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旮旯里升起“一颗明星”
——记山东单县农民歌唱家朱之文成名之路（纪实文学）
他是一位很普通的农民，只有小学两年文化，从没接受过专业训练与指导，却通过30多年如一日的自学练习唱歌，将音乐完全融入了生命中；他身处偏僻的乡间，却带着田野泥土的芬芳，恰似一株淳朴熟透的红高粱；他动人的歌声，从农家小院插上翅膀飞过大江南北，红遍了网络，被人们称之为中国版的“苏珊大叔”，可“秒杀旭日阳刚”；他一曲《我要回家》唱响了中央2012龙年春节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著名农民歌唱家，不久又做客央视《艺术人生》栏目，在参加菏泽第二十一届国际牡丹花会演出之后，最近又举办了“感恩家乡”个人演唱会，他就是山东省单县朱楼村人称“大衣哥”的“草根明星”朱之文。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有人说，人一生取得成功和有所成就，大都与一个不幸的童年，家庭的贫困，磨难的命运，励志奋斗的精神状态有关。今年43岁，山东单县朱楼村的农民歌唱家朱之文也不例外。他的生命自降生到这块被先人誉为“天下之中”的古曹州大地，不幸的命运也随着向他降临，幼时父亲因病去世，家中特别贫困，只上了小学两年便辍学，兄弟姊妹七个排行老三的他从6岁起，就对音乐有个非常痴爱和追求的“梦”。
因没有条件进学习班和接受音乐专业指导。他最初都是听着收音机学，对着镜子练站姿、咬字、吐音和发声，力争做到准确运用气息，灵活掌握音准节奏。那时，他学唱的第一首歌是《军港之夜》。寒暑易节，日月经年，在他自己垒起的那间简陋练歌房里，为尽早熟练掌握五线谱、乐理知识，一部字典总是十遍上百遍地翻阅。生活再苦再难，劳动再忙再累，他心里始终念念不忘“我一定要成功”！为早日能实现他的音乐“梦”，他从没有一天放弃练唱歌的念头。无论是在河堤上、田间地头，还是在村外小河边，涵洞中，就是在外出打工的工地上也不分昼夜，还是刮风下雨，严寒酷暑，30多年如一日历尽艰辛和磨砺，从低音到中音，再到高音，每天坚持练歌不少于两小时。俗话讲“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练成了一种音质醇厚、优美动听的男中音。
2011年的春节后，在一次外出打工的工地上，工友们吃完午饭休息时，有人提议：“听说朱大哥会唱歌，现在给来一段咋样？”朱之文毫不推辞，咧嘴一笑说：“好嘞！”
一曲《在那遥远的地方》唱罢，大伙全愣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哎呀，你唱的这么好！咋不去登台参加比赛”？“哪里有比赛的”？“就是山东电视台《我是大明星》栏目正在济宁海选呢”！朱之文心想：“俺整天照着书瞎嗥瞎嗷的，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个啥水平，去参加比赛得不得冠军无所谓，最要紧的是明白自己到底能不能登上大舞台。”
第二天，也就是农历的正月十三早晨，北风呼啸冷气嗖嗖，天上还飘着雪花，朱之文简单的吃点饭，带上家里仅有的100元钱，头戴黑色毛线帽，身穿绿色军大衣，骑上自行车上路了。当他来到县城才知道，春运期间从单县到济宁的汽车票价涨到30元，比原来翻了一倍。他心中犯嘀咕：去还是不去？况且来县城已花费10余元，他横下心一咬牙还是去了。
来到济宁市区，参赛人员本来是在东南角的文化广场报名，朱之文却被路人错指向了西北角，他舍不得打的和坐公交车，徒步转了大半个城区，临近中午才找到参赛地点。偏巧，赶在朱之文前边报名的是个唱跑调的，一首歌还没唱完就被轰走。这让本来就有些打怵的朱之文更加不自信，想回去又心疼白花了路费，干脆报吧。他有点怯生的问管面试的导演：“你看俺中不中”？导演让他先唱两句试试，他就随即唱了两句，导演便相中答应让他参加比赛。
