一样,人生境遇一样的3.1415926……无限但不循环,这也是我把π当作我网名的原因。而在我所经历这些无数次的遇见中,你不知道我把对你的那场遇见称之为一场恰到好处出的遇见,你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多么多么地感激你,而那场遇见你之后的日子里,我在自己的人生跑道上一直为自己努力积攒力量,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年纪里负责的积累,向前行走着。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也是搁浅在心底里的感情,至今为止从来都没有对谁提起过,这篇文字我想把他送给我心目中的那个男孩——TNT(其实这是我后来给他起的绰号),同时也送给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1.榜上无名——败得一塌糊涂

都说人生有三个最重要的时刻:高中毕业18岁的第一次高考,大学毕业后走上社会选择的第一份工作,还有遇到那个陪伴你这一辈子的生活伴侣。当然我还多了一次,因为我的人生有了两次高考,这要回到几年前。2010年我参加了第一次高考,如果说榜上无名垂头回乡算一种挫折的话,那么这个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时刻——高考,我算是跌入了谷底而且还败得一塌糊涂,最后出来的分数偏偏是二本差了一分,还记得高三那年有一个口头禅:only one,没想到最后却发生在了我身上,我让一直对我充满期待的爸妈彻底失望,让所有关心自己的老师朋友抛来怀疑的目光,我真的没脸面对他们,其实我内心也清晰的知道这个结局不是所谓的没有发挥好,运气不好或者其它一些什么别的原因,这就是所谓的必然,是高三那年混日子荒废的结果。每个人都有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吧,我也不例外,以至于用高考来检测整个高中水平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就这么突兀的摆在我的面前,那年我也彻彻底底地明白有一个词叫作:天道酬勤。现在我还想不出来用哪个词来描绘当时的心情,或许是黯淡无光,也或许是满心荒凉,总之高考完那段时期我像是走在一个黑洞里,害怕,恐慌,不知所措……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灰色地带,黑色与白色之间的那个地段,这样的一个阶段无意是残忍了,好在后来我抬起头接受这个事实,虽然最后还是收到我至今都没有认真看到过的一份云南民族大学的通知书,因为高考完的那个假期,我没有在家里面,连通知书都是妈妈给取回来的,记得当时跟爸妈打电话,爸爸说:“通知书我先拆开来看看。”我说:“你拆啊,反正也没用。”就这样通知书是我跟爸爸隔着电话,他在手机屏幕的另一端打开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选择回到母校复读。于是人生中就诞生了高四,诞生了这个大家眼中可怕的高四,而这个高四却让我收获了许多,也让我遇见了那个我一直感激,后来我给他取名叫作TNT的那个男生。

9月,我回母校三中复读了,说起来母校并不属于重点中学,成绩相很好的那种,其实关于去哪所学校复读我也纠结了好一翻,因为家乡的县城里面光高中就有十所有余,在反复思考以后,综合了很多原因,我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我的母校。理所当然地我顺从自己的心选择了普通班,因为觉得去重点班的压力会太大,对自己造成影响的弊会大于利,当然我所在的普通班算得上是成绩最好的普通班,而且没有之一,每一次都稳居年级第一,把别的班级远远的甩在后面。加上很多原因于是就选择了8班,说起来感激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有当时的班主任,真的特别感谢他,现在只能慢慢来吧!毕竟参加过高考,毕竟失败过,所以也清晰的知道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于是当时也就给自己订下目标。都知道高三的生活是怎样的,如果可以真想上直接上几张当时的照片啊,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人的心里,精神上,加上自己又是回来复读,所以有的时候起起伏伏的心理也会让人害怕。那个时候每天都有晚自习,而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哪怕现在不论我走到哪里,包里面一定会带有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和一支笔,目前为止这已经成为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或许将来也是。现在印象还很深的一天晚上,我浮躁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有两个自己仿佛在打架,一个是说:姑娘,赶快学习吧,别忘了你回来是干嘛的。另一个说: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什么都看不进去,我快疯了。我觉得这种感觉应该不止出现过一次,记得当时我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了4444个死字,写的途中还被前桌的胖子看到了,他一脸茫然然后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地问:“你在干嘛”?我赶快一只手遮住,一只手推着他的后背把他给弄回去,胖子也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问下去。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所有的一切真的是熬过来了,心里都可以坦然一笑了。

