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情仇(小说)

2014-05-31 15:07 | 作者:一滴墨香 | 散文吧首发

她与他,偷偷摸摸,暧昧情投;他与她,姐弟相称,情暖怀抱;他与他,互戴绿帽,情仇干戈。别扭、索取、阴谋、圈套,环环相扣。蚕食争斗,无止无休,血案淋漓,黯然发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铁壁铜墙,痛悔今生。[请看——血泪情仇,幕幕上演,扣人心弦,触目惊心!]

【一】晓红之死

时间:2006年7月10日,响午

地点:雾都市N城,红星路

天气:骄阳似火,热浪灼人

雾都市N城红星路203,是一家配置经销各种电脑的铺面。铺面的人行道上,有两颗硕大的榕树,此刻正坚毅地静伫在金灿灿的阳光中,茂密的枝叶,葱葱茏茏,突兀的延伸,像两顶高耸的绿伞,庞大的躯干承受着光热的炙烤,蝉儿高叫,隐蔽在茂密的树梢:“要死哟……要死哟……”

正值盛夏时分,街上行人稀少,夏蝉的哀鸣此起彼伏,重叠起一浪一浪的嘈杂喧嚣。此时,卓方建正坐在电脑旁,一台泛黄的老掉牙的落地扇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呼呼不停地转动,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忙碌地组装测试微机软件程序。

流动的热风,干瘪瘪的沉闷。卓方建感觉些许的倦怠,顺手拿起一根烟,缓缓点燃。他连续地吧嗒了几口,忽抬头看见墙上悬着的挂钟:“哦,已是下午三点一刻了!”

卓方建慢慢站起身,端起旁边的茶杯懒懒地走到店门口,望了望头上明晃晃的天空,汩汩饮了茶水,然后又回到原地,一屁股坐下来继续忙碌地工作。

“嘟嘟嘟……嘟嘟嘟……”卓方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从衣袋里摸出,一把放在凸凹不平的办公桌上,迅速地按下免提,心会神驰地接听起来。

“喂,你方建吗!快来看看呀!好像是晓红出车祸了!”

办公桌上这部黑色的手机飘出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强大的音波直刺卓方建的耳膜。他仔细辨听出了说话的人。原来,这电话是邻居枫姨打过来的。

“啊!什么?!晓红!她,她在哪里?”

卓方建一时神情愕然,紧张地站了起来,吃惊地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他的脸,似乎在变换着颜色,心跳加速,去拿手机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栗起来。

“方建啊,果真是晓红也!在鸿达宾馆门口!你快点来呀!看样子恐怕不行了!”

“我的天!晓红!晓红!……”

卓方建狂呼着晓红的名字,立即冲出店门,慌忙骑上红色的电瓶车,很快,他白色匆忙的背影转眼间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拐弯处……

卓方建的203与鸿达宾馆都分布在红星路上,两地相距不是很远,约莫2公里之距。卓方建疾驰着电瓶车,心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讯搅得乱如麻团,他不知道晓红究竟咋样了,心里顿有种空乏迷茫的不祥之感。

鸿达宾馆的外面,围了好多的人,街道拥挤不通,被堵的车辆并不规则地掺和一起,尽管此时有一群交警正忙碌的执勤,但人声车鸣乃如潮汐,声声刺耳,一时彰显着嘈杂、混乱、深惘的景象。

晓红窈窕隽美的身体,斜斜卷曲在行人道上,端庄的嘴角、直挺的鼻梁,凝结着鲜血,洁白的休闲便装,早已被殷红点点浸染,青色的绣花罗裙,被擦破的洞口袒露着大腿的白肉,发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一部红色的手机,一款棕色发亮的提包和一把紫色的太阳伞,静躺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点,左脚的高跟斜置在2米开外,墨镜的碎片散落一地。此刻,有五六个警察正在忙碌的维持周遭的秩序,另有四名交警也忙忙乎乎地拍照、勘测、划定事故现场。

卓方建骑着车此刻已无法通行,他一下将电瓶车放倒在路边,快速地跑进人群,突见女友晓红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那惨烈的悲状不堪入目。卓方建悲痛欲绝大声地哭喊着,跌跌撞撞直冲过人群,一头扑倒在晓红的身上。

“红!红!你怎么啦?怎么啦?你…你快醒醒!醒醒呀……”

“你,什么人来着?快起来!快起来!”

