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龙溟——此生不是白云客,紫衣深重掩山河

2014-07-31 11:25 | 作者:云隐 | 散文吧首发

挽就铁马荡长戈,斩却风月破泽。

此身不是白云客,紫衣深重掩山河。

——引

一袭紫衣,与生俱来的君主气魄。

十字妖槊,所向披靡的王者气势。

在你看来,纵是人心如海,但见世事如潮,一般不得风平浪静。天意流转,不遂人意是常道,即便世事为潮,人为舟船,你也要在风浪之中,争一线生机。

当你死去的那一刻,我沉闷难受不可自已。唯剩你鲜少的那句慨叹萦绕于心于耳,久久不可散去。

你说——孤这一生,无怨无悔,只是,有少许遗憾啊……

帝王篇

有人道你无情,有人怨你欺瞒,我却敬你责任担当、仰你君王坦荡、怜你一生孤寒。

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作为叉族的君主,你始终将族人安乐置于你个人乃至亲人之上。彼时夜叉一族正处于炽地与外敌的双重压迫中,你责无旁贷,所以只好来到人世与天命一争。尸山血海,阴谲鬼道,只要能引领夜叉前往乐土,你都会踏上。不犹豫,不怨尤,更无愧疚后悔

无疑,你是隐忍的强者。在取神龙鼎受伤后,你也只是轻轻一抹嘴角的血迹,安顿好凌波,你便负着重伤即刻去寻找水灵珠,毫无犹豫。守护灵珠的骨蛇灵力颇强,但你不畏惧,即便它有千百条性命,你也会杀上它千百次——神阻杀神,魔挡屠魔,这是属于王者的自信

骨蛇将毒火喷向神龙鼎的那一刻,你本可躲开,可神龙鼎意味着你夜叉族千万的性命啊,即便为神器,你也不能肯定它是否会受到损害。所以,你选择了以身为盾,只是受伤已重,你的光屏已不足以抵挡毒火入侵。

你不敢让夜叉族的命运冒险,于是赔上了自己的命。如此,值吗?于你而言,定是值的。

在受毒火侵蚀之际,你如此平淡,连遗嘱都是早已想好的,如若没有凌波、没有龙幽,也许你是连感情起伏都没有的吧?

仙剑五祭都中可以得知,你是夜叉一族的信仰。你的子民深受炽热之苦二十年,却等你如初,无怨无悔。

溟王,你是如此得民众戴,以至于他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二十年了,对你的信任与依赖也不曾削减。因为他们坚信,他们的王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谁能说你无情无爱?只是你早已舍弃个人小爱而负上了族人千万性命的大爱。你这一生都在为你的责任而奔波,你扬帆弄潮,早将个人生死荣辱置之度外。你倾尽心力为民为社稷,却遗憾于不能给予幼弟龙幽以兄长的正常关怀,遗憾于无法给予挚爱凌波以一日的现世安稳,可你无怨无悔。

恰如你在楼兰城见楼兰王阴魂施法困住子民时后,所说的那一番话:“国者,无民不立,无王不兴。王本就是民献给国的祭品,领受民之膏血,是为以王之牺牲换取国之昌盛。”

你就是太过担当,才会平白留给自己那些许的遗憾,留给那些敬你爱如我一般的人那么多遗憾。

你这一生,不负天下,却负了自己负了所爱。

《凤凰台上忆吹箫· 溟波词》

北望岚关,兴平板荡,君王百世犹眈。旌猎猎、嶙峋朔气,吹向天南。家国此身承负,徒嗟叹、好梦难勘。霈泽畔、深重紫衣,长掩河山。

霞霁风光染与,知音故,千波倾尽嫣然。细后、秋魂过际,曾见轻帆。非恨缘悭情厚,碧宵外、心念如磐。忘川上,年年雾鬓烟簪。

爱人篇

待一切尘埃落定,谁被冰封等待,谁又在风中消散?任霜落了满肩倾了眉眼,待诺言刻骨铭心又化为沉淀,方知,守护子民一生,却辜负了她从生到死的等待。

仙剑五中,你仅仅是残余的影子,连正面都不曾显露过,却留给了剑迷们无限的神猜疑与向往。

图片 蜀山禁地的的场景记忆犹新:

??(凌波):我在这里是在等一个人,但他一直没有回来……

??(凌波):所以如果你们能找到他,就对他说,凌波一直守着约定。

龙溟,你可知,时过二十年,凌波仍在等你回来?