高三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组合起来的,各科测试,周末考试,月考,省统测……各种各样的,不但学生辛苦,而且老师也很拼,每天加班熬夜的批改着学生的试卷,甚至有几次我们帮忙改完卷子回去休息了,老师还在那里统计分数,拿着同学的卷子一张张分析,记得那年我有一个习惯,会偷偷地盯着老师看,看他们的劳累的表情,看他们红红的双眼,看他们的背影,有的时候突然会从心底滋生出一种像心疼爸妈的那种心理,有时候也会主动跑去跟老师说说话聊聊心。而同学们也开足马力冒着黑烟反复练习各门学科,那个时候绝大多数学生都为了心中的那个象牙塔战了,当然一个班也少不了有个别不愿意学的学生。高三就是充斥着一种这样的味道,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2.那场遇见——点亮我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们每一次的考试考场座位号都是按上一次的成绩年级排名来坐的, 所以年纪前28名都在第一考场,而且几乎是重点班的学生把这一考场都给“霸占”了,普通班就能出那么三四个里面,在我回去复读的日子里,一般都能考进前30,所以也就能呆在第一考场,但是想要进前十还是特别困难的。11月份,第三次月考,这一次我居然挤进年级前十考了个第八名,顺利成章地下一次考试我就应该坐第八该坐的位置,一组坐七个人,那么我是坐二组最后一张桌子,那个时候的考试大家都很紧张,大家都埋头忙着做自己的卷子,因为题目时间不够用题目做不完这是一个存在的最大问题,所以每个人都在和时间赛跑。12月份,迎来了第四次月考,我现在忘了具体是考哪个一科目,考试剩下最后几分钟的时候是大家都忙得手忙脚乱,忙着查缺补漏,忙着多写几个字没准能多得两分辛苦分也行啊,忙着把没做出的选择题随便写一个A或者B啊,这个时候真的就是比速度和运气了,我觉得这是每个高三学子都经历过的事吧,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觉得整个自己的四分之三都在那场考试中了,明晃晃把当时整个的紧张的自己都映在水面上了!接下来,快要交卷了,我突然发现我选择题居然涂错位置了,瞬间就慌了,却又发现自己没带 真的是十万火急,我头没有都没有抬直接就伸手去敲前面的同学然后很大声地说:“快,橡皮擦。”而他也反应迅速,很快就从前面递来给我,我保证这一系列的动作我们都没有互相看着对方,哪怕一秒钟也没有。叮……,铃声响了,交卷时间到了,我赶紧忙着涂完答题卡,就在准备交卷的时候,顺便抬头看一眼前面这家伙,居然不见了。

我心里想:你有这么快嘛,忙着干嘛啊,这橡皮擦就不要了?做好人你好歹也留个名呀,来日定当回报你也说不定。

我迅速交卷,然后一直回忆这个人:哇喔,至少记住了他的背影。从座位到讲台上面交卷的这几秒钟我一直在想怎么样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哎呀,我笨啊,这不每个人的座位上都贴着自己的名字跟班级嘛”。

“那万一他撕了怎么办,像我就是每次考试第一场就把我那张姓名贴给撕了”。

“啊,不会吧,赶快下来看看”。

就思想在一左一右的这几秒间我已经走到了他考试坐的桌子边上,然后看了一下他刚才坐的这张桌子左上角他的班级和名字:二班邱球球。嗯哼,于是就这样记住这个名字,喔,对了,还有他的背影也在大脑里面刻下了。想到这里我此刻都想笑自己了,貌似好久都没有过新偶像。

回到教室,我赶快在班里寻找那本上次月考年纪成绩总表,很快速我就找到了他,然后用圈把他的名字给圈起来,顺便在他的各科成绩下面画了一条横线,然后一科一科地分析我跟他各自的优势科目和差距。后来我把这一页纸撕了下来夹在我的日记本里,那天我还给自己写了一封信,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依稀记得当时我还拿着从年纪总成绩单上第一页撕下来的这张纸给同桌看:“你看,喵兄,我的新目标,还挺不错喔,嘿嘿以后就瞄准他了。”同桌一脸坏笑早知道就不会装着什么好话的:“哎哟,我们家同桌也是有目标的人了……”乱七八糟地她跟我说了一大堆,我这同桌一直这样,没正经,说真的她也没有多想,而这一件事我再也没有对三个人提起过。在以后的日子里哪怕是上了大学,我一直带着高四的年的那本日记,静下心来的时候我就回去翻翻,看看曾经走过的路,每一次我都可以看到当年的珍藏在这里的小秘密。

信的内容差不多有这些,没有翻开来看我大概还模糊地记得一些内容

安:

不知不觉已经是回来的第四个月了,第四次月考都结束了,掐指一算,100天又这个过去了,今天我终于收获了一个新晋偶像,大概是好久都没有对一个只见过一次背影接触如此少的人那么印象深刻了,好吧,邱同志,就你了……

反正还有很多很多内容,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各种都在其中。这就是那天我在高四这一年里给自己写下的第一封信,当然信里面还突然多出了一个男生,邱球球。

3.重整旗鼓——才是真正的赢家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依旧没有放弃努力,我时刻提醒着自己,我也很清晰,但是总会被现实打败,总会在这样的环境中遭遇各种各样的事情,明白了,原来物理中的一定条件是难以存在的,化学中的理想状况下也很难实现呐,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压力,还是会心情起伏不定,后来我知道这才是正常的波动曲线,人的心脏跳动图像就是这个样子的。第四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其实除了关注班级成绩外,我更关注的还是那本年纪成绩总表,想看一下自己在年级上的总名次之外我想知道这位邱同学这一次的位置又怎么样?

