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醉的吉他

2014-06-08 16:40 | 作者:会孑 | 散文吧首发

我从小喜欢唱歌,声音并不出色,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唱歌的声音还有点难听,虽然跑调并不严重。

然后我喜欢听音乐,硬摇滚和民谣,我不喜欢听五月天,非常。特别流行的也不喜欢,除了周杰伦。这不是有个性,纯粹就是装。

但是我觉得既然装就要装的有逼格。但逼格不知道装出来没,感觉周杰伦好像装的不错,跟我熟的人都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他,如果我在更小的时候听到他的音乐,说不定我很小就有个音乐

话说现代人有四大俗:从小有个音乐梦,辞职开间咖啡馆,改变世界靠创业,说走就走去旅行。我有过四俗的三个念头,我俗的还不够测底。

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实有过音乐梦。在初中的时候比较严重,后来就好多了,因为没有人说我唱歌好听。可见,天才没人鼓励不一定成不了人才,不才没人鼓励一定成不了人才。

高中毕业后,我已经隐约觉得时间易逝,很多想法不再去试一下或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我决定买一把吉他。周董后来装道:烟花易冷。

于是我拥有了一把木吉他。

为什么要学吉他,如果有人问我,如果我们不熟,我肯定会说:还用说,装呗。但好像我没有特别熟的人,所以很少人问我为什么学吉他,然后我说出第二个答案。

上大学后,学院迎新的时候,一个同级的新同学在舞台上表演了一首《外面的世界》,令我印象深刻,当然我印象更深刻的是,这首歌属于力哥,一位我熟的人。

上大学后,我加入了梦圆六弦。这里人好多,大家都是想学吉他的,好多次,我想,原来装的人这么多。

有那么一个人,现在和我蛮熟的人,就装了好久,喜欢GreenDay,在一次交流会,他弹了一首《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GreenDay是我很喜欢的乐队。

力哥,第一次听他弹琴时是许巍的《故乡》,许巍我也很喜欢,所以对当时对力哥感觉还是蛮亲和的,当然,和很多人所知道的那样子,力哥最长弹的一首歌是《外面的世界》。

大一时候在协会并没有认识多少人,我相信很多人都有感觉,吉他协会并不是一个大学生社交部落,就是说不是个把妹看帅哥的地方,但我也认识了那么几个人。其中,莆田人平凡,漳州人泽平是比较熟的。主要原因是那会我们三个比较傻逼,现在想起来依然很傻逼,我们喊了唱GreenDay那货半学期学长,后来才发现他和我们三个人是一届的。

我们三个人,如大家所知,平凡成了大神,泽平一直追求当个学霸。后来认识的人逐渐变多,其中就有谢明学长,加上GreenDay那货,我们随力哥混了好久。混迹的结果很显然:我、平凡、GreenDay那货,大学几年跟开了挂似的,挂了一科又一科;泽平学霸不成成了乐理小王子;谢明成了学长。GreenDay那货叫英泽,姓不详,天津人,谢明性别女。

大家所津津乐道的是:有一日,我们要考大物,然后协会要上课,力哥说,大物,太简单了,看一下午就90分了,还是来这边玩吧。后面的我就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为什么要学吉他,我熟这些人好像也没问过我。

我差点忘了我应该是要讲“我和吉他的故事”,那么先说一下好了,其实也没啥好说的,舌尖上的中国,说食品,其实深层次还不是说人。

我的这把吉买自晋城的一把吉他店,阿龟帮着买的。阿龟?高中时候的兄弟,高中时候有一帮兄弟,朋友。想想那些渐渐变得陌生的朋友,一回头,青都味了狗。当然,我不是说过去的朋友都变的陌生了,再次相聚还会依然相聚如故。只是引用《狗日的青春》歌词,大家都懂的。

这把吉他花费了我暑假打工的一部分积蓄,价格便宜,练手琴,一把“烂琴”,加引号的意思大家也懂的。这一练手就是四年,我有过换琴的想法,但好几次都被另外的念头给改过了,玩手机才是必须的。或许换种说法:我嫌弃了一只又一只手机,但从没嫌弃过这把吉他。

我背着这把吉他往来山西福建好几次,相信很多人的吉他走过的里程,无论有多高端,有多贵,一定没有我的吉他走的远。我一直觉得一把吉他如果没有经过里程的洗礼,难以成为一件乐器,和人一样,没有在外面闯荡过,就不会成长为一个成年人。

