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优雅的想钱同学

2015-01-06 09:01 | 作者:顾政 | 散文吧首发

致优雅的想钱同学

散文篇先行,小说篇随后。

第一部分 鸿雁武林寄

第二部分 寂寞江南

第三部分 繁华浮世品

第四部分 归去田园居

写在前面:想钱同学,我言而有信,散文篇先行,小说篇随后。

第一部分 鸿雁武林寄

自从2010年,我第一次踏上杭州这片土地以来,我和她就有了一种不解之缘。迄今已然五年,我多次决心要离开杭州,再不回头,却又一次一次的重新回到这里。除了老家和无锡之外,杭州已经成了我最熟悉的地方。

都说,人离乡贱。每个背井离乡者的心底,肯定都藏着一段只属于他自己的心酸。心酸者,只为想,不为流年。

杭州,南朝古都,古来繁华之地,旧称武林。西湖,灵隐寺,千岛湖,大运河,钱塘江,富山,杭州美景,数不胜数,美不胜收。杭州现有外来人口数百万,其中不知有多少是因慕杭州的盛名而来。

而我,只是其中之一。我对杭州最初的印象,来自白娘子,特别是那首渡情:西湖美景,三月天来,春如酒,柳如烟海。那是我少年时代记忆,至今明澈心田,历久弥新。再之后,我虽不曾再听闻杭州,但白娘子的印象却时刻萦绕心头,让我愈加难以自拔。成年后,我飘萍江湖,四海为家,十年寒暑,十轮,虽不曾踏足江南地,但对白娘子以及杭州的记忆却一刻都未曾变过。我在高中时,曾历任地理课代表,但对杭州是浙江省省会一事却一直感觉很神奇。在我的印象中,杭州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只应该从属于江南,不应该从属于其它任何省区。因为她有西湖,有白娘子,如此一个钟灵毓秀有仙气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沾染这等俗气?

2009年时,我与杭州曾一度失之交臂。当时,上海总部要调人到浙江支援,前后分两批,我被安排在了第一批,去了温州,而第二批则幸运的被调到了杭州。杭州,那个我心驰神往,倾慕已久的杭州,我就这样与她失之交臂。

2010年,我回到了无锡。无锡是除了老家之外,我最熟悉的一个地方,熟悉到我闭着眼睛都能走遍所有的大街小巷,熟悉到我几乎知道所有的公交车通行路线。在无锡,我压根儿不需要什么地图搜索,那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成绩。我对无锡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了我时时刻刻都想要离开那里。所以,我换了一份要经常外地出差的工作

真是天遂人愿,我出差的首发地就是杭州。本来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杭州市,一个萧山,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杭州市。那是10年的六月份,我从无锡乘车驰往杭州。到城站时已是晚上八点,一出站我就感觉到了和无锡不一样的气息。无锡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小巧别致,曲水绕城,石拱立;而杭州却是另外一种精致,路面黢洁,高楼栉比。

那一次,我在杭州待了三个星期。虽然每日忙于工作,无暇游览杭州,但杭州的整洁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每天都能看到有人檫拭加盟店门口的马路栏杆,宽阔的马路上也看不到任何纸片,林立的高楼如树参天,但远望去玻璃幕墙却也是整洁耀眼。除了整洁之外,杭州给我留下的印象当然还有繁华。无锡是个很典型的工业城市,虽然她的路也很宽,但偌大的市区却走的几乎全是公交车和出租车,私家车根本看不到几辆,她是一个重枝轻干的地方,周边全是五百强的超级重厂,在那里,人流如蚁行,车辆如繁星,而在市区,除了一些上班族每日经行之外,大概也就是能够经常看到一些外地来的旅游车辆而已,也就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周边的人流涌进市区,整个市区才会人潮涌动,呈现一片繁荣热闹之景象。杭州与无锡不同,她是一个商业化,工业化,休闲化共存共荣的旅游城市。浙江虽然没有多少大型企业,但小作坊起家的家族产业却多如牛毛,正应了那句话:浙江小老板多。杭州正是完美体现了这一句俗语。除了满市区多得数不过来的大小公司之外,就连居民区的犄角旮旯里都是遍布了小公司和小作坊。

好了,闲言不赘。2010年6月的杭州令我印象深刻。7月初,我回了无锡,但心里却仍然流连着杭州。所幸的是,一个星期后,我又被派往了杭州。这一次,我又领略了杭州的另外一面,那就是她的火热。杭州的夏天该怎么说呢,那真是热得不一般,当年则更是一举超过了南京,夺下了火炉城市的桂冠。那年是我有生以来所过过的第一个热得离谱的夏天,热得地面如锅鼎,热得空气如桑拿,热得风吹如火燎,热得雨注温不消,直热得我整整两个月都不打算出门,天天顿顿叫外卖,也从来都不活动,以至于到10月份的时候,我的体重比之前整整重了15斤。