哇喔,他居然跑年纪第二去了,我呢?年纪十几名,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那后面。妹纸还得继续修炼修炼在修炼啊,用当时数学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努力努力在努力。说到修炼就光数学这一科我就遇到困难了。

我记得当时候刚回去那会,特别不适应也不喜欢数学老师,几乎每个老师在同学们口中都会有一个外号,数学老师也逃脱不了,同学们给了他起一个外号:大拖把。我不知道这个外号怎么来的,我来之前同学们早就这样叫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特别不愿意上他的课,可能是第一节课就听着他说了一口方言讲话特别反感,接下来肯定是心理在作怪,但是我肯定知道数学这么重要的一科,不听课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每次老师讲错了,我都会提出来,但这老师居然不理你,继续接着讲,更增加了我的厌恶心理,后来我直接不听他的课,自己一个人在下面看自己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搬到最后面坐的原因。突然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叫出去交谈了一翻,大概就是他知道这件事,老师问我:“是不是对数学老师有意见?”后来我也很直接的说了我当时的想法,老师并没有说我,一直在那里开导,记得那天老师跟老师聊了很多很多。然后我静下心来想了一想,脑海里突然蹦出那个男生的影子,不管以前觉得最近是有多不状态,生活学习全部一团糟,曾经难过得多难受曾经无奈过无数次,所有所有要放弃的念头在此时一闪而过,在想到邱球球的这一瞬间,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对自己信心满满,对前面的道路也是眼前一亮的感觉,那个时候,就好像看到青海湖一般,那样的清澈心里那样的平静。

我拿出日记本翻看这一段时间落下的那些文字,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只不过回来复读的这段日子,学习挺紧张,所以很明显可以看到写下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没有什么让心情起伏的事情一般是不太记录的。当看到上次给自己写下的信还有那张撕下来的年级成绩总 夹杂在一起,此刻我更想说那是对未来的期许那是热泪盈眶。我又开始给自己写了一封信,信里面对自己说:“永远不能放弃,我还要追上这个叫邱球球的男生。”那天晚上同桌陪我去操场走,我们就那样走着,她什么都不问,我也什么都没说,我特别害怕只要一开口说话眼泪就哗哗地留下来了,那个时候的陪伴比什么都还要重要,其实我知道最近的这一段时期里,我一直都不在状态,心里面的两个天枰上承载了浮躁与淡定,很明显浮躁打败了淡定,骄傲地坠落在心底,或许是心情到了一个瓶颈,或许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此刻的创伤损失达到最大,跟以前比起来我却是改了好多好多。在下一次调座位时,我回到前面的位置上去坐,我慢慢地适应了老师的讲课方式,我不在自以为是,每一节课都尽量去听,我知道课上的效率比起你自己在下面高很多。

我知道我改变了很多,与高三那年的学习生活比起来,我一点点在进步。曾经的我每周必须请假出去上网打游戏,那个时候QQ炫舞特别流行,一到周四的作文课座位上准没有我的身影,周末还跟同学一起出去跑马,我知道哪些都是父母老师同学眼中“坏孩子”才干的事,高三的学习那么紧张,压力那么大,我却每天跟同学在校园里面瞎晃悠,放完学还约着同学一块去打球 ,把吃晚饭的时间都省略了,然后等着通校的同学从外面给带快餐回来,等到上自习的时候,跟同学跑到教室后面蹲着去吃,随时监视老师的动向,我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心里没有一点压力还是压力已经过了那个瓶颈,自己都不在乎了,总之那个时候的自已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该玩就玩,该吃就吃,该学习的时候偏偏没有好好学习。

如今一下子脱离了那种生活,回到高三的轨道上来,确实会无数次地挣扎,无数次地失眠,好在是他,那个考试坐在我前面的男生,那个我模糊又清晰的背影,对,我记得那个背影。

他就是这样慢慢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每当我坚持不下去,心情低落无助的时候,曾经的那个背影总能跑到我的大脑里面告诉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前方的道路一篇敞亮。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背影就慢慢地定格在心中,他其实不高不帅,但是他那么独特在我心里那么伟大,从此以后我也记住了一个名叫邱球球的男生。

4.站在你背后——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个叫邱球球的男孩,但是我并没有去打听他,我就这样让他悄悄的藏在心里,从今以后我不但有了心目中的理想大学的奋斗目标,还在这个学校在这个年纪找到了一个让我仰视的竞争对手。

老实说,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长相,不清晰他的样子,没见过他的笑容,但是我记得那个的背影,深深地记得。所以我顺着这个背影慢慢地探出他的脚步认出了这个人。我会在学校遇到他,但是遇到的次数不算太多,我知道他的班级,他们班的教室在四楼右边,我们班的教室在三楼左边,所以我进入教学楼是从中间这个楼梯,而他一般应该从左边楼梯去教室。而且我知道他不住校,通宵回家吃饭,所以像食堂,楼梯口这种场合偶遇的几率就很少了。当然也不止没有偶遇过,那个时候我会从左边那个楼梯在拐到我的教室,用数学上的概率来说,这样当然会增加遇到的概率,遇到的时候我永远跟在他背后摸摸地走着,有的时候甚至走到四楼然后通过走廊再到中间的楼梯又回到三楼最后走到我们班的教室。我也会在做课间操的时候找一找这个背影这个男孩,我觉得人是不是永远有一种特异功能,当你特别想找到某个人时,你一眼就可以在人群中看到他。