谁知，管面试的导演却让他换件衣服再上台，他抬眼一望，这才发现参赛人员个个都西装革履，惟有他穿着大衣戴着帽子，而且帽檐还折了，朝下耷拉着。可买件衣服最低的也得二十块钱，剩下30元钱就不够他买回家的车票了。他决定不换，并说：“叫俺唱俺就唱，不叫俺唱俺就赶紧回去，晚了就赶不上车了”。导演无奈，只好答应让他凑合着唱。
登上这大舞台，对朱之文来说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脸红得像喝了酒，两腿也不住的发抖，但他演唱的电视剧《三国演义》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出口，就立刻引起台下的观众起立鼓掌叫好，全场长时间掌声不断。现场的三位评委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还以为是音响师把杨洪基的原声带给放了出来，赶紧让把伴奏关掉，接着又让朱之文清唱，现场的掌声仍似汹涌的潮水……
评委有些按捺不住的接连发问：“你是来自哪个文艺团体的？”“你怎么这身打扮？”“你真的是农民？”评委让他把大衣脱了，只见露出的红毛衣更破，袖口上还有一个大窟窿。
朱之文腼腆地回答：“我是农民，没有钱买好衣服。这还是最好的衣服呢！”“忙时在家种地，农闲时跟个泥灰班干建筑活。”
评委还是有点不相信问：“你地里都是种些啥？”
朱之文马上回答：“有麦子、玉米、花生。”
又问：“种麦子是先浇水还是先播种子？”
他又答道：“那得看旱不旱，不旱就不用浇水，直接播种……”质朴无华地回答，让评委相信了舞台上的这位歌唱家就是农民。
随后，评委派主持人现场验证朱之文的手，到底是干活的还是弹琴的。主持人抓起其右手，举过头顶并高呼：“这是一个搬砖的手！”评委震惊了：真不敢相信是他的声音，太好听了，晋级！
最后，评委对朱之文点评道：“如果你能继续走下去，你的歌声一定能改变你的命运，奇迹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令朱之文没有想到的是，初次参加比赛竟这么顺利通过，他一高兴花了5元钱，就刻了张参赛光盘。结果到了县城，剩下的钱却不够买回村的车票了，他只得摸黑步行30多华里，回到家中已是半夜时分。
有道是：“补土窝里埋不住夜明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久，无论是参加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的节目录制，还是在济南的总决赛，朱之文的出色演唱，总能博得在场观众的热血沸腾，经久不息的掌声。有热心人把他演唱的视频发到了网上，他的歌声自此风靡网络，被誉为“山东单县农民歌唱家、草根明星，中国版‘苏珊大叔’”，可“秒杀旭日阳刚”。网上热议：朱之文微陷得眼窝、稍翘的嘴唇，貌似美国的草根明星“苏珊大妈”，他就是来自单县的“苏珊大叔”。
对自己的一时“走红”，朱之文真有点始料不及。但他认为，爱唱就唱，当不了“旭日阳刚”、“西单女孩”，我还是农民，我可以当“俺村的歌唱家”，乡亲们需要快乐的歌声。
“甜妹子”探访“大衣哥”
当获知朱之文的动人事迹后，以演唱经典歌曲《纤夫的爱》而享誉全国的国家一级演员，人称“甜妹子”的于文华，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便于2011年3月18日上午，携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栏目主创人员，专程到山东单县郭村镇朱楼村朱之文的家探访其才艺，意图邀请他到首都北京参加央视“百姓舞台”《星光大道》的才艺角逐。
消息传来，一时间，整个村子的街巷与农家小院，人流涌动，欢声笑语，异常的热闹沸腾起来……
当于文华一走进那简陋的院落，她便对朱之文嘘寒问暖，并高度评价其数十年甘守寂寞与清贫，执著于歌唱艺术的可贵精神。于文华还激动地说：“来到你家，一见到你，我就倍感亲切。这让我想起我的过去，我家在河北唐山玉田县，和你一样，我也生长在一个农村家庭，靠对歌唱艺术的挚爱和追求一步步走了出来。我的座右铭是‘泥土埋没不了宝石的光芒’，我相信你就是这样的一块宝石……”
