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外孙的幸福日子
有了外孙的幸福日子
当我第一时间接到妻子的电话，告诉我女儿生了，是个女孩。我当时的心情着实兴奋了一下，心里美滋滋地想，我终于当外公了。只是女儿在自贡，我在彭州，对这个外孙女生下来是个什么模样，我只好去猜测，想到她会不会和我女儿生下来是一个模样，或者是更像她父亲一些，但不管像她爸爸，还是像她妈妈，她的到来，就实实在在地让我的辈份升了一级。于是我每天都要和妻子通一次电话，问问我家这个宝贝的情况。
女儿满月后，便和妻子一起带着小外孙回到家里来了，我这个当了外公的人也开始忙得不亦乐乎，上班前我得先看一眼这个小宝贝，看看她是在襁褓里睡觉，还是躺在她妈妈怀抱里吃奶。下班回来也是要先看了她后才把工作包放好。每天晚上，当妻子和女儿准备给小家伙洗澡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忙着把洗澡盆放好，然后到浴室里把温水接到脸盆里，再一次一次的倒进小澡盆里，待妻子试过水温后，我就用一双大手搂住小家伙的腋窝平举在澡盆里，妻子一边为她擦洗一边和她摆着她还听不董的“龙门阵”。小家伙也很配合，一边“啊！啊！”地和她外婆对话，一边手舞足蹈地在澡盆里欢蹦乱跳，有时把澡盆里的水浅到她外婆嘴里，她外婆假装嗔怪的拍拍她的小屁股说：“你真讨厌。”这时她反而显得更起劲地跳得更欢似的。
小儿夜哭是避免不了的事，如果是饿了还好办，只要她妈妈把她放到怀里，她就会张着那张肉嘟嘟的小嘴往她母亲怀里噌。但有时她哭了，女儿和妻子都找不到安慰她的方法，于是我便自告奋勇把她接过来，然后自编自唱起一首应急“儿歌”：“冉冉乖，（我给她取的小名叫冉冉）冉冉乖，外公带你去上街，先把门打开，来到大门外，走到东街转北街，转了一圈又回来。”让人意外的是，我这破声烂嗓子还真起了作用，小家伙躺在我怀里，双眼望着我这张粗糙的脸竟然止住了哭闹，在妻子取笑我五音不全的情况下，小家伙竟然悄然无声的睡着了。这以后，只要小家伙哭闹起来让她们母女俩都没有主意的时候，女儿就会大声的叫我：“爸，冉冉又哭了。”
女儿产假快满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是七个多月大小了，有时听到她口里“妈妈！妈妈！”有时候竟然还“冉冉，冉冉”地叫。我们感到她说话早，但也不敢确定，由于女儿要上班了，我们只好依依不舍地暂时和可爱的外孙女分别一段时间。只是从女儿不断打回来的电话中我们得知，冉冉会叫爸爸了、冉冉会叫阿姨了、冉冉会叫奶奶了、冉冉会叫婆婆了、冉冉会叫爷爷了，可就是没有听到说冉冉会叫外公了，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失望。
小家伙快一岁的时候，她奶奶又带着她回到了老家彭州，这时我们又可以每天见面了。每天在中心广场会面成了我们的必修课，天气不适的情况下，我们就带她到沃尔玛商场，一进商场，她只要看到年轻女士，就挨个地叫“阿姨”，叫得这些售货小姐个个媚开眼笑的。天气合适的时候，我们就带她广场看跳坝坝舞的，看到别人在跳舞，她坐在小推车里也不停地扭动身体，双手举起地摆动。一次她看到一个阿姨在一边活动，她非要从她外婆的怀里挣脱下来，跑到这个阿姨旁边，望着这个阿姨的动作跟着比划，别人抬腿她也学抬腿，别人蹲下她跟着蹲下，别人举手弯腰她也跟着做这个动作，当这个阿姨发现她身旁这个小粉丝时，高兴的抱着她亲呢了好一阵。
外孙女一岁多一个月的时候开始走路了，这时候会叫的人也多了，包括爷爷、哥哥、姐妹、妹妹等，但对我的称呼却显得很特别，让她叫“家公”（四川人的传统称呼），她不会叫，让她叫“外公”，但从她口中叫出来的却是“打起，打起”，笑得她外婆前仰后翻的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小家伙会走路了，给我们带来的却是更麻烦了，走出来她就不原坐她的小车车了，走出来的样子不是东踮踮，就是西跑跑，我们四个老人跟在她身后整天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围着她转。尤其是她现在进了商场更麻烦，什么东西都要去摸一摸，看一看，一次大人稍不留意，她就把货架上的碗给弄掉了两个下来，结果让她爸爸花钱买了一堆碎片。走到卖电器的地方，所有有按钮的东西她都要挨个去按一遍。在家里也是一样，什么电视的摇控版、手机、计算器、座机电话等，看到什么按什么。一次她把我办公用的计算器乱按了一阵，第二天早上妻子还在睡梦中，计算器的铃声就响个不停，妻子没有用过也不知咱个取消，无可耐何的妻子只好提前起床。我下班回来才发现，原来她把我以前设置的起床闹铃到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大人的手机放在她看到的地方，她就会拿起来，学着大人打手机的样子，先按一下按钮，然后用手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同，接着就放到耳边，“喂！喂！”“婆婆！”让本来就站在她身边的妻子乐呵不止。