我会默默关注他的成绩,每次月考省统测的成绩只要一出来,除了关注我的成绩之外我最想看的就是他的,我总能快速地在年纪成绩总表上找到他的名字,不知不觉,他已经占了年纪二三的位置,而我呢,虽然班级里考得还OK,那进入年纪前十还是那么不容易。我给自己写了很多封信,都是一些励志鼓励自己的内容,当然心里面还出现这个男生的名字:邱球球。我依旧不停地写日记,把当时所有的心情都换做文字在馨香的纸上铺开,我甚至会闻到阳光的味道,我也会偶尔发呆看天花板,我也会抬头看着外面蓝得清澈的天空,我也会在纸上一遍遍地写下他的名字,我也会在脑海里闪过遇到他的一幕幕,这些都是我心底里的小秘密。

记得又一次考试,那天英语老师抱着刚批阅出来的卷子发给我们改错,她在讲台上简单说了一下这次考试的情况,当时我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试卷,当我听到老师念到一个名字:邱球球。我猛地抬起头,老师刚才说的话我全部都记下了,老师说:“咱们这一次年纪最高分是重点班二班的邱球球同学,127分。”那一刻我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经像海水涨潮那边汹涌澎湃起来,或者说更像一团火在燃烧,用温度计来测里面的水银直接冒出来了,因为已经超过量程。本来在我心目中就是特别聪明的一个男孩子,此刻更显得是一个超级厉害的人物了,那几秒我耳朵竖得直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心期许地想着老师再多说一点关于邱球球,再多一点。现在影响特别清晰,那天我又写了一封信,只不过这一封是我写给邱球球的,但却是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以后的每一次考试,我都会在考场里寻找他,每一场考试,我都去得特别晚,一进考场我都会超一组第二三张桌子快速瞟一眼,然后才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当然我还是会在考试途中抬起头超他那个方向看,偷偷地瞟上一样,每一次都看到他在那里奋笔疾书地答题,等考试铃声响起,交完试卷,我也会看看他,他每一次交卷总是很快,等我交完卷子的时候,他早就不知所踪,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我再也没有想以前那次一样,可以坐在他后面,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考年级二三名才是他的正常水平,那一次第九名是他所有考试中考得最不好的一次,而这一次却让我记住了这个人,这个背影。

回去复读的日子过得飞快,马上就迎来了人生中第二次高考,这一次我明显地感觉到跟第一次是那么地不同,心里是如此在乎。最后一场考试出来以后,心里前所未有的感觉,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说是轻松却没有真正地解脱,还是没有发挥好,考理综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失误,因为太在乎高考,所以当时还跟监考老师出了一点小摩擦,那天我告别了老师同学之后我哭了,哭了整整几个小时,我记得是我亲爱的同桌小猫陪我走了一路,把我送上公交,那天我没有回家,我不想以这个状态面对家人。

终于成绩出来了,意味着那段苦熬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无论怎么样对于考试结果还是特别期待的,而那个假期我一直在外面打工。我是填志愿的最后一天才回学校的,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询问他的成绩,记得那天在班主任家,我不用所谓地鼓足勇气很顺畅很自然很直接地问班主任:“老师,你知道二班的邱球球同学考了多少吗?”老师居然也知道他的分数,其实也不奇怪,像他这种成绩拔尖的学生哪个老师会不知道呢?全年级高三有14个班,估计每个班主任都可以把年纪前十名的名字跟成绩给记住。当老师说出他的成绩时,我笑了,那个笑是祝福,是开心,是感谢,至今我还找不到那个词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以前我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名字说出来,这是第一次。他的成绩高出一本很多很多,我还是远远地被他甩在后面,少了他几十分,我只知道那次高考成绩我高了一本几十分,老师告诉我是年纪前八,还去努力为我争取学校的那1000元,老师的理由是普通班第一,当然也要跟年级第一享受一样的待遇,当时我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一样的班主任,觉得特别可爱,最后我拿到了500元,这是学校奖励所有考上一本的奖金。其实我的分数不高,所以当时也没有去打听十分具体的情况,因为我知道这个分数在全市全省的话就很低很低了。

一直到毕业,一直到填完高考志愿,一直到离开学校,我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打过一个招呼,哪怕跟他正眼相对一秒,这些都没有。我也没有过分去打听这个叫邱球球的男孩,我心里清楚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存在,我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关注他,偶尔跟在他背后悄悄地走一小段路,这一年里我也把他当作我追上的那个目标,也是我前进的动力,我说青春里遇见他这一单赚了。或许人生中就有这么一种遇见叫作站在你背后,他是你欣赏的异性,你会在背后默默地关注他,从来不去打扰,我知道那种感觉,我也很清晰,它不是恋爱世界里的人,却让你看到前方的整片天空,掠过了那些暗恋里存在的猜测,无助,痛苦,期待,等待。这种欣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feel,他也没有真正地在我的现实生活里像朋友那样陪伴我,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早就走进了我的生活,给了我无限精神良药,我会听到心底里那一缕声音,会想到他满身的正能量。

