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你听风生,我看云起

2014-06-14 10:07 | 作者:浅墨公子 | 散文吧首发

NO1开始的地方

朦胧睡眠之中,我似乎听到有如潮汐的温柔与欢快的声音在轻轻呼唤着:“小蝶、小蝶”…… 我冷汗淋漓,好像它要把我的全身都浇湿。我擅抖着,脸色苍白的赛过草叶,“啊——”从梦中惊醒。

我就是小蝶,一个靠卖花为生养活娘的下贱婢女。清晨,我无力的梳洗,往日的双眉弯弯变得紧蹙。我那宛若莲花的面容到哪儿去了?

出门,走过那条古老的街,貌似风把我带到了那座常待的古。依旧杨柳依依,湖水荡漾。“花,花,谁买花!” 每天声音嘶哑的这样叫着,只是为了一家人的生存。我依靠着柳树形单影只,“让开,都让开….” 一排官兵在吆喝着。 准又是哪个权世微服出访了,我这样想。不紧不慢的提着篮子退到桥头…………

一排身穿红色铠甲的官兵走过,声音刺耳,好像要穿破整个集市。不一会儿,只听到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说“等等。。。” 这声音是那么的有磁性。我慢慢抬起头才发现一辆大轿已贸然停下,走下一位身穿银白色的铠甲,威武凛风的男子。哦, 是他 ,五皇子,他骁勇善战,自然而然时是匈奴的仇敌,人们都这么说。 他朝我逼近,近了。我羞涩的说:“你要买花吗?” 他眼睛直直地望着我,惊诧道:“飞燕,你是飞燕!”我愣了,他在叫我吗? 我感觉一股寒气逼来,“不!,不!,我是小蝶!”我害怕得向后退了退。。。。

待到幕降临,我回到家。爹娘已跪在尘埃中,一位公公正在宣读着圣旨。我愕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进宫了,仿佛到了最荒凉的野地,只有我一个人漫步徘徊,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我不明不白怎么就进宫了?刚才在下轿时,一位老嬷嬷笑嘻嘻的对我说:“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贵人了,赶紧进去要拜堂了,赶明儿五皇子当上皇帝后,您就是贵妃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是被五皇子看中了。

洞房花烛,罗纱帐内,我对他的到来毫无知觉。他掀起我的盖头,轻轻地吻了下去,红颜已湿…………

莲叶已一片一片支离,伴随着那一夜的疼痛那夜,待他轻轻褪尽我的衣衫时,仍轻轻呼唤“飞燕……”

此刻,我心如绞割。我不喜欢他,而他喜欢的是一个叫飞燕的女子

NO2,雾起雾散,一切是你

雾满天,宫廷里的知了不再叫了。我瑟缩着蹲在秋风里,思绪万千“飞燕是谁?”,想问他,顷刻之间欲言又止。我敬畏地踏着遍地茂盛的花草,御花园那条迷朔的小路越发清晰了。一双银白色的甲靴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我面前,它似并发火焰,点燃成熊熊之火,好似水都无法将它浇熄,洪水也无法将它扑灭。“你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不陪我?”他冷言冷语,骄傲得不可一世。

“飞燕是谁,你要我进宫做什么!”我满含泪水,想着昨晚的委屈,眼睛已昏昧,再也把持不住。他没有说话转身就走,雾渐渐掩起了他的一身白。 顷刻间,我仿佛入了迷,又带了一点惘,而他留给我的只是背影。

秋毕竟是还是来了。又一个清晨,秋燕还在在梁间呢喃。远方的雾继续缠绕。 在皇后宫内,我端着茶,已跪了几个时辰了 “果然又是个狐狸精,把我们家海汐(五皇子)迷得晕头转向,你个贱人!在这里好好跪着…..”旁边还站着五王妃,我不敢正视她们。日上三竿,我终究坚持不住,茶杯摔在地上。 不等皇后吩咐,早有仆人上来掌嘴。直到鲜血淋漓,我晕倒在地。脸上红晕被鲜血染红,我心痛极了,我来这里做什么,苦心无奈,红颜为谁?