关于这把吉他,我用它学会弹的第一个音符是C,学会的第一个和弦也是Em(不用按),学会的第一首指弹是《欢乐颂》,学会的第一首弹唱是《兰花草》,第一次在舞台上是大一时的元旦晚会……记得很多第一次,但不知道最后一次会是在什么时候。

再过一段日子就要毕业了,我在想如何处置它,因为我已经把自己将来第一个月的工资预支给下一把吉他了。

四年前,我扛着一把廉价的木吉他旅经1000多公里从北方来到了南方。曾经也信誓旦旦的想要在这个地方过不平凡的四年时光:拿个奖学金,泡个白富美。四年过去了,吉他已经陈旧,它的身边多了一把尤克里里。毕业在即,我带不走奖学金,也带不走白富美,我的身边依然只是这把廉价的木吉他而已,或许它也即将远离我而去。青春和这把木吉他一般,我只知道他们如此廉价,挥霍无度,当了解它的珍贵时,却已经破裂和陈旧。

一件事物变得俗往往是由于越来越多的人去做这件事。如果在高中玩个吉他,一定是一件碉堡的事情,但是在大学里面学吉他好像就有点俗气的味道了。以为背把吉他就成了文艺青年

其实我第一次觉得玩吉他有点俗实在看一部电影《蓝色大门》,记得男主对桂纶镁说:“我叫张士豪,天蝎座O型,游泳队,吉他社,我还不错。”当时我想:我操,难不成我也是想有这么个机会才学的吉他的么?

事实证明,这种机会并不多。会弹吉他,当然这是一个加分项,但基础分低是硬伤。不过在这期间,我也发现,会玩吉他的男生可以加一分,玩吉他的女生可以加更多分。

上文说到,吉他协会不是一个适合社交的地方,事实上确实如此。这里还是更加适合学吉他。

说实话,在这里学习,一直以来,我还是非常认真的,自我感觉进步很大,当然和平凡比有点相形见绌。而且刚开始也少有能拿得出手的曲目,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太靠谱了。玩业余音乐的,不靠谱是基础的自我修养。

后来逐渐成为了吉协的“元老”,老是拿不出手一首不靠谱的曲目也不叫回事,我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偶然,灵光一闪,干嘛不自己写歌然后唱呢,这样不就不用靠谱了么?于是有那么一天,我写出了自己的处女作,此处略去978个字不讲。继续讲我和吉他的故事。

我写的第一首歌,听过的人不多,我也没有弹过几次。但我依然记得这首歌的诞生过程:在一个十一月的晚上,外面下着,突然心血来潮,有一个旋律在脑子里转,其实心血来潮的时候很多,但很多时候都被自己忽略过去了。但那天好像打了鸡血似的,那个旋律在脑子里盘旋好久,没学过专业音乐,并不能迅速的记录下来,半起来弹琴一定会被舍友杀掉。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自己醒着,等天亮起来再搞。于是我看天花板看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起来写下了几个和弦:C、AM、Am、G。

关于这首歌,此处再略去23个字。

后来我就开始想,是不是每首歌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但似乎也不大合理,周杰伦写了那么多的歌,算下来那他的故事还真是多,一个可能就是很多歌都是写的同一件故事。但我后来很难为同一个故事写另外一首歌了,这也是困惑我好久的一件事情。

值得一说的是,自己写歌然后就可以不靠谱了,这种说法严重不靠谱的,我自己实践过了。

其实,现在很少弹琴了,前些天偶然打开一个文件夹,吉他谱>原创。里面有五个文件,都是自己曾经所谓写的歌,当然成品只有四首。第一首就不说了,名字叫《初见》。

第二首歌名字叫《花开之梦》,很装的名字,我很讨厌以文艺青年自居,我觉得这群人太装,但不可否认,我有一定的这群人的特质了。对于文青,我觉得只是我缺很多钱和很多时间而已,甚至连妹子都成为非必需品。某方面老说,对文青这群人,妹子要么是文青,要么就是文青的装饰品,仅此而已。

但是个人而言,我很喜欢第二首歌,歌词改编自一位遥远的陌生人,她来自云南。我们素未谋面,但看着对方写的文章日志,感觉自己感慨万千。我依然记得她给我的留言:有的人在别人的故事里流下自己的眼泪,有的人在自己的故事里编造着其他人。

第三首歌很简单,名字就叫做《家》,旋律也非常简单,原因也很简单,我在家里,我喜欢在家里,所以写的一首歌。

第五首歌是一首未完成的。其实这首歌不是我写的,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导演和帅帅写的一首歌,他们曾经完美演绎过,名字叫做《麻雀》,但是没有流传下来,我一直想把这首歌重新演绎一下,用原来的词和曲取稍微改编。人会逐渐失去一些热情,很遗憾,在我没有完成这首歌的时候,我的热情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是不经常练琴的,我为什么要学吉他?原因很难讲的清楚,但我会在这么些个情形下弹琴: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非不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弹,但那些都是例外。