只见两名高大的警察立即跑了过去,用力拖住卓方建,大声询问起来。

“咋啦?我是她男朋友!是她…是她的未婚夫!放开我!放开我!”

卓方建一席疯狂地挣扎,挥舞着一只紧握拳头的手臂,声嘶力竭。

警察也不管他在唠叨些什么,依然无情地把卓方建拖到一边去,并严肃地说道:“嗯,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们正在执行公务,任何的人包括她的亲生父母,此刻,谁也不允许接近死者,这里是案发现场,请你理解配合!”

卓方建无奈地坐在离晓红不远的地上,模糊的视线里荡漾着曾经活泼可人的女友形象,而如今,她却血肉模糊如此悲壮惨烈地卷曲在自己的面前,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荡然涌动在心头,他泣不成声,悲痛淋淋,心,如刀割一般。

死者,书名叫陆晓红,时年24岁,是卓方建最珍爱的女友,两人恋爱已经两年多了,彼此情投意合,相处融洽,早已同吃同住在一起,但双方的父母,也没有过多的干涉反对,前不久,两家人还商量拟定在十月国庆节正式为他们举行隆重的婚礼。可这场无情的车祸,毫无预示的悄然而至,瞬息夺走了陆晓红的性命,葬送了他俩已经成熟的爱情。陆晓红的惨死,是因她横穿马路时不小心被一辆迎面驶来的大货车撞飞的,倒地半分钟不到,就气绝身亡了。卓方建面对失去心上人的现实,一时难以接受。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现实是永远无法更改的,他不得不承受这人生路上悲惨的一劫,承受起一段感情重创的伤逝。从此,卓方建将孤寂地走向忧忧寂寞的生活。

陆晓红无声无息的与卓方建诀别,冒然凶死在红星路上,她没有给他留下些什么,唯一留下的是卓方建亲自为她挑选的那部红色手机。当警察把手机交给卓方建的时候,手机上还残留着陆晓红的血迹。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陆晓红和卓方建相抱亲吻的照片。

一直以来,卓方建是一个怀旧的人,他舍不得删除那些温馨绵情的照片。每当看见陆晓红生前从不离身的这部手机,卓方建的心就沉浸在往日与陆晓红的过往和幸福的交融中,他决定要把这部手机永远的珍视起来,作为他对陆晓红永久的怀念。

【二】别扭的心

时间:2006年7月14日,深夜

地点:雾都市N城,沁心苑A15

天气:风雨交织,电闪雷鸣

陆晓红之死,令卓方建痛哭流涕,他强忍悲痛,陪同陆家人共度悲伤,料理后事,不舍地安埋了陆晓红。

7月14日,这是陆晓红离世后的第四天。卓方建拖着乏力的身子,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沁心苑A15号。

这天夜里,夜色深幽,雨下个不停。卓方建萎靡地躺在客厅沙发上,他忆起与陆晓红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一双深陷沉沦的眼睛,伤伤的、郁郁的、痛痛的。他,彻夜难眠。

卓方建身处黑暗中,他不想开灯,他怕看见自己忧郁沉碎的面孔。窗外,雷电闪过,雨滴声声,好像自己的眼泪。陆晓红哀怨凄婉的面容,仿若印在卓方建模糊的视线里翼翼飘动,他,好想走近她,好想抓住她的手,好想和往日一样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可是,屋子里一片沉寂黑暗,除了自己的声声呼吸,毫无陆晓红的踪迹。

卓方建知道,这是他对心爱的晓红思念过度的幻觉,但他不知道,这样的思念会延续多长?这样冥冥的幻觉会折磨他多久?