5.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身影——我在这个世界寻到了你

后来,我被北方的一所大学录取,终于实现了当年的一路向北,年轻的时候都渴望离开家乡,觉得远方才是实现梦想的地方。那天,我坐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那也是我第一次出省,一路上兜兜撞撞几十个小时,终于踏上了现在所在的这座北方小城的热土,而关于他的消息就这样,我没有在打听,或许我更喜欢这种淡淡的,有些东西淡淡的就好,知道太多心里会装得太满,有人说星星之所以变成流星就是因为它背负的愿望太重了,所以当看到流星的那一刻,我一定不会忙着许愿,我会睁大眼睛看着这稍纵即逝的美好,而现在也是,我不会让自己变成流星,跟着心走,follow you heart,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能走到这里足够了。对大学充满好奇的我并没有抹去高四那年的记忆,我还是会想起那个背影,想起一个叫邱球球的男孩,想起那段关于奋斗的日子,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走着,一转眼已经到了大三上学期。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时有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那段时间的状态一直不好,记得还在空间里发了一个心情:只是不在,某种状态。那天我就那样盯着电脑,在电脑面前发了整整一天的呆,我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很多很多东西,突然对那个背影越发地想念,甚至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我有一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整理衣服柜子,甚至把所有干净的衣服都拿出来重新洗一遍。那天晚上我把我所有的日记本抱在床上,突然从一个本子的扉页里面掉出一张纸来,我展开一看,是当年撕下来的那张年级成绩总表,我看到了邱球球,看到了我,我们俩的名字隔得那么近,那天我一页页地翻看高四那年写下的那些文字,我突然想起曾经给自己写下的那一封封信,其中还有写给他的,这些都被我装在一个盒子里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一刻,我再也安静不下来,我像发了疯似地满世界打听他的消息,很快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的一些消息,顺便也弄到了他的QQ号。我直接没有犹豫,三秒钟地思考也没有就加了他。他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优秀吧?他应该长大成熟了很多了吧?他应该越来越有担当了吧?这些年他过得好吗?我心里有十万个问题,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但是加上以后我们并没有开始聊天,可能他也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在QQ列表上多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我也很冷静,没有去打扰他。我点击他的空间看想通过看他的说说日志留言板来了解掌握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我心里想通过看这些来弥补这两年的空白,有人说你这辈子会看完两个人的空间,一个是你喜欢的人,一个是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其实写到这里我心里面都想笑了。我大概知道他在南京上学,他上了军校,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变成了一名军人?看到关于他的这些信息时,我承认我哭了,是心疼他还是自己?是不明白自己每一场放在心底里的遇见都跟军人有关,是缘分还是宿命?会想起曾经的他吗?所有的想法冲击着自己,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关于军人的你,我知道的很多。

我知道你每天要上课,训练,点名

我知道你要去教室,食堂,训练场,野外

我知道你有五公里越野,四百米障碍

我知道你有单杠双杠,你凌晨站岗

我知道你有一帮好哥们好战友

我知道……

关于军人的你,我知道的不多

我不知道你的营区,没有看看你生活四年的学校

我不知道你会有几天的寒暑假,是否这个春节又留下来护校

我不知道你跟战友在一起谈论克劳塞维茨

我不知道你的圈子,你的内心世界

我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当看着这些我空白过的两年,我在另一座城里明显地感觉到他确实成熟了,变得更有担当了,当年的那份聪明依旧在,其实军人在我心里面那么伟大,那么辛苦,我心疼他以及跟他一样身份的人。等一切又变得平静之后,我决定跟他说说话聊聊现在的生活,或许还可以跟他说一下当年那个故事,关于励志,关于背影,关于偶像,关于站在你背后。然后亲自跟他说一句:“当年,谢谢你!”陈奕迅说:“有生之年遇见你,竟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我想他不会,他不会让我花光所有的勇气。

那天我敲开对话窗,心里很坦然,很明亮,很阳光,我能感觉心底在对自己笑

“Hi,邱球球”

“你是?”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是吗?”

“对呀,曾经我摸摸在背后关注了你一年呀”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先不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

……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背影。”

“尴尬,我的背影没什么呀。”

……

他心中充满无数疑问吧,或许那一刻他激动,他兴奋,他摸不着头脑,他在明处,我在暗处,我成功占领了有利的高地,现在想起来是应该问一下当时他什么感受啊。

那段时间里,我们每天晚上都会聊会天,总感觉有讲不完的话要说,只是每天晚上被时间催着你不得不很不情愿地睡去,因为明天我们都还要上课,都还有该做的事情。

他也一直逼问我的班级姓名,我没告诉他,我跟他说:“回去再把事情的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要亲自面对面地跟你说。”邱球球刚开始一直把我当成“坏人”。他以为我是他前女友派去的间谍,去打探消息的。后来我回答了他很多很多关于高四那年的问题,我知道他的每次考试的成绩,年级排名,知道他的座位,最后他终于相信我不是他口中的“卧底”。关于信任,前前后后近几天就过去了,其实当时他没有跟我明说他怀疑我是他前女友派来的卧底,是到最后一切真相大白他相信我之后,他才跟我说的。

“你上军校了,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你真奇怪?”

“额,没事。”

“军人都像你这个样吗?”

“那个样啊?”

“对外界敏感,对一切持怀疑态度。”

“有吗?”

“有呀!”

