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尘埃一

2014-12-31 16:5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我是林,这个天,我在温州。

温州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天空很蓝,常有群飞过,河水很清,人可以看见河底的石头,蓝天绿水之间矗立着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青砖瓦房,房子里住着的人善于经商,诚实守信,热情大方。

感觉来自哪里,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岁月很长,我闲下来躺在床上有时会想想这个地方,时间久了他在我脑中成了一幅画。后来画说话了,他说;你该去去温州,温州很好。

九月天,我坐上了去往温州的火车,火车在一天的哐啷哐啷声下把我带到了目的地。

刚来我没有工作,整天跟着朋瞎晃,他打发寂寞无聊,我看着心中的风景。

我最喜欢这边的天。雨天我可以打把伞,漫步在这边的小巷里,这边的巷子都是用白色的石灰围起的墙,墙上画着牡丹,寺庙,题着古诗。屋顶是用灰色的小瓦片做成的,置身其间,有时我可以听到走街串巷的小贩子时远时近的叫卖声,有时可以听到雨打瓦片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如果运气好,我还可以听到老人们唱的温州鼓词,走着便有种错觉,仿佛我在与古老的温州对话,那副脑子里的画卷不知何时悄悄打开了,她吮吸着人家的烟火色,在雨水的渲染下,已成了幅水墨画。我有点累了,在山腰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这时,天暗下来了,街上的灯次递亮了起来,一盏两盏三盏,最后全亮了。橘黄色的灯光远远的看去,像一只一只蜡烛,蜡烛的光倾泻在湿漉漉的马路上,马路便开始晃动,宛若一条河流,淌着时光。我黯然总觉得画中还缺点什么,这时一群女子打小巷里走过,她们身穿艳丽的旗袍,说着笑着打闹着,最终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这时心中的画卷慢慢收了起来,她又卷成了一卷,化成一枚朱砂痣嵌在了我的心头。这时我知道那关于温州的感觉她从哪里来了,她从我对古诗词喜的渲染中来,她从张爱玲的小说里幻化而来,她更从我脑海中关于美的沉淀里来。

在美终是一种感觉,在现实的撕扯下,它最终会落尽繁华的。

如今温州,天上睡着乞丐,有老头,有老太婆,也有抱着孩子在一边喂奶一边晃动着手里的铁碗的孩子的妈妈,高贵的人们从他们走过,总是指着天空对朋友说: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有蓝天白云。河边的人少处,时常有人在哼着小曲撒着尿,有的人还不习惯就站在树背后,有的人早已轻车熟路转个身,尿就从他的背后像小溪一样歪斜的流了出来。公交车上时常有人吐痰,甚至有人要放屁,还要抬下屁股,那臭气便吥吥的张扬着,晚上大街上灯红酒绿人来条人往,站在天桥上你可以看到车海人流,还有这个城市的伤口,这和所有的城市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你站在这边的天桥上放眼忘去可以看到成排的苹果店和漫天飞舞的美女照片,这两个东西一个叫做金钱,一个叫做色欲。在这个黑色的世界里,人的欲望得到了最大尺度的张扬,不需要丝毫掩饰。

这边人和他们的房屋不一样,房屋大多数都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人恰好和房子相反。所以人们出来的时候都打扮的时尚潮流,浓妆艳抹,锦帽貂裘。和林智慧一般。见面的时候笑脸相迎说些嘘寒问暖的话,但是过了今天,或许他就不记得你是谁了,说不定你哪天做错了什么,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这让我想起前一阵网上流传的一幅图画,画上的两个人带着面具在笑脸相迎的说话,另一只手却在背后拿着刀。我时常在想,也许我今天面对的人,他对我笑,明天他就是后面捅我的人。

评论

  • 沫诺:请问这篇文章,是你原创的吗…
    回复2015-01-07 2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