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千岁千千岁

2014-07-28 13:05 | 作者:雨鹿 | 散文吧首发

愿意你为我生命永远的无冕之王。=====题记

屋内外是同样浅色的阳光,生命在温暖日里复苏。母亲从屋内踱步到门外,难得几个静的下心来细想阳光的日子。阳光穿过她的白发,一瞬间,她比阳光更明媚。

母亲啊,她是我人生中最璀璨的珍宝。母亲啊,她是我一生中的信仰。母亲啊,她是我命里的王者。

前几年,我还在念初中。初中离家大概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不算太远。我寄宿在学校。母亲在附近的工地上打零工,和一群汉子一起,肩挑背扛,拿的工钱却远远少于他们。有一天,她来学校找我,我们在楼梯口遇到,下课的人流把我们寄到两个方向,她逆着人流走上来,我在一边叫她“妈妈,快来这边。”语气里是我没有预想会见到她的惊喜。很久以后,他提起这件事,她笑着问我怎么不嫌她穿的破破烂烂就来了。又问我同学是不是会笑话我。我突然觉得鼻酸,仰起脸笑笑,说怎么会,这有什么的。她欣慰的笑起来,眼底时无法自已的笑意。她又开始闲谈说谁谁谁家的孩子妈去学校丢脸,然后又自顾自笑笑。她的口气得意的得很。母亲啊,不会的,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的。那一刻,我把眼泪咽回心里,喉咙火辣辣地痛,眼眶发酸。竟因为几句话而不知缘由却不可抑制的悲伤起来,只想找个地方嚎啕大哭一场。

母亲生得一副老相。年轻时也是个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十指不沾阳春水,生的黑发大眼,隔了岁月看,别有一番烟红尘的妩媚又有几分佳人如画楚楚动人。但她生我生的晚,生活将她压榨,她身上便隐隐有几分沧桑感,和同辈的人比起来也要老上十几岁。她带弟弟出门也会有人误以为是外婆。那次她显得很生气,狠狠骂回去:“难道我就那么老啊。”然后我就和她说笑,说,“有一回,我带弟弟出去,别人还说我是他妈呢!我长得像三四十岁的人么,我也就十几岁好吧,我看那些人就是光长了嘴没带脑子。你理他干嘛啊!”她也觉得舒了一口气,回道,“是啊,你一张十几岁小姑娘的脸啊,那些人就是没长眼,说话不带脑。”这样的事常有发生,她也是近五十的人了,却也常常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生闷气,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像个小孩子,脸上是密密的皱纹,我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对于我而言,岁月在她身上从未留下沧桑,在我眼中中那是一种温暖而真切的时光的美。

和她之间也常有隔阂,岁月的鸿沟不可逾越,人生的每个角色都要有人去扮演。在这场宛如人生的戏台上,她有时活泼可,有时郁郁寡欢,她有时精明能干,有时又幼稚无知。但她永远都是贵为王者的人。在我的世界里终要亲手为她铸造金碧辉煌的殿堂,尊他为无冕之王。

去春来的那段日子里,她和父亲吵得很凶。真的,她不擅长吵架,她应该是个干干干净净的,清清爽爽的人,不用仰人鼻息,不用受气受累。闲来无事做做女红,下下厨房。她应该是那样的人啊。可是她吵不过他,他的话太难听了。她坐在那里像个傻瓜。不惑之年的傻瓜,显得可笑,带着浓浓的可悲。我去抱着她,她哭了。我不敢去看那样浑浊的眼泪,像鳄鱼的泪水,凉到心碎。我说我会永远永远对你好的。她抓着我的手,却说道,“今天冷,多穿件衣服再走。”

这就是母亲,不带浮华,不修雕饰。天下母亲心。就是即使她的伤口疼痛难当,她却依然对你嘘寒问暖。假使他是上古的帝王,那做他脚下的子民也必定是三生有幸的。

母亲大人,千岁千千岁。

相爱是与生俱来的种子,再爱他的每一个瞬间萌芽,相逢,携手,我们在命运交错间有幸做母女,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成长与衰老像是酒后的别辞,我却愿她永远在我身边。还要一些年,等我长大,我要为她席卷这天下。在水清沙白有飞翔的岸边。我要给她史上最辉煌最辉煌的荣光,深爱她。

再等我一些年,母亲大人,很爱很爱你,母亲大人,愿你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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