隔着1000多公里,屏幕另一端这个叫邱球球的男孩跟我心目中的性格大概有几根相似,我们就那样聊着,聊着现在的学习生活,当然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以前的班级,我也没有告诉他我所在的城市,因为我们学校就我一个人来到这里上学,我心里想一告诉不就完蛋了吗?我不希望他满大街地打听我,我想亲自告诉他。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他依旧没有放弃。依旧变换着各种话题,想着各种招式把我绕进去,我还是保持最初的原则,我也告诉他不跟他说的原因,他说:“我不打听,我保证不打听。”

我说:“等着吧,我在积攒勇气,回家之后我一定告诉你,给我点时间。”

还是没有到放假,在他的一再逼问下我跟他说了关于我的当年的班级,我现在的学校,还有我的名字。他说他不会去打听,我说:“我相信你不是因为我相信你,而是我选择相信你。”其实那个时候打听不打听都没有关系了。

对了,还没有隆重地介绍一下邱球球。邱球球,男,现在在解放军理工大学一名大四学生,指挥中的爆破(TNT这个外号就是那么来的),双鱼座,性格开朗说话幽默,聪明风趣的小男生,有责任心稳重的大男孩,帅气不乏可爱有担当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一枚。爱看书,缺点太瘦,所以每一次我都会说记得多吃肉。

自从相互熟悉以后,我就给他起了那个绰号:TNT。当然TNT的性格脾气是超级好的,远远不会生气的,说是TNT,其实一点也不TNT。每一次我都会叫他TNT锅锅,其实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马上回应:高分子姐姐。也是后来才知道居然很巧的一件事:我俩第一志愿是同一所大学,这所大学是我曾经的目标,恰好也在我现在的这座城市,只是最后他被军校提前录取,而我滑落了取上第一志愿。那天我们都很激动,他说:“要是我不上军校,应该早就真真正正地认识你了。”我毫不客气地回答:“对啊,谁让你那么聪明,考得比我高出这么多。”

我们还聊了很多很多,他说:“没想到曾经他考得最差的一次年纪第九却被我记住了,真的好害羞啊。”又说起他当年很在学校很调皮,很爱玩,很出名连校长都点他大名难道我不知道吗?我说:“你以为我满大街打听你的消息啊。”后来他说起他的感情经历,跟我说了他的几段恋爱,说起了他以前女朋友,我才知道原来他高中那时候是有女朋友,其实这些我压根就不知道。

他又开玩笑地说:“还好意思说默默关注我,连这些都不知道,你关注我的点到底去哪儿了,你有没有好好关注我啊。”

“这不废话吗,当然有好好关注啊。”

“那为什么连这些最该知道的都不知道啊?”

“我跟别人不一样啊,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要离得远远的。”

“这是什么道理啊?”

“我的谬论。”

跟他的每一次对话都会很开心,不要经过大脑思考就可以蹦出来的话语。

他说:“我长不大,像小孩一样,他每说一句话我就笑,有那么搞笑吗?”

我说:“我泪点太高,笑点太低。”

那天在电话里他说:“我发现爱笑的姑娘都很胖啊。”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真的啊,这是有道理的。”

……

每一次的聊天总是这么轻松,没有猜忌,没有失落,他拿我当朋友,我拿他当哥们。当然我们的联系一直都不会太频繁,基本都是微信和QQ。一学期聊天的次数伸手就可以算得出来。说起微信,他还是我的第一个微信好友,我以前一直没玩微信,我也没准备玩微信,春节的时候,他每天几次地问你:“玩微信吧,微信好玩。”

我说:“说说怎么好玩?”

他一下就条理清晰地给我列了几点出来。

我又回答:“那不都差不多吗,我真不愿意玩微信 。”

他又每天都会问你几遍为什么不玩微信,现在大家都玩微信。

我说:“我不想你成为我第一个微信好友。”

最后还是过年的时候把微信开了,而他也成为我第一个微信好友。

6.好久不见

去年春节,我们终于见面了。这是我毕业后第一次见他,而却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我。那天是大年初三,我们两家并不是一个镇的,然后约好去县城里面,那天他等了我很久。本来约好我出门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然后一起出门的,各自从家出发乘车到城里面,谁知道5路公交扼杀了我的计划,我觉得世界上最不守时的除了人以为就是我家那里的五路公交车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你不知道到哪里要停下,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要堵车会堵多久,所以这一切的未知让我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也意味着他在那里等了我两个小时,我觉得当时我手心我脸上写满的全是抱歉。当然那天我们班几个高中同学也约好一起玩耍,我还记得当时见面的场景,我跟我一个好朋友一起到的,然后我给邱球球打电话说:“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边打电话我就边找这个我快三年不见的大男孩,寻找曾经那个熟悉的背影,寻找他的脚步,终于我先看到了他,我对着他笑,他也看到了我。然后就打开了话题,随便聊了起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似乎在脑海里面想过。眼前的这个男生已经褪去了高中时的那份稚气,那么突兀地站在我面前,板寸的短发略显神清气爽,真的有解放军叔叔一般的气质。无论怎么样,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邱球球。我没有对他说心里面一直想说的:谢谢你。我也没有说那句一直在心里面份量很重很重的好久不见,我们只是开始于不咸不淡地问候。

在这里穿插一个小片段,当时我高中闺蜜小胖,用我们以前的话说:“小胖是城里人,下堡街出来的姑娘个个精明,会做生意,会赚钱。”当时小胖的男朋友准备去拜年,据说这是他俩打赌的结果。

小胖带着挑衅的口吻对他男朋友蒯说:“敢不敢今年来我家半年?”