在参观了朱之文狭小的“练歌房”，切磋了歌唱技艺后，在小院的枣树下，于文华和《星光大道》编导王爱华分别坐在朱之文两旁，一起交流了“走《星光大道》”的想法。并问朱之文除了唱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才艺，朱之文回答：“我学过《山东快书》，还发明了建筑工地上使用的钢筋弯曲扳手。”接着，朱之文现场表演了利用自己的“发明专利”弯曲钢筋的手艺。于文华高兴地对朱之文说：“如果你能走上《星光大道》，就带着你的‘专利’和你你可爱的小母鸡。”“中、中！”朱之文羞涩地连连点头。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声：“之文，你给于老师唱一首歌吧！就唱‘妹妹坐船头’……”于文华兴奋地鼓起掌来，并亲切的说：“来吧，老朱，你就唱唱！”
朱之文爽快地唱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于文华一边打着节拍，一边接着唱：“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大衣哥”与“甜妹子”浑厚和甜润的歌声交相辉映，情感共鸣赢得了乡亲们的热烈掌声。于文华谦逊地说：“老朱唱得很好，我都不好意思跟着唱了！”
北京拜师“华丽转身”
2011年3月24日上午，朱之文与县电视台的文艺部主任赵新远一起来到中央电视台星光影视基地。央视一套节目《我们有一套》节目导演王金龙接见了他们。
在央视《我们有一套》节目录制现场，为实现经过化妆师和主持人的“创造”，把“农民摸样”的“大衣哥”朱之文“变成”歌唱家蒋大为的意图，朱之文穿上节目组为其借来的一件军大衣，先是清唱了《滚滚长江东逝水》、《草原之夜》两首歌曲，接着又“乔装打扮”在音乐的伴奏下演唱《北国之春》。然后二次换装，以蒋大为的“造型”再度登台演唱了蒋大为的“保留歌曲”《北国之春》。朱之文形同音似的风格赢得了现场观众雷鸣般的掌声。
著名节目主持人撒贝宁以考验的口吻问朱之文：“你的歌声这么动听，将来成名了，发财了，你会怎么样？”朱之文爽快地回答：“我还没想过我能发财。真要有钱了，除了解决全家的生活，其余都捐给有困难的人，再帮大伙把村头的小桥修好……”
朱之文的回答再次引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第二天下午，二炮文工团著名军旅歌唱家乔军，专门邀请朱之文一快出席媒体见面会。朱之文正式向乔军拜师。乔军说：“我第一次听到朱之文唱歌就被深深震撼，我觉得他唱得比很多专业歌手都好，他与廖昌永的音质很相似。”
这次北京拜师，使朱之文激动不已，他向乔军老师及媒体记者说：“小时候，我因为在收音机里听到《军港之夜》、《在那遥远的地方》歌曲后就迷上了唱歌，我唱的《滚滚长江东逝水》、《驼铃》很受网友喜欢。”乔军说：“作为一个‘草根歌手’，要想在音乐上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作品。”朱之文诚恳地点了点头。随后，乔军便邀请朱之文走进录音棚，亲自指导这位憨厚的得意门生，并合唱了《驼铃》。“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悠扬浑然一体的歌声在录音棚里飘荡。
当媒体记者问起朱之文的演唱水平，乔军说：“我现场听了朱之文的演唱之后，发现他的声音非常好，嗓音很洪亮，尽管由于没受过专业训练，用声带比较多，造成声音不够圆润，气不是完全通畅，但是他的领悟力非常强，我教了他专业的发音方式，他很快就能掌握了。”
朱之文深情地说：“今天来向乔军老师拜师，就是想好好学习唱歌，等我真正有了自己的作品，能够唱好歌之后再去演出，来回报观众。”
