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旅行

2015-01-05 12:27 | 作者:水翼 | 散文吧首发

走在G30连霍高速公路上。走上毗邻荒漠的的小路。将帽子扣在头顶上,手插着口袋,走着。一路,风吹,沙土滚滚,很冰凉。我的脚步不停移动着。还好,一个易拉罐陪伴着我,他滚着,我走着,一直陪着我。我多想……可他终会停下,不再听风摆布,学会独自思考。我多对他说:小个子,加油。

你我都在改变。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她的话像无数只百灵,咬啮我已在冷却之中的心脏。这时,一股很好的味道,吸引了我,也许我没有闻到,看,远处开着芨芨草的花,那一处浅滩,远处的山,在我心里那么温暖。西风在我身后推着我,窜入我横竖交错的薄毛衣内,我想这会不会冻结毛孔。这么冷。

底下穿过来,又迂回过去。想起小时候在麦草上躺着,正在捉迷藏,我的脸上盖满了麦草和麦子根系上的土粒,缝隙里,天空,那么近,那么远。从温暖的回忆里醒来,是没有封口的两端,在狭小的长盒子里坐着,是多么冰冷。就像我回去的时候,躺着维吾尔族同胞的旅行大班车里的感受。然而我始终没有落泪,没有半点失落。只是在旅途中走着,想着。我的旅行包的食物如此之少,放了八个红萝卜,两瓶矿泉水,以及二十块牛奶饼干。其他的,还有一本《瓦尔登湖》,一套床单,这很好,可以当披风,可以包裹内心湖底露出的纤维根。

一路上,我看到了无数间空房子,那里的牛羊已不在,那里房窗上的钢筋已锈蚀,斜立在空中。一股难闻的味道,在我的鼻腔里缠绕,对于我来说,也早已能忍受真实而坦荡的现实。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过得还好吗?我看着黑漆刷过的电话线杆,已断了线,搁置在地上。几个小朋友围着我这个陌生人,我记得有一个叫阿依江。圆圆的脸,很可。我问他这里有没有商店,他摇了摇头。我送给他我在学校里留的一个苹果。他擦了擦,大咬了一口,他让我玩他的手里的弹弓,往墙上的塑料瓶上打,瓶里装满了沙。可惜我没有打中。

一直走着,土灰已粘在我的鞋上。寒风吹在我的脸上,可惜早上吃的一大碗刀削面也在肚里融化了。怎么融化了呢?谁知道呢。冰冷的风如今挂在树上,系一串铃铛,在不断摇晃着,忽然断了线,被甩着湖泊里。 许是罗布泊。也许这就是我过去的路现在的路。

在古城的匝道上,我久久的伫立,我看见一节节红色的车厢进入隧道,那山峰仿佛透彻的冰壳,不断吹动的金黄色键盘,那紧密相错的绒毛。

我唱了起来: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我的身体像不断震动的弹簧,不过是左右摇动,没关系,我那么大口的呼吸。你感觉到我的渴望了吗?然而,没有。我们的温暖的缔造者!然而我这很傻的举动,我如此沉醉于寒冷的风中,那有声无声的弹跳之感,那在鹰的眼球里苍穹的孤独感。不过没有鹰,只有几抹淡淡的云。这使我想起来时看见移动在天空中真正的云,有一个像,非常像鹰长而尖的喙,它无比巨大,它慢慢穿过太阳。哗,我看到了真正的鹰,太阳是它的眼睛!在望着我。这个地球生物。我惊呆了。然而我没有内心的笔,呜,要不然我想问老鹰叔叔要个签名呢。

太多欢乐。我的眼泪,在心里凝结成冰锥。太多的压抑之感,束缚感,难以摆脱。然而我不想说任何道理,不想对无视我的人说什么话。我记得太多孩子的笑脸啊,我背着一筐一筐乐观。终归回来了,在温暖比得上寒冷星的教室里,仿如孤独的冢。一切土灰,一切人情,我相信都存在,然而她已远去。然而我终究面对的,是自己成长。我想对自己说的,是自己内心的绿荫,是真诚的逃离,是鲜血淋漓的青,是内心的呼唤,是温暖的西风一路和我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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