一次她妈妈打了个长途，放下电话在电脑前上网，小家伙跑过去把免提键按下了，突然里面出现了一个女声提示音，也许是她第一次发现里面有人在说话，吓得她转身就跑。同时，小家伙还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在家里她看到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没有把鞋穿上，她马上就会走到你身边，用小手指着鞋子命令似地对你说：“穿起！穿起！”如果你假装没有听见，她就会把鞋子提到你面前再次命令你：“穿起！穿起！”直到你把鞋子穿好为止。一次我们带她到中心广场去，她发现一个叔叔把鞋脱下来放在地上，把双脚缩放在坐椅上，她走过去看看地上的鞋子，又抬头看看这个叔叔，她发现这个叔叔没有理她，她又转到这个叔叔的正面，她望着这个叔叔的脸，又看看地上的鞋，结果这个叔叔只对她笑了笑，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我们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只好过去把她抱开。
小孩的瞌睡多，晚上就不用说，有时上午要睡一会，有时下午要睡一会，尤其是夏天，白天睡得多了，早上就醒得早一些。有一次，她早上六点过就醒了，自己一个人就从床上下来，她从寝室走到客厅，转了一圈，看到一个人都没有，外面还是黑黢黢的，又悄无声息地爬上床继续睡。
想到她是一个女孩子，夏天光着屁股不雅观，她奶奶带她出去都是给她穿的封裆的短裤，可麻烦接着来了，由于夏天水喝得多，加上西瓜、葡萄等水果也吃得多，她尿尿就频繁，一不小心她就把裤子尿湿了，有时为她准备了四五条裤子，两个多小时之内她就让它们全部成了“水军”。按她当医生的爸爸说，小孩子在三岁前膀胱还没有发育，尿尿没有明显的感觉，于是大人只会定时给她司尿。一次她爸爸妈妈从自贡回家，她耍得更欢畅，可一不留神她又尿湿了条裤子，半天就换了四次，她妈妈显得生气的样子责怪道：“你太不像话了，尿尿又不晓得喊，我不爱你了。”她见妈妈生气了，跑到寝室里拿了一个尿不湿出来，递到她妈妈面前，对她妈妈说：“挟起，挟起”。看到她显得很认真的样子，她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后来她感觉到裤子有点湿了，就会主动说：“尿尿，尿尿”。尽管有进步了，但并不能说她每次尿尿都会告诉大人。只要她玩得高兴，玩得起劲，尿湿裤子的事就会经常发生。想到冬季快要到了，这样下去会更麻烦。所以我们四个老人都认为，要想办法让她记住尿尿时喊我们司尿的习惯。一次她又把裤子尿湿了，她奶奶生气的从晾衣绳上取了个衣架假装要打她的屁股，她见了马上蹲下来，摆出尿尿的样子，一只手指着她奶奶手上的衣架对她奶奶大声说：“挂起，挂起”。在她看来，奶奶把衣架拿在手里就会打她的小屁股，只要把衣架放回原处就打不到她的小屁股了。
她妈妈教她说，接受别人的东西要说谢谢。她妈妈给她做了示范，给她拿了一块水果，让她说谢谢，她说了谢谢之后，她妈妈回答她说：“不用谢！”一次她奶奶准备带她外出时对她说：“冉冉，把沙发上的袜子给奶奶拿过来”。小家伙找到她奶奶的袜子，举到手里送到她奶奶的手里，然后显得很大度地对她奶奶挥了挥手说了一句：“不用谢！”把她奶奶给乐的。
一段时间，她外婆想抱她，她不让外婆抱，并指明要爷爷抱，爷爷抱一会说抱累了，她又要奶奶抱，奶奶抱一会说抱累了，她又要家公抱（现在学会喊我家公了），就是不让她外婆抱。妻子显得有些生气地说：我每天都来看你，你不让我抱，明天我不来看你了。尽管这样说，我们还是每天都要去履行我们的义务。后来我们商量了个办法，各自找个理由不抱她，看她有什么反映。一次她外婆要抱她的时候，她又指明要爷爷抱，于是她爷说：“哟！我的腰好痛啊！”她转身要奶奶抱时，她奶奶假装说：“我的肚子痛。”接着她又转过来要我抱，她爷爷奶奶附和着说：“外公的脚痛”。她这才选择扑到她外婆的怀里，从此后，我们四个人都可以抡换着抱她了。可有一天因为天气变化，她爷爷自言自语的地说了一句：“今天我的腰有点痛”。看似专心在客厅玩耍的她马上接了一句：“奶奶的肚子痛”。她这一句话，倒把她奶奶给笑翻了。
带小孩既是一件体力活，更是一个让人很操心而又艰巨的重要任务，她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就成了她的贴身保镖，尤其是她的爷爷奶奶更辛苦一些。她感冒了、她摔跤了、她味口不好了、她吃坏东西拉肚子了，等等，都会引起我们高度的紧张。总之，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我们四个老人关注的“焦点”。这其中有苦也有乐，但更多的是快乐，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伦之乐吧！
张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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