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记忆

2008-06-07 15:1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1

那一年,依然是独来独往。

我拒绝朋友结伴随行的好意,在常州简单的停留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个神往已久的城市。

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朴华的苏州火车站前,看着来往的人群,稍稍的犹豫之后,我迈开步子,迅速成为沧海中的一滴水。

我必须承认,尽管我的外表显得很沉静,但是内心却复杂极了。

朋友刚来过电话,声音还在耳边,他问我,一个人的孤独旅行是种怎样的感觉?

他看不到我冷漠而淡薄的笑容,我说,像里抽烟。

他又问,是黑暗中抽烟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欣愉中带着一份凝重,我想起了那个在大海中独钓的老人,想起了那个披荆斩棘的先哲行者,黑暗中划亮一点星火,又迅速熄灭,整个世界都是黑色,只有我的身上散放着一点光芒。

朋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呢喃自语,什么时候,我才能够成为你呢?

他没有想到,这样的感慨却被我听见了。以致于朋友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我却还在黯然神伤。

我?

我有什么好的呢?

好听一点就是桀骜不训,放荡不羁,难听一点就是没有世俗礼数,胡搞乱来。

回望当年,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凭着一腔意气,跋山涉水,自称要徒步天下。可是,这几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第一次独自上山,选的是名闻天下的匡庐,可是到了山脚,看着眼前的路,我最后却退缩了,不是畏惧那所谓的好汉坡,却遥想当年,徐霞客手持拄杖,走的又是哪条路呢?

脑子里迅速的搜索信息,不经意看到了隐蔽处的一条小径。千百年前,那个风餐露宿,徒步踏遍天下行家的身影仿佛慢慢在眼前浮现出来。

他留着均匀的胡须,本来白皙的皮肤因为风袭日晒变得黝黑。

徐霞客,他走的是这条路吗?

2

苏州的路很舒适,空气也很好,可是我的心情,随着自己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其实,这并不是我所期盼的结局呀。有几个人,愿意在尘世的旅途中,始终与孤独结伴呢?

那一幕幕,仿佛被人运用了电影的蒙太奇,模糊又真切的出现在眼前。

她,似乎就站在我的对面,正朝着我浅浅的微笑。

当我伸出手去,想要挽着她,她却又消失了。

我明白,这不过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不要说是这样一个落魄的季节,即便在未来的任一时刻,她也再不会属于我。

事实上,她从未属于过我,哪怕,只是一秒。

可是,我的心里,永远为她保留着一个位置。最深也是最重要的位置。

情窦初开的少年啊。

夕阳渐下的那个傍晚,如惊鸿一现,奇迹般的看到了她,那从容的笑,那眉宇间无比的青气息,唤醒了他沉睡的灵魂

一个瞬间。

只是一个瞬间,他充满了活力,他抛弃跟随多年的冷漠,他多想对着那个女孩笑一笑,可是女孩看不见。他只能默默注视女孩的背影。

“如果我可以,如果你愿意,请将你手,放在我手里。”女孩看着手中淡蓝色的信笺,有点不知所措,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的脸,悄悄的红了小半边,“你这是歌词吗?”

“当然不是。”他看着回信,感到好笑,“她是在试探,还是本来就这样可呢?”来不及想下去,他匆匆的在信笺的背面,写上几个字。

“我喜欢你。”女孩看着这四个字,无法形容自己的内心感受,“这是多么炽热的表白啊?可,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当女孩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人的情况,他却已经离开了,他对朋友说,他有自己的理想,他必须去寻找。

我不止一次在网上看着她的QQ头像,不止一次想要对她说点什么,可是感情积聚了半天,最后只会变成,“吃了吗?”这样恶俗的问候。

一次唯美的邂逅,却阴差阳错的擦肩。

我停下脚步,仰望着不远处的寒山寺,双手合十,只愿在远方,我的祈祷能够保佑你。

3

我已经无法判断当年徐霞客的行游路线,既然我已经这样选择,便没有再回头的道理。我的手中没有古老的拄杖,但同时,这条小径也没有当年的荆棘。

人在失去的时候,也会得到吧?

登上庐山的时候,夜色已幕,我在黑暗中长开双手,想要去拥抱什么,可是,那一刻,却几乎要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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