当天夜里7点多钟，朱之文便与赵新远踏上返回家乡的路途。第二天凌晨到家，朱之文从车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对赵新远说：“最近还要参加凤凰卫视《鲁豫有约》、央视《欢乐英雄》等节目的录制。嗨，这进北京、下湖南的，比我在家练歌、干活还要累，啥时候是个头啊！”
赵新远呵呵一笑，风趣地说：“别忘了，你在北京已经‘华丽转身’了，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朱之文坚定地点了点头。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刚好10天以后，也就是在4月7日，朱之文又在济南参加山东卫视《我是大明星》的年度总决赛中，经过了6轮的淘汰赛，凭借其实力和人脉，过关斩将无可抵挡，一举夺冠。正如节目主持人张敏健说的：“朱大哥的表现无可挑剔，观众和评委普遍看好他。”
《星光大道》周赛、月赛折桂
应于文华引荐，2011年4月15日，朱之文与单县电视台文艺部主任赵新远再次来到北京，走进我国著名作曲家、词作家、音乐导演孟文豪的录音棚。
首先，于文华对朱之文介绍说：“央视《星光大道》是目前全国最具权威、展示百姓才艺的舞台，李玉刚、阿宝、刘大成等许多平民百姓由此成为大明星。你歌唱艺术素质不错，网络人缘也好，应充满信心。”“于老师，俺听您的！”朱之文诚恳地回答。接着，于文华又笑了笑嘱咐道：“这次你参加《星光大道》才艺比赛时，最好是唱山东民歌《沂蒙山小调》，既有乡土特色，也适合你的音质！”
第一次见面，孟文豪就热情地握住朱之文的手乐呵呵地说：“欢迎你。‘大衣哥’，于文华老师都把你夸成你们菏泽的牡丹花了。”说着，将一纸简谱递给朱之文说：“先试唱试唱。”随后，两人坐在一起，朱之文亮开歌喉清唱起来：“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那个）看，风吹（那个）草低（哎）见牛羊……”孟文豪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声音很不错！不过那个‘牛’，咬得不准，要用普通话……”朱之文立即纠正过来。“好，不错、不错！”孟文豪连忙夸赞道。
自从于文华到单县探访朱之文后，俩人名字各取一字“文华组合”的猜想即出。还在朱之文疲于家乡各类演出时，她就一直为其上央视《星光大道》而奔走忙碌。这次，于文华携朱之文度身定做歌曲配乐《沂蒙山小调》，“文华组合”很快录制出朱之文的第一部属于自己版本的音乐作品。于文华表示：“我的这位农民兄弟如能成为央视舞台上的‘红花’，那我甘为‘绿叶’。”因此，这首经典歌曲以朱之文为主唱，于文华仅以伴唱形式来衬托朱之文。朱之文十分感激地说：“于文华老师这样照顾我，我真是不好意思！”
这天，当朱之文走进央视《欢乐英雄》栏目录制现场时，又“意外”的见到了我国著名歌唱家杨洪基。杨洪基非常高兴，望着台上这位有点扭扭捏捏的山东汉子，亲切地问：“你就是朱之文？”朱之文点头。“我早就听朋友讲，说是山东有一个农民朋友，在模仿我唱《三国演义》主题曲……”主持人试探说：“朱之文，你见到杨洪基老师是什么感受？”“我激动得浑身都哆嗦了！”他的回答令观众和评委开怀大笑。
随后，朱之文现场演唱“成名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在满堂喝彩声中，杨洪基欣然点评：“唱的真不错！这之前，有许多人都在模仿我的声音，演唱这首歌。我感觉朱之文是目前模仿最好的。他音质非常好，人也非常聪明，虽没有接触过声乐却唱得这么好，真是不容易啊……”
接着，杨洪基边唱边纠正朱之文的发声：“……‘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笑’的发声一定要推出去，而你却收回去了。”朱之文接着学唱：“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变得音域开阔，发声提升，效果明显不一样。
之后，杨洪基建议并鼓励道：“你的条件很好，找个老师再系统学习学习，你的歌会唱得非常好，走的会更远。”朱之文笑逐颜开，频频躬身致敬。
