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鸭（二）

我愣住在原地，脚背如钉上桩子，动弹不得，犹豫着是否转过身来，看把戏的工友小声议论着：二胖这下栽大了。。。天越来越暗，冷风伴着雨丝放肆的吹进厂内，脸上越发的干冷，不由的抽搐了两下，我认为是冷得不是吓得，机械的扭过头，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试探性的确认：王大娘，你叫我吗？

“二胖，是你干的吗”王大娘低头看了一眼猫，好似短暂的默哀。

“不停叫唤的猫声听着渗的慌，只是想吓唬它走开”

“这猫可是足足养了五年啊，它的命比我都贵诚”

“我真不知道是你养的，不然我也不会向它扔石子”我哀求的解释着。

“猫是你老板养的。。。”我抽搐的晃荡了两下，这回承认是吓得，听着王大娘絮叨起来。五年前，厂子面临破产，老板忙得焦头烂额，唯一让他神经放松下来的就是逗逗猫狗，家人和猫狗陪伴着他渡过难关。后来厂子顺畅起来，烦心事少了，逗猫狗的习惯却改不掉。与猫狗的感情与日俱增，陪它们睡觉，给它们洗澡，购买猫粮狗粮。。。说到这，王大娘哽咽了。眼前这个瘦弱的老妇人让人不由怜悯。

来这一年多，不曾看见王大娘穿过新衣，每餐跟我们一起吃大锅饭，还要给厂里养鸭子。老板却因为一只狗把她打了。

“这都围着干什么呐？”老板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