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在风中的记忆

2014-07-31 11:36 | 作者:黑夜蒲公英 | 散文吧首发

那天,我背着背包路过一个南方的小镇,在这安静的小镇上,有着几个小鸡在优哉游哉的漫步。总感觉,在小镇上的人总是那么的少,一路走过,只有几个老人家悠闲的坐在那不知道名的大树下聊天,不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舒服。小镇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很多的房子墙角边都长满了青苔,给人的感觉就像那些长满青苔的记忆

突然听到了一首黄家驹的《海阔天空》。那一瞬间,那歌声给了我一个激灵,如雷一般直击中了我。似乎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只有一道闪电,往昔的日子也随着这道闪电涌上脑海中。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沉痛。

脚步,也就不由自主的向放那歌的地方追寻而去。“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不知道是歌声迷住了我,还是那歌词迷住了我,脚步停在了那门外,静静的听着这歌。那门外的有一个小黑狗此时趴在地上哼睡。

不知不觉,已过了3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来不及准备,它便偷偷的夹着尾巴溜走了。

总听那些70后和80后的说我们90后的不懂事,不懂他们的感情,不懂他们的过去,痛楚和心声。其实,他们何曾不是不懂我们90后的忧伤与心事。《海阔天空》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首老歌那么简单,年少的我,早以读懂了黄家驹的心中的情怀和想。而这首歌,也道出了我的多年以来的梦想

时候的我,还是在学校里的一个安静的女生,但是我却有这做不完的梦,那一个关于行走的梦。

记得那一年的暑假,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也是我第一次远行。那一年,我遇见了你。从车上下来,经过一天的车程,我可算到达了风所说的那一个城市。遇见你的时候,你是抱着你那破吉他,很投入的唱道:“多少次/ 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你长长的刘海密密麻麻的遮住了眼。那歌声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但却略带些到不出的痛楚。那一刻的你,完全的沉醉在了自己的歌唱中,似乎那么的自由自在又那么的忧郁。眼睛,就那么的一瞬间定格在了你身上,我似乎忘了一身的疲惫。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你唱歌,一首又一首。

那天,我傻傻的站在那里听了你唱了好久的歌。你终于唱累了,便收拾东西走了,你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我说:“你喜欢听我唱歌?”我被那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木木的站在那里,点了点头,但有很快的摇了摇头。你会心的笑了一下。到现在,我依然还记得那一个微笑,你嘴角微微翘起的那弧度真好看。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长得一张还算干净的脸。我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城市相遇。而你,便是我第一次远行,第一个陌生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人。

你比我大6岁,大学还没有读完,便选择了流浪。当然,这是我听你说的我才知道。你说,你到这个城市的时间并不长。在流浪的那五年里。你去过了很多地方,你说起了你当年去了边疆的生活,你说,你去到了那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特别的渺小……你说起了你和一个朋友去了西藏时的快乐。你说,那是一个想让人把灵魂安放的地方,让人迷恋,让人有着不想离去的想法,以至于你那朋友决定留在那生活了,你说,如果以后可以的话,你一定会再回去看看……你和我说起了丽江,那一个充满民族风情的地方,但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丽江却变得越来越商业化了,没有你以前去的那种古朴的感觉了……你说起了你在草原上的经历,你说,在那一片绿色的海洋里,你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肆意的蹦跑。你说起了沙漠,说起了南方的小镇,说起了大海……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选择了流浪,因为只有在远方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你。每当你说起你流浪的经历的时候,你的眼睛总是回发光似的。那么的放纵,那么快乐,那一种快乐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你说,做人,总到去那么几个地方,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不枉此生。

记得我问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城市?你说,说不定,说不定在我之前离开,或在我之后离开,累了,倦了趁还有一点新鲜感的时候就离开。你问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城市?我抬头望了一下天空,答到,和你一样,流浪。

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们却像很久前就认识的一般,我常要你和我说你流浪所发生的事,你每次都总会认真的和我说。从你的口中我知道了,在你流浪的这些日子里,没钱的时候,你就会在街上弹弹你每次流浪都会带在身上的破吉他,唱唱歌,赚一点路费。又或者,打一下零散的工,有时候,也会去写一些廉价的文字去换取一些用在路上的钱。有了一些钱后,就再流浪。

那一年的暑假,你用那不知道哪里捡来破自行车载我快走完了这一个城市。偶尔,你也会带我到荒野里,然后抱着你那吉他边弹奏,边长,而我就在一边静静的听。我还是喜欢你唱的那首《海阔天空》。偶尔,我也会跟着哼唱。又或者,你在唱的时候,我在一边玩。有时候,我也会跟着你到大街上,而你,唱歌的时候还是那样,就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样。不过,现在,你的身边就多了一个我。

说真的,长大以后,我去过了好多地方,但是关于那一次你我的故事,我未曾淡忘,就像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在回来的前一天的清晨,我和你说,我想去再看看这城市的海。你什么都没说,便又踩着那自行车载我去,那一次,是你带我去玩的时候唯一一次没有带上你那心爱的吉他。去到了海边,这城市的海不像我家那边的海,这里的海真蓝,就像外星人蓝色的眼泪。你用力的吹了一声很响亮的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为了我的旅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问你,是否可以最后为我唱那一首《海阔天空》,你没看我点了点头,唱了起来:“今天我 寒里看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风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这次,是我听你唱了那么多次最好听的一次。海风呼啦啦的吹,吹得我的眼睛生疼。那天,我问你,下一站会去哪里,你说,不知道,走太久了,累了,困了,不想再走了,想回家看看,然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过着安定的生活,有可能不再漂泊了。

在那一场行走中,我对你而言,或许仅仅是一个过客,因为你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遇见了那么多的人,走进了那么多人里的故事,而我,就是其中的那一个人。遇见,就是为了离别。没有什么所谓的永远。相逢的那一刻,就注定会经历离别的那一刻。相逢,总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而离别,只能注定会无言以对。

回去的那一天,你送我上车。你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密密麻麻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手懒懒散散的插进裤子上的口袋里。上车的那一刻,我微笑的对你说一声,再见。你也微笑的说一声,再见。那微笑,就像我第一次见你,你给我的那个微笑,微微翘起的弧度,但这次却感觉有点心酸,可能心酸的那个人是我吧。车子启动的时候,你转身离去,背影,在我眼前慢慢的变模糊,有着到不出的伤感似的。我看着走远的你,轻轻的说了一声:“再见,再也不见。”泪就这样的落下。

那一次,旅行的时光或许是暂的,但却我往后越发思念的记忆凭吊。回来后,偶尔还会和你有一些联系,我知道你回到了家,也知道你找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再后来,听你说你要结婚了,问我是否去参加,那也是在你我离别的俩年后的事了,不过,我因为高考所带来了太大的压力,所以就没去。后来,听到陈坤发起了行走的力量这一活动,但我知道,你不会再去参加这一类的活动了。再后来,我们断去了联系。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也会走进更多人的故事了。你我皆知道,行走之人,哪会有那么多的永远,相遇,便是最美好的缘。缘起,我们珍惜,缘灭,我们祝福。肩并肩走过后往往是擦肩,就像俩条相交的直线,只在交点相遇,过了交点后就各走各路。

在这世界再无时光机,不是说你我故地重游便能找回往昔。有时候,出去走走,一个人,一个背包,便足以。

偶尔,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也会遇到一些流浪的歌手,我也会停下脚步听一下再走。也听过一些流浪歌手唱那一首《海阔天空》。但却找不到你唱的给人的那一种感觉。

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会记得,当年我们丢失在风中的记忆。是否还会记得你唱过: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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