4月18日，通过军旅歌唱家乔军的引荐，朱之文又次接受了我国女高音歌唱家、声乐教育家、研究生导师马秋华的发声指导。作为乔军的老师，马秋华的丈夫便是著名声乐教育家金铁霖。而朱之文自幼就是看着金铁霖的谱子学习“金氏唱法”的。
在马秋华的钢琴伴奏下，朱之文演唱了《月之故乡》：“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曲终，马秋华激动地站起来问：“你还真是一个农民歌手，没有学过声乐？”“没有、没有！”朱之文忙答。“你嗓音条件非常好，器官发声很科学、很合理，是一种自然的状态，音色清纯。你山东话口音很重，歌词却咬得很准。你作为一个农民歌手，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最后，马秋华抚琴，朱之文跟唱，试定音量。马秋华高兴的说：“真不错，应该是抒情男中音。记住，不管唱多高，唱多低，一定要唱的舒服，嗓子要打开，没有积压感，唱出感情就行。
4月20日下午3时许，朱之文破格直接进入《星光大道》周赛。
第一关“闪亮登场”，朱之文健步登上舞台，演唱了歌曲《滚滚长江东逝水》，赢得开门红；第二关“才艺大比拼”朱之文与从老家带来的小黄鸡一起表演（小黄鸡立在其肩头，静静地听主人演唱《在那遥远的地方》）。随后，他又展示了农活“绝技”，赢得齐声称赞；第三关“家乡美”朱之文、于文华之“文华组合”演唱了《沂蒙山小调》，又赢得掌声如潮；第四关“超越梦想”，朱之文演唱了《驼铃》，赢得满堂喝彩。
最终，经主持人毕福剑，评委杨洪基、师胜杰、于文华、韩乔生等和观众的一致认可，朱之文无可争议等地获得周冠军，晋级月赛。
2011年5月12日晚，朱之文再次登上《星光大道》的舞台。在中央电视台第九演播大厅，欢歌笑语，掌声迭起。朱之文、于文华之“文华组合”又一次演唱了《驼铃》，耳熟能详的歌曲让嘉宾和观众为之心动。经过近4个小时的角逐，朱之文以醇美的嗓音和质朴的表现，令人信服地夺得了《星光大道》月赛冠军。
朱之文火了，尹相杰欣然点评：“我当演员都10多年了，还从没听到过这么动听的声音，作为一个执著的农民歌手，朱之文脚下的路还很长，还会走的更远！”
唱响《春晚》路更长
一个人，既使你多么有智慧和才能，若在没有成名（或一鸣惊人）之前，就如乡间路旁、沟边、田埂、树丛下的一棵小草，永远也是没人理会、无人知晓。若一旦成名，那就各种爆炸性的新闻，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奔泻……
对朱之文的成名，一时间，全国各种有关媒体对其事迹连篇累牍争相报道，地球人都知道了“大衣哥”，他已成为亿万粉丝崇拜的“歌神”！还有的网友称：“天下农人多矣，如之文禀赋者亦众，然其声只能吆牛喝马。之文布衣陋食，不绝于歌三十余载，竟终成大器。何也？人不患无名，而患无恒也！”当初，朱之文也曾问天问地，俺的舞台在哪里？今天总算找到了——就在三十多年对音乐执著地坚守中。
2011年5月25日上午，朱之文在北京参加凤凰卫视中文台《鲁豫有约》的《你最非凡》节目录制。此后，又拜访了中国音乐学院院长金铁霖先生，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综艺频道《我要上春晚》首期《开播盛典》的节目录制。这期节目让观众眼前一亮的是，有著名剧作家、词作家闫肃，乐坛影坛巨星刘德华，知名女歌手韩红做评委。
当自学成才的朱之文一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唱罢，再现语惊四座，首得韩红称赞“你有让人非常羡慕的天赋。今天第一次听你唱歌，很震撼，杨洪基老师是正宗的男中音，看来你能提上来，至少可以够到半个八度，是不简单啊！”
众多观众认为，朱之文登上《我要上春晚》的舞台，他上《春晚》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一直陪同朱之文“南征北战”的单县电视台文艺部主任赵新远也说，这台《我要上春晚》《开播盛典》节目有了华仔刘德华、大衣哥朱之文可谓锦上添花，异彩纷呈。