她只是为了守候一个承诺,一个你许下、她应允,她等你带她回你的家乡的承诺。

于你而言——孤乃夜叉族之王,孤的天平之上,不能容许有任何事物比夜叉族更重要,即便是至亲至爱也不例外。

可你也会说——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比夜叉族更重要,但一定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你临走时不确定自己的结局,所以你拿走了凌波的白色珠花当作念想。而在你心里,那无暇的白色和凌波一样,不到万不得已,你怎愿让它染上污质?不想,进蜀山盗鼎,还是遇上了她。

你行事缜密机智,胆识亦过人,待侯瑾轩等人礼数周全却从不用在下等谦词,纵使有心隐藏身份,王者风范却难掩。出于身份,你从不曾显露过任何低靡的情绪,而面对凌波也许与她为敌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你的疼惜,你说话时始终闭眼侧对,不愿直视。看见凌波取鼎受到神台冲击,你毫不犹豫,跃身在前。像你说的那样,她不会比夜叉族更重要,但是一定会比你的性命更重要,所以,你愿为护她而受伤。

为国为民,你从来心无愧疚,只是,遇到凌波如此聪慧解人的女子,又生高山流水知己之意,你早已动心了吧?客栈之中,你曾说,人生有幸,得知己如此,当浮一大白。

我不认为这句话你只是哄哄凌波的,因为你告诉:“对你,我有隐瞒但从未欺骗。”凌波的确是疑惑过的,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信任。

你说:“我不欲与你为敌……但……” 但什么?但为了我族千万性命,我只好与你为敌。

虽然蜀山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可她善良明礼,即便不为你,对于她来说,只要不危害人间,魔族性命也是命,何况有千万?所以她还是选择助你取鼎。

其实她并非修炼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只是性子太过内敛坚忍,如你一般。

她信你盗鼎目的,却不肯定你对她是何种情感。流光洞中,她如同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重伤也不愿你的庇护,但当你表明心迹后,我信她是开心的。说话向来平稳的她,竟也会嗔怪地说一句:“你真可恶,哪有人像你这样说话的……可恶……”

当送她予你她贴身佩戴的珠花时,我想,她便是把自己交给了你。

你说:“等我回来,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你是在怕她支撑不下去而留给你无限遗憾吗?

其实她已然支撑不住,只是她不愿你知道,不愿让你分心。

你可知在走出流光洞后,你们两个几乎同时因重伤而捂住胸口吭了一声?如此相似,如此两个人,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那额头上淡淡的一吻,竟成了生离死别。只是,你们都不曾后悔。

还记得那夜,楼兰上空缀繁星点点,宛如你和凌波的感情。

你和凌波并肩而立,你问:“你为何从不问我寻找的是什么? ”

凌波:“……我曾问你,你找的几样东西,可会害人性命、为祸天下?而你答的是“许多人的性命,都指望着它们,对吗? ”

你回答:“......不错”

凌波:“既如此,我何必问。”

有她信任如此,夫复何求?

蓝色的天幕下,你们的背影看起来如此美好,像一场幻境,美好得易碎。

有缘相遇,不能相守,纵使立场相对,纵使人魔殊途,也比不上这风月一度。

魔翳带回了你的魂珠,自凌波的头顶缓缓落下。

——天地魂离,七魄消散,徒留执念,与死何异?

她终是撑不下去了吗?

流光洞里的漫天雪花,落了她满头满肩,她便守着魂珠上你残余的气息、伴着满头白雪,沉沉睡去。

你们的相知相遇,不过一场青起于萍之末的微风,只因一诺倾心,所以执念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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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罪列七宗。

一宗罪,初见紫衣风流为我祭戟相助之罪;

二宗罪,同行江湖斩妖除魔暗生情愫之罪;

三宗罪,兰州客栈慰我高山流水知音之罪;

四宗罪,楼兰古城并肩同仰夜幕如幻之罪;

五宗罪,蜀山兵刃对峙使我离叛师门之罪;

六宗罪,幽洞言我轻于家国重于你命之罪;

七宗罪,许我归家却命丧南蛮再无聚之罪;

如上罪罪当诛,碧落黄泉难恕!

——附

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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