很多时候感觉自己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我会有很多烦恼,但我不会把这些分享给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烦恼而担心的人。我觉得自己能够承受大多数,无论是家里的事情,还是自己生活中的事情,学习上的事情。我培养了非常多的好,每一件都能为自己分担很多忧愁,弹琴也是其中的一种,喝酒是其中的一种。

我想这是我为什么要学吉他的另一种回答其中的一部分,或者很大一部分。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多愁善感了,大学期间,和力哥喝酒的次数应该是仅次于和舍友喝的了。上大学期间醉了三次,和力哥他们喝却是没有醉过的。很多事情,当我清醒时候可以和力哥说,但喝醉了,我就怕和力哥说他不愿意了解的事情。

相信很多和我一样认识力哥的人,大部分都记得力哥曾经身边的那个人,自打我在协会里混(不包括刚开始学琴那会),就看到力哥不是一个人,他们那会在一起,那才是熟悉的力哥。后来有一次我,力哥,英泽三个人喝酒,他说他们成不了,我当时作为一个聆听者,却感觉从所未有的无助。说的有点装,他们在一起,某方面来说也是我相信爱情的信仰,我在想他们这样都成不了,那怎么样才能成。后来多少次和力哥喝酒,我都刻意不想自己喝醉,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见过我喝醉的人都知道,哭,闹,乱说话。

送旧的时候,我写了一首歌给力哥,我写的第四首歌。送别曾经的力哥,曾经那个唱着《外面的世界》的力哥。人变化太快了,有时候与其挽留不如说《请你走吧》。

但其实,大三以后就比较少在协会耍了,只是偶尔聚。后来英泽做了会长,再后来晓健做了会长,协会很多新的面孔,我都已经叫不上名字来了。

据说这年头在学校办吉他培训的特多,这个事情也越来越俗,多了很多商业性质的东西,少了点原来那种装逼的纯粹。管院有了个吉他协会,大一时候同学院上台表演的那哥们吉他培训据说赚了不少钱,在新一届协会纳新时候,社联的赞助是学校周边一家琴行,曾经在协会里面一大块地吉他协会逐渐被很多新起的培训组织抢了不少风头。

说句实话,吉他搞培训其实是蛮赚钱的,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买琴,交学费,并不只是看了场电影,吃了个麦当劳的事情。其中的利益关系我也了解,我不想参与其中。协会的汤老师,我个人非常尊重的,他是把吉他教授当作一个事业的。他有非常多的学生,他的学生也往往是有说好多次还不过瘾的故事,很多人都把老师当作一个亲人看待。 当然我相信吉协更多人和老师只是几次课的几面之缘,就和大部分协会的人一般,我也只见过几次。熟悉的仿佛永远是那几个人。

要毕业了,不免扯些感慨这感慨那的东西。我曾经说,大学就是音乐和啤酒。这是我喜欢的两样东西。

从小有个音乐梦,现在想想也只是说说而已,或许将来会有机会才街头或者酒吧卖唱,依然操着靠谱的双手和自己不满意的嗓音。但我想肯定会记起曾经的那边吉他,曾经的那些人,曾经的那些事和曾经写的那些歌。

后记 二十七杯酒

就《微醉的吉他》这个题目来说,感觉写的有点跑题,但我实在喜欢这个题目。所以补个后记。这个题目其实源于一首吉他练习曲《微醉的绅士》。

前面有提到的谢明学长是我的好哥们,也是大家的好哥们。二十七杯酒的典故由来已久,谢明同学和坤毅对饮,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待到天色已晚,不觉依然各自喝了二十七杯。

我曾想复制他们的壮举,但好多次都没做到,有时候是我不想喝醉,有时候是我不能喝醉,我知道自己喝二十七杯酒,肯定已经超出极限了。

前些天自己也被送旧给送了,本来计划不醉不归,中途个人出了点意外,主动退出了酒局,大家也没有烂醉而归。

上面说过,和协会这些人我真没喝醉过,每次回来宿舍都还微醉,还能弹个琴,唱个歌,当然《卡农》是弹不了了,或许《微醉的绅士》这种难度的还是可疑的。

毕业前,二十七杯酒,剩下的要不补上?@谢明我上次喝了十三杯,还差二十七杯。我虽然写的有点醉了,算术应该没算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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