虽然杭州的夏天着实让我有些吃不消,但我对杭州的印象却越来越好。在那一段时间里,我接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人,也了解了很多以前并不了解的领域,这让我的眼界大开,整个世界也急剧扩展了开来。那时,我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多姿多彩的事情等着我去发现。杭州真是一个好地方,不枉她背负盛名,哪怕那时我还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西湖美景,就已经让我决定要常驻杭州了。

就是从那时起,我决定从2011年起,要离开无锡,转战杭州。

第二部分 寂寞江南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这是白居易的忆江南。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是苏子在咏叹西湖。

当我2010年10月底第一次去拜访西湖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两位和杭州和西湖有着密切关系的古朝才子。我缅怀他们,加之我从年少时对白娘子对断桥的深刻记忆,因此我对西湖抱有极深的情感和期望。

当时,我是在曲院风荷下的车。下车后,我直奔白堤而去。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去描述我那次的初游西湖,什么晴天霹雳,如梦惊醒,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在我的印象中,西湖应该是远离喧嚣,古朴自然的人间仙境,而我看到的,却是:人山连着人海,几乎是举袖可以蔽日。这也就算了,毕竟西湖盛名在外,慕名而来者多也是常事,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就是,她竟然把酒店,甚至肯德基都建在了里面,还允许私家车 开进湖心岛 。更让人失望的是,西湖之水也已经是浑浊不堪,湖面上甚至还随处漂浮着空矿泉水瓶子。

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呢?总而言之,就是,我对西湖最初的那种倾慕的感觉在一瞬间轰然崩塌,那压根儿就不是我印象中的西湖。我的西湖纯洁如处子,而这却分明是个风尘女子;我的西湖灵秀如仙境,而这却分明是个销金地。不管她原来是不是那个我印象当中的出尘之地,现在她都已经堕落了,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旅游用地。不管是谁,只要花上二两银子,就可以陪她吃,陪她睡,陪她合照留念,在她身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记。

如果这些我勉强还可以接受的话,那断桥就实在让我无法释怀。那天,我沿着白堤一路前寻,心情复杂的在人山人海中穿梭,去寻找那记忆中的断桥,可我一直走到白堤的尽头都没有找到。最后,我站在一座水泥桥上向别人打听断桥的所在,他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根据他的回答,我彼时彼刻就正站在断桥之上,而我却还在四处寻找断桥。拜托,我知道断桥不可能是断的,但最起码它肯定不会是水泥的,更不可能会是这么一座怎么看都俗不可耐的水泥桥。彼时彼刻,我的心情无法言说,我对西湖,对白娘子的那种沦肌浃髓,铭心刻骨的情感一时之间找不到东西来寄托。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句话我理解。但西湖印象的天差地别却还是让我对这句话的残酷感到不寒而栗。如西子的西湖就这样在我脑海中烟消云散,如仙子的白娘子也在我印象中缥缈了很多。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见面不如闻名,相见不如不见,想象中的总是最美好的。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那天,我只走到了断桥,就已经失去了继续游览西湖的兴趣,直接乘车回去了,从此没有再特意去过西湖 。

虽然西湖梦的破灭,让我对杭州印象分大减,但却并没有彻底打消我转战杭州的冲动。我之所以决定去杭州,是因为杭州人。大概是我当年工作性质的原因,我所遇到的杭州人,个个高傲大气,他们对杭州充满了喜之意,经常跟我说,我们杭州多好多好,有多少外地人来了之后就不想再离开;我们杭州风景如何如何,有多少旅游胜地。等等之类的不胜枚举。虽然西湖之事让我对此等说法多少存疑,但我却喜欢这些人的乐观向上的态度,它让我感觉到杭州充满了蓬勃的活力。

于是,我决定,转战杭州。

第三部分 繁华浮世品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写东西老是要跑题。昨天跑出了一篇熟悉的陌生人,今天又不知会跑到哪儿去。

优雅的想钱同学,真的是对不起,和你之间的故事一时之间还真不清楚该从何说起。不过,你放心,我从来言而有信,说过的话就一定会负责到底。不急,先容我想一想,让我理一理。

记得那天初次见你,你乌云垂肩,一袭白衣。这是我对你最初也是最深刻的记忆。所以,我才说,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道谜题,虽然听过你的声音,见过你的样子,但却始终都对不上那个我印象中的你。所以,我才说,这很诡异。诡异得让我心神不定,诡异得让我根本无法确定你到底是不是你。你如果是你,那我印象中的你就会消失;你如果不是你,那这件事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才说,这很诡异,诡异得就像一个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大概是我对你的不了解,才造就了我印象当中的那个你。又也许是你当时那一袭白衣,成就了那个如风如水般的你。不管当初是怎么回事,对于你的印象都永远定格在了那里,就算北风乍起,流年转移,我也还是希望你是原来那个你。现在的你,声音柔美,容颜秀丽,庄容仪整,神情旑漪,是个美人坯子,但我却总觉得不像原来的你。

或许,我一直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里;或许,我总是喜欢擅自把梦想照进现实;或许,我只是希望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人心多虚假,世道遍荆棘,试看沉浮海,无风浪三尺。完美,永远都只存在于迷路人缥缈的想象里。

