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痕(一)

2015-02-01 18:37 | 作者:景岩 | 散文吧首发

如同墨水一般再浓稠也会有被稀释的同清水无异的一天。

如同面容一般再美貌也会有被时光刻上平行线的一天。

如同你我一般再深刻也会有被淡忘到记不清的一天。

但是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不会变,即使岁月流过,即使时过境迁,那些感受仍旧会如一道道用金刚钻相互划上的痕迹,深烙在心。

这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想在成年前留给自己的东西,最后再回忆一次初中到高二的心路微妙,然后便大步迈开,只看来路,不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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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三月初 几星阳还未化尽,虞灼的脑子里又一次回转了那句也不知道怎么想起来的诗句“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 然后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像是喝醉酒站不稳般的从床上跌下去,够到书桌上的诺基亚,手指还是发着抖的发了那三个字,分手吧。然后听到手机响起对方已经收到信的回复安心的走进浴室像是如释重负。

其实虞灼没喝过酒,不,喝过就一次,就在一个月前是因为三个闺蜜说好要去喝次酒,倒是要看看喝完酒到底会怎么样。说是没喝过也就自己一人没喝过,没错,就是抱着这种“我已经很蠢了再喝酒会更蠢”的想法16年来从不挨酒。

周天3个人做了一堆计划然后去了ktv。虞灼先是点了一堆mc hotdog的歌然后就开始喝了,无意义的灌灌灌大声的喊,到后来就是和吾离两个傻逼兮兮得抱着麦克不放手在这互相模仿电台DJ 然后姚负责自己点歌自己唱,再后来就是按着手机里的备忘录念自己矫情的产物。然后开始哭 ,先是流泪再是抽泣。终于姚说了句,“你有种给他打电话啊,敢不敢我把手机借你话费我包。”终究是喝了些酒神经不正常,夺过手机就按出熟烂于心的号码“你以为我不敢是吧,我今天我就给他打打到他接电话为止” 

漫长的忙音,漫长的电话铃声,漫长的等待,机械合成的电子声在耳边回荡,冰冷沉稳不带感情没有起伏的男女声交错在耳边响起。当第一次忙音响起的时候,虞灼的脑子就清醒了一半了可是身体还不清醒眼泪还在流,声音还呜咽着,于是在意识和肉体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被一个声音激醒,只是一声“喂,我在练琴呢刚手机放的远这吵得很没听见”然后开着公放的手机听筒里传来了一阵乐声有些嘈杂和混乱。“没什么事,我喝点酒有点想你”声音中的抽噎迅速被掩饰的不带一丝痕迹。“奥那你早点回家,我这吵得很,我先练琴了”“好,挂了”

然后挂掉电话继续拿酒瓶往易拉罐里到,举起 咽下,口中的液体带着苦涩和着未流干的眼泪一同咽下,喉咙中火辣辣的烧灼感比任何一次都强烈,一个人把剩下的喝完,站起来身子打了个趔趄 ,然后眼神清明的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拿起姚的手机看见,看到上面打开的短信界面,那个人回了“我会的” 上面是吾离和姚的短信,“请你好好对她,她哭了” 有那么一秒虞灼看着面前两个傻逼拿着话筒得背影有种想上去拥抱的冲动,但是下一秒想起喝酒了这身上的味也够呛。

从ktv出来已经是7点多了,一月的k城天黑的很早,也倒是灯火明亮,一人嚼了两个炫迈然后各自打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亏得是冷风入骨吹的酒味散尽,虞灼回去之后看了眼正在打帝国时代的母上,说了句有点累 就回房了,临走还没忘倒了杯水给母上。

一闭眼再无半分神志,只是那人在中也不肯让自己喘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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