蒯也不逊色地答曰:“有何不敢!”

胖:“那来呀。”

蒯:“来就来,谁怕谁呀。”

于是第一次拜年就这样一蹴而就,大功告成。

他俩应该是我朋友中谈恋爱谈得最长现在依旧在跑马拉松的一对,他们从高一到大学毕业现在小胖都工作两年了,吵不散骂不走依旧在一起,当时我们帮蒯搬着东西一起去小胖家,见见蒯的岳母大人,在这里我祝福蒯跟胖。后来我还是脱离了组织,跟这个叫邱球球的男生出去了,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什么都聊,跟他聊小胖跟蒯的故事,聊各自的小时候,聊过去,聊大学,他说话的时候我静静地听着,我说话的时候他也认真地听着,那天我们成为彼此最好的聆听者,还有最重要的是我把高四那年关于这个“背影”的经过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只是我没有说我曾经给他写了信,说的时候我一直在笑,我说就因为一块橡皮擦啊,然后我就记住了你的背影,后来我就认识了你。而他一直在问我有什么可笑的。我们一路走一路聊,用脚步来回丈量了几条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相聚总是意味着分离,你的假期特别特别短,在家里没呆几天就踏上前往南京的火车,我至今还记得你走之前说:“暑假再陪你好好疯。”而这一句话成了我抓你的把柄,上个暑假你短短十天的假期,而我也去浙江实习了,你在家的时候我在浙江,你回学校的时候我刚准备回家,我刚好也在家呆了十天,所以就你曾经的这个承诺每一次我都会提起来,每一次我理亏是它就是最好的利器。你说我记忆力超好,我说我只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一直问为什么老笑,开心了当然要笑啊,我笑我能在高四那年遇到你,遇到一个在我灰色时期灰色阶段能闪闪发光的男生。此刻我想借用村上在《无比芜杂的心绪》里写过的那句话的二分之一,我只借半句:“世上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某个宝贵的东西,然而能找到的不多”。我很幸运我在高四那年找到的这个背影,找到一个让我欣赏的异性“朋友”,即使从不真正相识。

7我来到你的城市

有人说“关注一个城市的天气是因为这座城里有你牵挂的人,单曲循环一首歌是因为是能在这首歌里找到属于你的独家记忆。”或许在每个人心中,除了故乡和你现在所住的的城市之外,你的心里面一定还装着某座城或几座城。就像爱玲曾经写下说:“香港的沦陷成就了白流苏。”或许在她心中香港就是那座城,那座住着你想念因子的城,你会关注那座城市的天气,你从来没有到过却对它有着另一种熟悉的味道,你会莫名地对来自那一座城的人有好感,你会对那座城充满向往。以前说起南京,我觉得跟其他城市一样,没有太多的情感温度,而自从知道TNT在南京上学后,我对这座城突然就像发烧一样温度上涨,我知道这是他要生活至少四年的城市,他会走过南京的小街吃一碗鸭血粉丝,他会周末去逛一下中山陵,他会每一次出南京火车站就看到平静的玄武湖,他会在某个夜晚跟朋友在秦淮河边吹风,他会乘坐南京的公交车南京的地铁,他会穿梭在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那天你说你在南京,我说从此心里面多了一座有想念因子的城。在一段时间里,你的状态不是太好,你说你不太喜欢你在的城市,或许是因为你那段时间遇到的一些事,一些心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境。

我跑到你空间跟你留言说:

我觉得当初你选择了南京这个城市真棒

它有很多很多的气息,也有太多太多的血液

我觉得你应该学会去感受,有一天你会发现它承载了你很多东西

比如梦想比如青春,多么鲜活多么热血

坦白说以前没有太中意过这座城,没有算得上住在心里

但现在会不一样了

那种改变微小到可以用瞬间来衡量

因为后来知道有朋友在哪里

所以听起来会很温暖很熟悉

去年一月我从上海坐高铁前往合肥,途径南京的时候我在车上给你发去一条短信,我说:我看到南京了。你很快给我回复:什么感觉?我没有多说什么回复你:我们在家等你回来在一起玩。你每次放假都很晚很晚,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上海飘了好久。

去年3月,我终于真正地走进这座城。我跟舍友说:“我毕业前还有三个心愿,其中一个就是我们六个能一起去一座陌生的城,在那座城里留下我们的足迹,十年后想起定是一番滋味。”然后我去找舍友一个一个去商量,没想到伙伴们就是这么给力,最后全票通过。决定六个人一起下江南,上午才商量好,我们就各自分配任务,买票收拾东西出发,第一站就是:南京。陈奕迅《好久不见》里面唱: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或许我走过你走过的接到,我去了你曾经去过的某些地方,我尝着南京的小吃,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坐着这里的地铁,我感谢此刻陪在身边的这群朋友,看着身边这群好闺蜜,我感动很满足。虽然我第一次走进这座城,但是我并没有陌生的感觉,我知道这座城里住着那个叫邱球球的男孩,住着那个朋友,当然我并没有联系你,也没有告诉你我来南京了。川夏说:上海对于她来说是第一章也是最后一章。或许南京对于我来说这不是第一站也不是最后一站,天空很清澈,阳光很明媚,我的心情很平静,下一站出发。你住的城市,我来过就好。

8.感谢有你,友谊长存——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有时候我会打趣地叫他邱排,而他总是一本正经地说:“请教邱副连长。”这一句弄得我直接晕了,眼前这个男生真的很可爱。

何时归故里?