12月22日，朱之文经过参加《我要上春晚》人气王决赛，演唱新歌《我要回家》，终于获得了2012年春晚的邀请函。每次参加春晚彩排，朱之文的演唱艺术可谓都是一个新的促进和提升，对于导演与主持人的具体安排和要求，他也都是做到全力积极配合。
2012年1月22日晚，当朱之文出人意料的身穿一件“不很新”的唐装，登上中央电视台2012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许多观众都感到疑惑：曾经让他出名的那件“军大衣”咋不见了？朱之文马上笑着介绍说：“彩排时，他穿一件花150元钱从街上买来的红色唐装，导演说比穿西装好。他得听导演的，再说那件军大衣之前回家时搭在了三轮车上，被邻居家的狗撕烂了袖子。唐装虽然穿在身，但我的心依旧是农民心。”
晚会高潮迭起，由车行作词、王咏梅作曲的《我要回家》这首歌，经朱之文的歌喉一出：“我的妈妈盼儿回家，母爱的目光亲吻我的脸颊，看我吃饭听我说话，笑容里面开着泪花……”立刻打动了场里场外全国亿万观众。那真挚朴素，动人心弦的眷恋与思念之情，唱出了当代农民工的风采，唱出了他们出外打工对家乡、父母一番思念的心声。
唱响春晚的朱之文，众多的观众认为其“华丽转身”之后，从此“再无大衣哥”。朱之文却说：“春晚的演出，让我感触很多，这不仅仅是‘军大衣’换成了‘唐装’，更多的是心态的变化。我能走上春晚这个大舞台，并不完全意味着成功，还意味着人生是又一个崭新的开始。”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过，在央视一号演播大厅的门口，朱之文接受众多家媒体的采访，听着此起彼伏的祝贺声，他想到的是“大衣哥”已经结束，不变的还是“农民本色”。今后的路还很长，还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往家赶的路上，蒋大为老师那谆谆的教诲，似乎又在他耳边回响：“学无止境，志在远方；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无论谁一旦出名，其头上各种耀眼的光环也不期而至，朱之文也不例外：先是“菏泽慈善形象大使”，再就是菏泽市新一届政协委员等。不久，又参加央视台《文化视点》节目录制，并接受了央视15频道、广州一家报社和《南方周末》四家媒体的采访。接着，2012年3月14日做客并参加央视《艺术人生》的节目录制，参加菏泽第二十一届国际牡丹花会开幕式文艺演出，5月4日又成功举办了“感恩家乡”个人演唱会……
俗话说“出名难，做名人更难”，朱之文成为明星后，一些人便纷纷找上门来。有要采访的，有要录制节目的，有约他参加演出的，还有请他做形象（都被其拒绝）代言的……从早到晚得接上百个电话，半夜也有人打，不到一年就打坏了他5部手机。一个月要二十七八天不在家，连练歌的时间也没有了，更别说干农活了。
笔者看到出名后的朱之文，依然是保持着农民淳朴善良的本色，无论到何时，他所遵循的原则和经典语言是：“出名得出力，出名不出轨。”多年来，他家里一直都很穷，29岁才娶上媳妇，家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是靠乡亲们接济着。由此他参加比赛得的奖金，第一笔开支就是给村里买两台变压器，8套健身器材。最近，他还在村南建起一座漫水桥，极大的方便了乡亲们的出行与生产生活。用他的话说：“我是个农民，我永远代表农民兄弟歌唱，将来有天能唱到国外去，也好让他们知道中国的农民素质真是了不起！”
朱之文，一个淳朴的中国农民，一位著名的“草根歌唱家”，土旮旯里升起的“一颗明星”！愿他的歌声早日冲出国门、飞向世界，人生道路越走越远……
王义尚 （写于2012年5月31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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