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静》

2014-10-31 10:10 | 作者:穆经年丶 | 散文吧首发

终于习惯了,不经意间在图书馆静候先生的疲惫…

原来才发现,秋白先生一直都很安静。

学生知道先生的脾气,所以早早地把手机调回振动。等着先生慢慢走上台阶,静静地跟在您身后。大概正是这样的默认罢,居然要去被迫承受自己承受不了的别人异样的眼神…

因为,在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神经质的我,却无法见到先生您的身影…

于是,匆匆地走上三楼,在那个最角落的最角落放置自己,会仔细地看着先生写的书,可边看边流着眼泪。无数次的轻声暗示自己不能这样,最后的见证里,发现再多的自我安慰,也无法抑制自己刻意的情绪。那是早已刻入骨子里的果断,只是会偶然间落下无色的泪水,狠狠地把自己曾经的天真砸得粉碎…

先生,您知道吗?其实学生也想能和先生一样,安静地走完暂而绚丽的青,追寻那份最美丽的平凡。哪怕就只是安静的写自己的书,安静地在深里和自己说会儿话,安静地听一下扣着自己情绪的歌曲,会很安静,安静地一切都只有自己才知道…

喜欢先生的安静,静得只能在您的文章里寻找那份神秘的净土。

听说您的老家常州有很大的庭院,那大大的天井两侧还有您亲手栽下的木槿花。您总是独自坐在青石台阶上,小口地抽着短短的香烟,看着那细小的花骨朵,会忍不住凑过去嗅着淡淡的香气。

秋白先生,等学生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再陪先生去常州看您最喜的木槿花,好吗?

学生还年轻,会记得您走的时候和我说过的话。学生还要买好多双鞋子,和先生一起,走遍大大的中国。您还说如果有一天您先离学生而去,希望我能一个人继续把这条路走下去,我知道,这是我对您的承诺。这些,学生都还记得呢…

先生总是习惯把夜分成两半,前半夜里安静地睡着,却会在三四点又亮起灯光,把心里的情愫慢慢填写。尔后又仔细地整理着一叠叠的稿子,终于再摘下那副眼镜,很安静地就睡下了…

学生多少次的尝试,却如何也学不来您的习惯。

也许唯一能学在心里的,是您的安静。因为您对我说过…

既然选择了沉默,就理应一人安静。很安静的活,然后,再会很安静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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