他来了,这一次是那么的匆忙,拿着剑 ,刺死仆人。大吼“她是我最心女人,谁敢动她?”他第一次剑指皇后和王妃,抱着我急忙叫传御医。雾早已散,只听到他在耳朵轻轻呼唤“飞燕,飞燕……”也许我的心不再那么痛了。

待我憔悴的瞳孔慢慢睁开,他凄黄的脸满是笑容。“飞燕,你醒了”!我终是按捺不住“到底谁是飞燕,我是小蝶! 我是小蝶!” 我早已没了耐心。不知何时 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他了,不知怎么的,爱他的深沉,爱他的凄黄的脸。不掺任何杂质的,就像那雾散的地方,清晰又迷茫。

念不尽,眉色飞舞千千样。悠悠记起当日梦:哦,原来那个有如潮汐的温柔与欢快的声音就是他的呼唤。

NO3 你听风生,我看云起

也许,我们经历着生活中突然降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当我听到他的手下告诉我,飞燕夫人是他已经去世最爱的那个女人起,我明白了,我也震憾了。我终于明白:忘川之上,沧海之远。她是他的唯一.

秋末,泥土痛饮天赐的露,而我则痛饮他给予我的爱。 有一天,他尘扬归来,忽然问我“我们一起, 你听风生,我看云起好吗?以后我们…………”那一刻,我愣了。他第一次不再叫我飞燕,声音那么温柔,我哭了。是晶莹的泪,带血。

然后,噩梦又不幸降临。一只灰鸽子悄然落在我的指心,我终于明白了。我已不堪,却又不得不做。

那一天,我擦上那崭新的红红的脂粉,那么诱人的脂粉,含着泪,带着痛。想遗忘,却不能。

太医说我怀孕了,我心痛如绞,为什么,为什么要怀孕? 那一天,晴空如洗,隐隐有几朵乌云。 我惊恐,看着早上皇后和王妃让仆人喜笑盈盈送来的安胎药,我早明白,我不想再这样了,将它一饮而尽。

终究还是来了,半个时辰的痛夜已让我晕厥。他哭了,抱着我哭的,我不敢想象他心中的痛。他瞬间吐血,我虽不忍,但还是那样做了。

他已失去了顾盼传情的神采,出去了,没有再回来。当我听到皇后和王妃的死讯后,我知道他出事了。 皇后和王妃可是朝中权贵女儿,他会怎么办?我开始担心他了。

革除官职,下放平民? 我不敢想,我依偎着幽暗的床檐,泪已成河……

回来了,疲惫,安然,不动声色“你走吧!”他把头转向另一边,可我早已听到他眼泪籁籁滑落的声音,结局还是到来。

“我想吻吻你再走。。”声音带血。他俯下身“如果有来生,小蝶,你听风生,我看云起……”声音很轻,但他的呼吸声我永生难忘。 他吻了下去,尽管我不肯,不能。 其实甜香袭人,宛若莲花的红颜背后是那么颗不忍的心。

他被流放,而我已知道他的结局。 他终敌不过权贵世族,也终敌不过我。刚走出不远处,他倒下了。 他倒下的那一刻,仍用那有如潮汐般的温柔与欢快的声音轻轻呼唤“小蝶,小蝶,你的红颜…………”

我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那日匈奴来信。那只鸽子:如果五皇子不死,你的亲生父母必死无疑。 其实,我是匈奴派来的奸细小蝶。

菱花镜下,宛若莲花的红颜已荡然无存。是我用脂粉害了他。那含有剧毒的脂粉是匈奴可汗临行前送我的。此时,我明白了。因为我与前王妃飞燕相似,因此…… 脂粉诱人,更诱惑了他的心。

夕阳垂幕,天色向晚。垂覆额际的发丝已裉色“风生,云起”我反复的念着。

我将那盆脂粉一口吞下。

其实,爱的生命已超越那坍圮的年岁。爱也许是世间最圣洁的情感,尽管有些时候含泪带血。

我明白,即使是死,他也不会对我出尔反尔。海汐,以后,我们一起,你听风生,我看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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