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好,便是晴天

2014-06-08 15:20 | 作者:曹彦 | 散文吧首发

遇你在不经意的瞬间,识你在为我点亮情之灯,

记你在痛失爱人后的关怀,恋你在花树下的美好

念你在你逝去的昼,护你是我此生不变的言行。

你是我的全部,只要你好,便是晴天。

——写在文前

遇见你是我美好记忆的开始,在那不经意的瞬间。你为了我违背母后的旨意,替我点亮那条通向爱情的曲折小径。你那么善良,因此受罚也不会抱怨,我为此很自责、很内疚。

当那个我爱的单纯的李美人被我母后害死,悲痛万分,痛恨自己为何生在帝王之家,痛恨自己无能,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多么可笑、多么悲哀,在别人眼中我是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母后的一具提线木偶。

你那温柔、舒心的慰语让我渐渐走出阴霾,从那时开始我就记住了你,一个善解人意特别的女子。我想回报你对我的好,愚蠢的我只能庸俗的赐予你东西,却不知道这些行为让你成为了后宫的众矢之的。你前来我的宫殿,那么卑微的请求,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差一点让你成为第二个李美人,我真笨。

云汐,你知道吗?在整个后宫里,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没有压力的女人,我希望你那么纯洁、那么美丽。在我给不了你全部幸福时候,我是不会碰你的。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不会让你卷人之后宫的斗争。从今天起,宫里不再有专宠。

在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各怀鬼胎的深宫之中,你就似污浊池水,淤泥之中的一株青莲,总是那么纯洁与善良。你若安好,我情愿自己饰演一个荒淫无道的君主,上演一出出闹剧。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在乎他人怎么看我,只在乎你的看法,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你,杜云汐。

那夜,花好月圆,漫天花瓣飞舞,你婀娜的身姿伴随着花儿翩翩起舞,看到你优美的舞姿。我情不自禁的为你吹乐,不想惊扰了你,停下了舞步。你敬畏的行礼令我难过。云汐,在我心里从没把你当成一名宫女,当成奴婢,你不必这么拘谨。我请你再为我跳一支舞,让我一生中也有些美好的回忆。你点头应允,花树下我们共舞,多么美好。当时,我多想时间就这样静止,永远停在那一刻。

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容易成为记忆,悲伤向你走来,无处遁逃。当你以为失去心爱的妹妹,甚是悲伤,我多想为你做些什么。于是接你来我的宫殿,与你把这些悲伤与烦恼都倒进酒杯中,一饮而尽。你对我述说与慎儿之间的渊源,我告诉你曾经我也有一个很好的弟弟,但是他被我母后害死。若我们没有记忆,这些伤痛就算不上什么。过去的已回不来,我们把酒言欢、互诉衷肠,能有你为红颜知己真好。

之后的多个夜晚,我们也如此的聊天,终究逃不过母后的眼睛。她在我不知情时把你关进大牢,赐你毒酒。当我得知消息,一路奔跑执行确认你安好,我从来没有觉得那段距离这么漫长,好想飞奔到你身边。但我还是晚了一步,当我到达,你已经口吐鲜血,血液挂在你的嘴角,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你已经趴倒在桌上,我不敢相信昨天还鲜活的你今天如此死寂,你是睡着了吗?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你还会醒来。

事实总是那么残酷,我终究没能保护好你,让你步入李美人的后尘。伤心欲绝的我,大喊一声,质问母后为什么这么残忍?是不是要把全天下人都杀尽才甘心啊?那就先杀了我。既然我未能保护你,何不让我与你相随。眼前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安静,真好!真好!我是不是已远离这污浊、束缚的宫殿,你别走太快,等等我。

是谁把我从黑暗中叫醒?云汐,是你吗?我看到那翩翩舞姿,让我想起那个美好的夜晚,急迫的想把你拥入怀中,才发现她不是你,我好失望。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终于我找到了机会,奔向外面那片我向往已久的天地。我不想再当一具冷酷无情提线木偶,不想再呆在这孤寂的皇宫。

远离那道高大的围墙,天空格外蓝,草儿特别绿。我看见空中的飞自由翱翔;水中的鱼儿自由遨游;纷飞的花儿自由飘落。花香四溢满人间,灿烂千阳展笑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惜的是我的身边少了个你。不久,母后率领兵将追来了,她要我选择。是做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一国之君,还是一无所有的一介草民?我毫不犹豫地选择自由,成为一名能爱能恨的普通人。你知道的,那偌大的深宫没有你的存在,我又怎么会留恋呢?而她终究不是你,怎会舍弃权势与我相伴呢?况且她的离去对我毫无影响,风过无痕,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们走过了多少个四季交替。生命终须按照轨迹行进,母后重病,抛开一切只是身为儿子的我,在此时只希望能尽尽道,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已亡”的我必须戴上面具重回那冰冷的宫殿。出宫的我遇见了你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竟然存活于世间,我的欣喜隐藏于面具之下。无奈我不能与你相认,离开才是当时最好的选择。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一看见天空一片湛蓝。

知道你尚在人间,与我生存在同一片土地之上、同一片天空之下,我情不自禁的关注你的一切,默默守护在你的身旁。得知你身陷危险,我奋不顾身替你救出鸢,骑马默默离去的我其实在你们后方目送你安全返回。云汐,我会在你身边默默保护你,只要你好,我就好。

