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月圆时

2015-01-08 13:29 | 作者:jun | 散文吧首发

月缺月圆时

时候最感新奇的要数月亮。月亮的一切对于孩子而言,全都因为距离的原因显得非常神奇。没有玩具没有动画片相伴的童年,相伴的是月亮姐姐。没有月亮的晚,家家户户早早的关上大门,点起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做完老师交待的作业就上床睡觉。村庄安静的也早,鸡狗猪羊也早早的被安顿下来。没有月亮的夜晚,屋里的那盏煤油灯光太灰暗,屋里的孩子怕屋外的黑,夜的黑把村庄安上了锁。黑夜这把沉重的锁,锁住了贪玩的童心也锁住了村庄的热闹,把寂寞和安静留给了孩子。屋外的一切在孩子眼里都狰狞可怕,我躲在被窝里思月亮,背着李白的诗篇“床前明月光”。虽然有时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奶奶讲野人嘎嘎的故事,天长日久也听厌了。

每月的月亮都会不期而至,有圆有缺。童年的我总相信有一只饥饿的天狗啃食了圆圆的月亮。无论月圆月缺,月光总是让人留连忘返。摆在月光下的晚宴,主人与客人酒意正浓,谈性正酣。孩子们打开寂寞的门,聚集在一起玩着跳着奔跑着,有月亮作伴,什么都不怕了。我们和月亮赛跑,我走月亮走,我跑月亮也跑如影随形,个中奥秘总是参透不了,所以月亮的神秘面纱像阿拉伯女人的面纱一样,永远神秘着。屋外热闹着,屋内的村姑村妇们点着煤油灯在夜炊,屋外树下还系着那头母黄牛,黄牛咀嚼这月华咀嚼着青草,小牛犊趁着月色溜出去玩。这是不同于劳作的白天,更不同于黑夜的时刻,这是明月夜村庄热闹的场景。

记得那年一个明月夜,隔壁家的媳妇跑了。小两口平时恩恩爱,不磕不碰的,怎就说走就走呢。男的不知究里,只是急着找人。全村的人都知道小二狗的媳妇不见了,全村的人都发动起来了,包括大人和小孩。幸运的是今天月朗星稀。村头村尾没找着,大家更着急,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每个人的心。孩子们被赶进家里不许出门,男人们分成几组扩大搜索范围,向村庄外的田野扩展。关在家里的孩子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云,天上的一片浮云遮住了月光,村庄又黑了一会。等到村庄又在月光照耀下的时候,村子又欢腾起来。小二狗的媳妇找到了。原来这天正是她夭折的儿子的生日,她儿子名字叫“月圆”。她看到天上明月,睹物思人,就想去儿子坟上看看,因为情来得急切,也没和自己丈夫商量就独自去了坟地。全都是月亮惹的“祸”。

明月夜,走夜路有着诗情画意。赶着马车的爸好些晚上,都是载着月色而归,他说有月色所以慢悠悠的并不急着赶路。没有月色的晚上,我们都为父亲晚归而担心。妈妈边做饭边看着天色盼着父亲早点回来。如果是明月夜,妈妈也会宽心很多。有一个明月夜,归家的父亲忘记了白天在外劳作的疲劳,还趁着夜色赶着马车到田里去拖割在田里的稻禾,然后铺在禾场,用自家的牛拖着石磙碾压。父亲仿佛忘记了疲劳。听,他嘴里还哼着小曲。或许是明月让人们忘记了疲劳,增加了劳动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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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18986958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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