等等,这个节奏,又是要跑到哪里去?回正题。

说实话,想钱同学,虽然这一段时间我确实一直在纠结于始终无法将现在的你和印象中的你合而为一的难题里,但和你的交流却仍然让我感到满意。不管你是不是你,你都陪伴了我这许多日子,就像你很感谢我陪你谈心一样,我也很感谢你陪伴我的这些日子。虽然时间不长,但却记忆深刻,话题丰富而有意义。虽然最后不幸被我言中,我们的话题戛然而止,但这一段时间的交流却已足够我先做一番整理。

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我是个喜欢用文字来记录记忆的人。青春是干净的纯白,像一片绿地的窗外,我将记忆的门打开,把所有发生的事记录下来。我之所以记录,不只是因为怕忘记,还因为这也是一种打发浮世寂寞的方式。我思,故我在;我记录,故过去存在。

现在仔细想想,我们之间谈的话题还真是广泛。从男女之情,到朋友之谊;从人生苦,到生老病死。

你说,你很好奇人生的意义。于是,我总结出了下面的话语:

生死之间

你在挣命?还是在等死?别问我活着有什么意义?活着只是在等待死去,没几个人能留下东西。于是,多数人要留下孩子,好让他们接着等待死去。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意思只是兴趣的体现而已。没兴趣?那就没意义。也不要轻易谈死,死去也未必有意思。活,是一种状态;死,也是一种状态。生死循环,周而复始。不明白死,就不明白活;不明白活,就不明白死。生中有死,死中有生,死死生生,生生死死。人的一生,或许是一场梦,或许是一场游戏,也或许是其它什么东西,又或许什么也不是。生死之间,你在生,还是在死?

你说,你很纠结于金钱。所以,我总结出了下面这段:

说 钱

钱,钱,钱,救命的金丹;钱,钱,钱,追魂的钩链。钱,钱,钱,情感的养料;钱,钱,钱,仇恨的深渊。钱,钱,钱,人生的理想;钱,钱,钱,罪恶的源泉。还真是,生也钱,死也钱,是也钱,非也钱,成也钱,败也钱。一天不提钱,一天没事儿干;天天不提钱,天天没事儿干。钱啊钱,你何其冤;钱啊钱,你何其悍。钱啊钱,你可有情?钱啊钱,你可有怨?钱,算你狠。敢问,无钱可否?

你说,你不理解你的前男友。接着,我写了下面两段:

论男女之情

感情这种东西,特别是男女之情,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两个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羁绊的个体,如果说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剪不断的东西,这种事儿压根儿不靠谱。爱情只是一种需要,需要了就要,不需要了就甩掉。不管古今中外,有多少人歌颂它,它都是个不明了的东西。歌颂它的人越多,就越说明了它的不确定性和虚假。爱情,爱,情,白马非马,故而爱情非情。

人性

人性,都是自私的,再无私的人也是一样。所有人都是趋从于自己潜意识里的欲望,所有外在的道理其实都只是借口。这个道理,那个道理,其实都是借口;这个借口,那个借口,哪个没有道理?别管他怎么说,就只看他怎么做。

优雅的想钱同学,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到底有没有帮助到你,但我却要真诚的谢谢你,不只是因为你陪伴了我这许多日子,不只是因为你让我重温了这些道理,而是因为你让我坚定了一个心意。这个,很重要。

第四部分 归去田园居

钢铁森林,欲望洪流,一朝身陷,自在难求。

所以,我对你说: 红尘名利场,俗世是非地,世间本烦恼,归去未为迟。

一句话:管他呢,去他的。任它风行,我自不动。

世间事无非如此,不可说,说不得。之所以无话可说,只因为说也白说。

优雅的想钱同学,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生活到底代表着什么。你说你现在终日纠结于金钱的魔咒里,感觉生活没有意义,生不如死;你说你不明白男人的思维方式,对前男友的选择既感到不解又感觉无力。想钱同学,其实这就是俗世。你要维持你的优雅,恐怕要花费你巨大的精力。你迷信于你的优雅,你承认你掉进了钱眼儿里。我知道你不是个迷信金钱的人,你只是要靠金钱来维持你的优雅。但你所选择的路,却注定了会充满压力。

你是个美女,你很优雅,所以你喜欢英雄,你希望被英雄征服,你希望被鲜花拥趸,你希望被光环笼罩,你希望被幸运缠身。

总之,你想优雅地活着,你想活得优雅,这是你的人生目标。你希望自由,因为自由是优雅的;你很孤傲,因为孤傲是优雅的;你追求金钱,因为优雅要靠钱来维持;你喜欢英雄,因为美丽是优雅的。

优雅的想钱同学,你真的是个很单纯女孩子,可你的体内也流淌着魔鬼的血液。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美好的东西,往往也伴随着不堪。

世人只认金玉衣,谁管是他还是你。他就他,你就你,只要衣服套上去,是谁又有个什么关系?

既然是谁都一样,那忙前忙后,为来为去,机关算尽,争名夺利,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人生几何,世人苦多。

意义无益,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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