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母恩

2014-06-08 16:42 | 作者:陌上子衿 | 散文吧首发

如果可以,我愿代母亲承受正在承受的伤痛;如果在我虔诚的端起这支素笔在一方净纸上写完这封家书后,远在家乡的母亲就能减轻一分疼痛的话,我愿倾尽所有情愫趋之若鹜。

————陌上子衿

我是在上班的时候接到姐姐的电话:母亲在下午下地干活时不小心被镰刀碰到脚踝,后来赶去医院缝了三针。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一个趔趄,就连左手拿着的电话也差点掉在地上,心脏跟着紧缩随之剧烈的抽搐着。最后姐姐告诉我说:“她是怕你知道了会胡思乱想,才坚决不让我跟你说的。姐准备明天请假和大姐一起回家看看,一会挂了电话你也给妈打个电话吧,你知道咱家妈最疼你了,每次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都会问“明娃”(我的小名)最近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妈知道从小你就哭,记得一会打电话的时候不要哭啊省的她又担心你。”我说:“知道了”。就赶紧挂掉电话,那一瞬间我的眼睛早已被眼泪所浸满。因为怕被同事瞧见,急忙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调整着自己已经有些急促的呼吸。

几分钟后,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被接起,听筒处传来亲切又熟悉的声音“喂,是俄明娃、、、、、”可能真的是母子连心吧,虽然母亲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是我能真切的觉察到电话那头的母亲其实正在极力压抑着,可从脚上传来的剧痛还是让她的语调有些苍白走调。顷刻间,眼睛再一次被眼泪打湿。

我顿了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哽咽的质问她:“你被镰刀伤到脚了怎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呢?”

“肯定是你姐给你打电话说的,我都告诉她们不要紧的又没伤到血管和骨头,就不要给你打电话说了、、、、、、”母亲有点生气地说。

“还非得出什么大事了才肯给我打电话啊,我离的远家里有什么事情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担心归担心,要是我后面知道了会更担心的。”我哽咽的说,尽力让自己的显得正常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真的没多大事,现在又不怎么疼了。”

“没事、不疼?都缝了三针了还没事还不疼?那得多大的伤口要缝三针?”我生气的说,心脏却在泛疼。谁都知道平时不小心被小刀或玻璃划破一点小伤口都会疼的不知所措,何况这么严重的刀伤。

“缝针之后上药了没有?你就捡最好的消炎药消炎针,该吃的吃该挂盐水(打点滴的方言)的就挂盐水。”我接着说。

“今天连手术费和医药费又花了好几百,我吃着消炎药呢,等三四天后拆线的时候要是脚不肿的话就不用挂盐水。”母亲换成了商量的口气跟我说。

“要等三四天拆线的时候看脚肿没肿,没肿的话就不用挂盐水?你现在就让我爸找医生给你把盐水挂着。”我语气严厉地说。

“又不要紧,现在又不怎么疼了,我怕扎针疼,又要花钱,你爸干了一天的活很累、、、、、、”母亲在小声嘀咕着这些。

我说:“我们姊妹几个都参加工作了,家里也没有谁花钱的,那些老家的地能扔的就扔了,再说你靠省能省几个钱?我爸呢?你把电话给我爸,我跟他说。”

电话不情愿的递到了父亲的手里。

“爸,你现在就去找医生来给我妈把盐水挂着,尽量看能不能加一些止疼药在里面,第一个晚上最疼了要不然今晚上我妈肯定会疼的睡不着觉的。别听她的,最多就两个小时而已,你们把电视打开看电视等挂完盐水再睡觉也不迟,你把电话还给我妈吧。”我忙着给父亲叮嘱着这些话。

我还能听见电话旁边的母亲一直在念叨着,电话回到了母亲手里。

我说:“我晚上十二点下班还会往家里打电话问的,你要是还没有挂盐水的话我明天就请假赶火车回来。”

母亲不情愿的说:“嗯,我知道了。”

听到母亲答应了,我就放心了。“我还在上班呢,先挂了啊妈”我说。

挂了电话,我重新回到座位上,儿时的一幕幕又出现在在我的脑海里。

长大了我才听大人们说,我小时候因为吃了病羊肉做的羊肉泡馍得了中毒痢疾,正在吃奶水的时候犯病差点把母亲的乳头给咬下来。母亲看着我在抽搐牙关紧闭,害怕我小不知道把舌头咬掉就把手指头塞进我的嘴里,等拿出来的时候都出血了。三四岁的小孩已经有了牙齿,现在母亲右手中指上还有那时候留下的疤痕。后来的几个月父亲母亲轮流抱着我到处找医生,甚至为我去庙里求神婆许愿。每年的除夕之都会用丈二长的红线穿上和我年龄一样的铜钱编织成的“锁子”直到我十二岁为止,在我十八岁或者结婚的时候还得杀头猪去先前神婆住着的庙里还愿以此来保我平安。就这样十二岁之前每年过年我的脖子上总会挂一个“锁子”,这也成了儿时伙伴们最羡慕的东西,可是后来我才知道父母为学会编“锁子”的方法竟然学了一周时间,期间的辛苦可想而知。

记得小时候一到天我最怕的就是打雷,每次雷天气的时候我总是裹着被子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在雷声过后才敢露出小脑袋看着母亲。奶声奶气地说:“妈,吓死人了。”这是母亲总是紧紧地抱着我摇晃着身体,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背重复地说着“我娃不怕,有妈在呢 ”这句话。

“盼啊盼,想啊想,我怀里的宝宝你快点长,长得强壮又健康。”或许这是每位年轻母亲看着襁褓里的孩子都会说的一句话,他们殊不知等到“青丝终成”的那一天,她们的孩子会飞出她们的怀抱走出她们的庇佑独自生活?可她们无怨无悔

一件件大事小事,一幕幕母子恩情,我道不尽说不完。诗人能为母亲写:“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晖。”;歌手能为母亲唱:“儿行千里母担忧。”;画家还能为母亲画一幅慈母图。如若可以的话儿愿衔草相还为天下所有伟大的母亲叙写一部最沉长的颂词。

2014.6.8凌晨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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