等你任邱连。

你知道我毕业了暂时不回云南,所以你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每一次我都会开玩笑地说等你当上邱连长以后我一定会云南。

记得上次你把我电话号码给弄没了,很久木有联系,那天晚上聊着QQ,你变换着各种方式等着我发号码,而我反应迟钝就是一直没有把号码给你,一直到最后你提醒了好几遍我才想起来把电话号码发给你,QQ上一直断断续续的,以前就记得你说宿舍信号差,后来你发来短信

“信号太差了,发布出去”

“切,刚刚还说什么怎么的,原来真的是信号差啊,你不会是在牛头山吧”

“额,不然怎么会回个信息这么慢啊”

“你个骗纸”

“你要是这么认为就没有必要在聊下去了”

“哎,是啦!不打扰你休息了,白天那么辛苦,以后倒是要把号码好好的存好”

“我说我辛苦了吗,我说我要休息了吗,呃呃”

“你们应该是辛苦的啊,十一点你们就熄灯,想着你要休息了啊,想着你明天万一不小心还要来个五公里啊”

“大四了,不怎么辛苦,最近下雨了,明天的考核估计考不了,熄灯了在玩一小会”

每一次的对话总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感恩节那天,你短信说:“我才知道今天是感恩节。”

我回:“难道不对我说点什么吗?我洗耳恭听,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你说:“感谢有你,友谊长存。”

后来你又说:“我怎么感觉写的不好啊,诚意不够。

我说:“诚意在你心里呀,够不够只有你自己知道啊,不过我觉得是够了,不能太贪心啊。”

对啊,就像你说的那样“感谢有你,友谊长存”。

我生日的前一天,收到了你寄来的书,你还不忘提醒我说:“看完记得跟你交流。”我说:“好啊,看完我一定比你聪明。”后来你一直提醒我问我:“书看了吗?”其实我一直没有去看那本书,我也老老实实地说:“没看,只看了目录。”瞬间就可以在屏幕这段感受到你鄙视的眼神,后来我说:“最近心里面一直很乱,我不愿意以这种心态去看这本书。”

虽然隔着很远很远,也鄙视会频繁地联系,但也总有一些琐碎地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偶尔也会看到你在留言板上给我的留言,说着你的近况你的生活,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突然想起你的时候跑到你空间留下一行行想说的话。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地问候着联系着。你也会经常对我说:“你很感动,你欠我很多很多。”我也会附和说:“慢慢还。”你也会说:“你要更努力,才能对得起这场遇见,你说现在地自己狠惭愧。”我说:“我相信你。”我们会彼此鼓励也会彼此打击根花卉互相安慰聊一些心事。

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在乎细节而且容易感动的人,而你还总是会带给人人感动。那天听说你这个假期可能会护校,所以放假时间可能会很短。然后没过几天你有发来消息说:“要护校了,只有十天的假期,回家的时候会叫你出去玩,但可能不会陪你太多时间啊。”当时我就笑了,知道你是要信守承诺,我说:“我知道你只有十天假期啊,其实你是上次说可能要护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应该要护校,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怎么那一瞬间就觉得你一下就成熟了,形象一下子又高大了。”对呀,确实长大了,你在变,我在变,我们都在变,看《匆匆那年》那年的时候我哭了,或许是对剧情的感慨,或许想起匆匆那年里身边曾经出现过的人,很多东西都变了,曾经一起共用一张桌子一间教室的同学,曾经一起畅想未来一起开卧谈会的舍友,曾经一起逛街一起讨论某个男生的闺蜜,曾经一起畅聊一起约定带你去旅行的他们如今还好吗?还在身边吗?方茴说:“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匆匆的不止是时间,还有我们,多么希望就像你说的那样:“感谢有你,友谊长存。”我想我会珍惜,我会珍惜现在还在身边的朋友,邱球球,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对吗?

还是想说:“TNT,谢谢你,谢谢让我遇见你,青春里遇见你这一单很划算。”最近在看卢思浩的《你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书上说:“有那么一个人,他的存在让你想要变得更好。也许他是你身边的人,也可能不是;也许你们交流很多,也可能你们之间连话都没有说过;也许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也可能那个人不知道你的存在。可你还是想要变得更好,变得跟他一样倔强,一样坚强,一样温柔。因为我们努力了,所以渐渐地变成了想要变成的自己。”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邱球球,当年的那个他还有我,我想有些人有些事就这么不由分说地烙在心底了。

谢谢现在的TNT给了我最好的邱球球,谢谢曾经的邱球球给了我那场遇见,那场遇见我称之为青春里一场恰到好处的遇见。我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的背影,也记得当年那段时光和那个为梦想奋斗的我,然后我们成为了朋友,就现在是,我相信未来也是。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遇见你我会怎样呢?好在是遇见了,“All roads leading here,的意思是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都说世界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感情,一种叫相濡以沫,一种叫相忘于江湖。而我觉得还有一种,它既不会相濡也不会相忘于江湖,它的存在会激发你的斗志,会给你带来正能量,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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