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乡,让爱随风飘香……

2015-02-01 17:5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收到国家商标总局退回“香满乡”的商标受理函件后,小满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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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常常和我说起他母亲故事,小满总是热泪盈眶,永远的热泪盈眶……

小满的母亲一生谨小慎微,自知在家地位不高(母亲十四岁被送到当时富甲一方的爷爷的家做童养媳,服侍他的太奶奶,十七岁时和他父亲拜了天地)。从不乱发言的母亲不仅要做所有的农活,还要负担起全家十几口人的生活。煮饭,洗衣,养猪,种菜……

“文革”时期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反动学术权威、走资派、历史有问题的人……万劫难逃。他的父亲被揪出来,关进了牛棚。在那个惨绝人寰的年代,他母亲历尽了磨难,最大的哥哥和最小的姐姐中途夭折病死,这对他母亲来说可能是一生最大的痛!

19岁那年,他一声不吭弃学南下,母亲闻讯昏倒了;

20岁那年,母亲临终前盼着望一眼她牵挂的小满,小满回来时没有再听见母亲的唠叨了;

29岁那年,父亲昏迷,他赶回来时,错过了父亲最后的嘱咐,父亲带着心事离开了……

他说:“十年前,我费尽心思离开家,十年后,家悄然无声离开了我,我曾经这样想着,等事业有成时,就买世界上最好的酒给父亲,买最漂亮的衣服给母亲,带他们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时间没有冲走他对母亲的思念,随着时光的流逝愈发强烈了。母亲生前画面象儿时的连环画一样在他脑海里翻阅。常常在里醒来时,他会勾起对母亲深深的眷念和无法弥补的遗憾……

父亲不在的日子,母亲带着嗷嗷待脯的哥哥姐姐住在屋漏偏遇下天的老屋里。在那个特殊年代,母亲受尽了折磨,辱骂挨打象天天吃饭夹菜一样,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母亲被一群袖戴着红袖章的红卫兵押到人民公社交代关于父亲的问题,母亲就象扁担绑在板凳上整整睡了四十个黑夜,有“好心”的人劝说母亲脱离“走资派”的父亲,母亲沉默地等着父亲归来。

父亲回来后,去了镇上当年爷爷的榨油坊做了一名临时榨油工。那是个挣工分的年代,每到年底的时候,父亲会分到些许茶油,母亲就会把它藏起来。只有过年家里来了贵客的时候,母亲就会用土纱布沾上茶油涂在锅里,把菜倒进锅里开始翻炒,那个时候,小满就特别兴奋,像小狗一样跟着母亲跑进跑出,他踮起脚伸长脖子望着锅里,口水咕隆咕隆往喉咙下咽,母亲,那份最美的满足让他一生回味……

母亲离开后,父亲很想小满留在他身边做一名榨油工,小满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色彩斑斓的世界。

繁华落尽,如梦无痕。他开始厌倦了表面光鲜的编导工作,每逢传统佳节,他就独自去旅行,他不愿意在世俗面前流露自己孤单和思念。

汶川地震发生后,小满邀请好友Matthew Liee(一位来自北极的环保音乐大师,联合国环保环义工)来重庆举办环保音乐公益展,席间, Matthew Liee送了小满一双环保筷子和一瓶从新加坡带来的茶油。小满问MatthewLiee为什么带着茶油做巡展?Matthew Liee对小满说:茶油是世界上最好最环保的食用油,在欧洲、亚洲一些国家和地区,很多人在食用它。而在它的主要原产地中国我却很难买到。”Matthew Liee的话深深地触痛了小满。小满对Matthew Liee说:我的家乡有很多很多……

少年时候,油茶果采摘的季节,小满的母亲总是天没亮就出门,走上十多公里的山路,翻越几座山头,去到只有她熟悉的山林采上一整天的油茶果,傍晚的时候,小满坐在老屋的门槛上,望着熟悉的方向,盼着母亲回家。天很晚很晚时候,母亲瘦弱的身体担着足足上百斤的油茶果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半个多月的采摘季节里,母亲总是如此反复着。采摘回来的油茶果先晒,取籽再晒干。父亲就挑着亮黝黝的油茶籽去到了镇上的油坊。小满后来才知道,油茶籽都被拿去换钱供他和哥哥读书了。小满决定去完成父亲的遗愿。

2009年小满去北京出差,经朋友的引荐,结识了食用油界威望很高的武先生,武先生帮助小满确认了北纬三十度的油茶果所蕴含的抗氧化物最丰富、浓郁的果香味最饱和。工程师们帮助小满确认了油茶果榨取的过程对单不饱和脂肪酸和抗氧化物的最大保留。2012年,小满关闭了工作室,用了所有的积蓄在北纬三十度的黄山西麓购买了部分六十年代种植的老油茶树林,开始将研究的理论转化为实践。

第一滴茶油榨取出来,小满在日记里写下这样一段话:

“我驱不散18年的愧疚,遗憾将伴随我慢慢老去,香满乡的情怀,将永远随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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