母后逝去,汉朝再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你就是我生活的指南针,有你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的目光。来到代国,你不再是以前的云汐,是代国的王后,是窦漪房。我冒着危险戴着面具进宫表演,只为看你过得好不好,默默的一眼就好。如若你安好,我的天空才会万里无云。但我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你的夫君与另一个女子亲亲我我,你独自离去的背影那么孤寂。缺少你的存在,我的表演只剩闹剧,何具意义。跟随你的脚步,看见你在湖边伤心泪流,误以为你要投湖自尽,只想救你的我忘了所有急迫地拉回你。你拉下了我的面具,认出了我,知道我尚在人间十分欣喜,不想被你发现的我终究落荒而逃,留下了那个掩藏的面具。

本想你若幸福,我会独自离开,而今你却在落泪,我怎会让你一人难过呢?把你解救出来才是我当时最想做的事情。了解到代王为你寻亲,而你是云汐,并非窦漪房,何来的弟弟。为了替你解围,让你的身份不被揭穿,我情愿当你的弟弟,窦长君。我的出现,让你们很吃惊。认完亲之后,我两独自谈了许多。你怪我既然好不容易脱离了这深宫的枷锁,获得想要的自由,何必又回来。是啊!我何必重返这牢笼,只是不放心你。你若安好,我有何必来这一趟,跟你比起来,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看到他给不了你幸福,让你伤心,我怎能坐视不管呢?若我还当朝,又怎会让你如此难过。我以为你们之间没有爱情,急切地向你表达我的深情,愿意成为你一生的依靠。你却让我出宫,离开这是非之地。你认为我在或不在宫中,你都没依靠,因为你的依靠从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真傻,你若不爱他怎会为他伤心、为他泪流了,只有在乎才会让你如此脆弱。我明白了,你想要的依靠不是我,是刘恒,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看来我只能好好的做好你的弟弟,守护你。

当你的雪鸢被慎儿迫害致死,你一向是那么善良,怎么会狠心的向慎儿反击呢?此时我来为你做那个侩子手,对付伤害你的人,保护你在乎的人。看到你为了他如此辛苦,每天忍受着后宫三千的嫉妒、怨恨之箭,从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不得不为了你重要的人强大起来,被迫开始使用心计。我问过你后悔与他相携一生吗?你应该值得更好的男子,不该为了他厮杀一世。你说已经厮杀了半生,能改变吗?只要你肯,我愿意等你一辈子。我知道你是个专情的女子,既然你认定了他是你最好的归宿,又怎会轻易改变,我只是心痛你、羡慕他。你就是韧如丝的蒲苇,希望他是坚定不移的磐石,不然……

你们的误会解开了,看见你幸福我就开心。你让我带武儿去封地,为我操办婚事。即使我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我怎么会忍心拒接姐姐的好意,让你为难。至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空间都被你填满,存不下她人。为了你,我听从你的安排。

时间的脚步从来不为你我而停留,生老病死是万物的自然法则。刘恒病倒在床、昏睡不醒、朝政动乱,这我怎能不在你身边呢?远方的我快马加鞭归来,看见你为他担心偷偷流泪的模样,我的天空一片阴霾,心跟着你一起伤心。你知道我活着就是为了等着一天,等着为你保驾护航。不要哭,你的眼睛不好。你的一举一动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是我几年来唯一的乐趣。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不为他,只为你。你伤心的泪水,滴落在我心里,滚烫着我心口,隐隐作痛着。

谁都逃不开命运的安排,生离死别谁都不能避免,只是时间的长而已。刘恒狠心的弃你而去,就此长眠,你伤心着,别忘了还有我在你身边。在我看来,没有他存在的皇宫,对你而言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想带你离开,好好照顾你,你坚定的拒绝了。你说他虽然死了,但这里还有他的气息、他的基业,你要守护他留下的一切,不会离开。那一刻,我总算明白自己输得彻彻底底,你们的深情令人羡慕,或许是我该羡慕刘恒此生她拥有完整的你,而我只能在你身边默默守护你、沉默的爱着你。这或许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很满足了,认识你是我的幸福,能在你身边活过就已经很开心了。

当他们抓住武儿来威胁你,要你放他们回去。我知道你疼爱武儿,怎么会让你失去他呢?让他们放了武儿,把我当成人质。当武儿已安全回到你身边,我握住那把威胁你的利剑,刺进我的胸膛。我是不会让那群反贼回去的,他们若回去了,不就是放虎归山吗?那大汉江山就有危险了。姐姐,只有这么做,你才安好,我死了也会看到晴天的。

你哭着向我奔来,喊着长君,歇斯底里。“姐姐,这样的结局,我很高兴,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了,不哭。”我很开心看到你的眼泪为我滴落,但你眼睛不好,我只要你一滴就足够了。以后长君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只能护你到这儿。你说“长君,你这辈子都为了我,为了我。”傻瓜,你是我的一切,不为你还能为谁?为你是我的幸福,你若安好,即使乌云密布,也是晴天。

再见,云汐!再见,姐姐!我一生之中挚爱的女子,如若来生,我还要遇见你、爱上你、护你到长眠。闭上眼,我看见花树下一对欢快的男女,跟随漫天纷飞的花瓣起舞。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