时针已指向了夜里11点,卓方建迷迷蒙蒙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顺手打开了电灯,屋里顿时变得灯火通明。他掏出一支烟快速点燃,猛烈地吸食着,然后,便径直走到了卧室。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陆晓红遗留的那部手机,他想看看她与他曾经的那些温暖的照片。

卓方建斜靠在床被上,立即打开手机,慢慢地欣赏起来。陆晓红婉约清纯的影像,不时向他微笑着,那娉婷依依的样子,如此的热烈温婉,如此的温馨照人。一种浓烈的爱,缒倦在卓方建心头,许久不曾消散,他又一次沉浸在过往的日子里……

不经意间,卓方建点开了消息框,一连串的短信,立刻呈现在他模糊的眼里。

点开第一条:是天气预报;点开第二条:是某公司的营销广告;点开第三条:是来电提醒,一个1390XXX1818的电话号码直直跃入他的眼帘。

卓方建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号码,脑子里思索了一下,但他似乎没有在意。紧接着,卓方建打开了第四条短信,突然,一连串醒目的字,顿时凝聚在他的眼眸:

“想我吗?我想你了!快到鸿达303来吧,我等你!”

回复是:“想你了!我马上就到!你等我!”

卓方建一下忐忑起来,神色异常,十足慌张。他看了看发消息的号码,正是上面那个“1390XXX1818”号,再看看接收信息的时间:7月10日14时58分01秒;回复时间:7月10日14时58分33秒。

卓方建心里阵阵兔奔,砰砰乱跳,顿时用荡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晓红她……?”一颗悬乎的心盘旋着,琢磨不定。

卓方建按捺不住情绪,继续快速的一段接一段地看下去。“我的妈也,太肉麻了!”一排排肉麻不堪的字,瞬息呈现在他的眼底:

“老婆:你真好!你还为我买寸衫,我要怎么谢你呢!”时间:“7月9日13时20分26秒。”

“老公:别这样,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时间:“7月9日13时21分08秒。”

“老婆:金项链你还满意吧?如果不好,可以退换!”时间:“7月1日14时05分31秒。”

“老公:我爱你!你对我太好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时间:“7月1日14时06分。”

……

卓方建真不想继续往下看,原来陆晓红她居然…卓方建心中涌荡一股怒火,两眼金花,揉了揉胀痛的眼睛。

“红:你太美了!我又想你了!中午2点鸿达303不见不散!”时间:“6月12日13时50分04秒。”

“滨:好的!等我!我一会来!”时间:“6月12日13时50分42秒。”

……

卓方建强力忍住,他怒发冲冠地看到了最后:

“真没想到,我们会是有缘有情的人!陆晓红,你知道吗?你已令我魂不守舍,爱慕情溶啦!你想知道我的心吗?”时间:“2月14日11时10分11秒。”

“呵呵,赫滨!我也和你一样,梦里依然有你!”时间:“2月14日11时12分03秒。”

天啊!原来自己心爱的女人陆晓红,竟然偷偷摸摸和别的男人淫欲偷情五个月啦!一顶沉重而不光彩的“绿帽子”,静悄悄戴在了卓方建的头上。

卓方建脸色铁青,他一切明白了。好你个贱女人!竟卖风骚,偷偷摸摸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淫奢交配!

卓方建顿然咬紧牙关,别扭的心充满了恨,他恨不得撕烂她的下身,恨不得用刀将那个什么赫滨给煽了。他恨陆晓红,恨她无情的背叛!恨她看着碗里盯住锅里!恨她利用他工作繁忙的时间和臭男人嬉戏、上床!他不敢想象陆晓红和那个野男人风骚发性时缠绵身融的景象!他恨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恨这对无耻的狗男狗女暧昧情投,恨他们亲亲我我、老公老婆般羞耻放纵的淫荡!

这顶沉沉的、肮脏的、羞于启齿的“绿帽子”是赫滨为他戴上的,卓方建深感脸上无光,难以对人,他恨不得把那个赫滨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一夜之间,卓方建承受着“尖脑壳”的名誉,他也是一个带把的堂堂的男人,却让赫滨这小子骑在自己的头上淫威淫福,他的内心很不是滋味,几颗愤恨的泪珠滚动在眼里,片刻之间汇聚在内心深处,膨胀成一种仇视。

卓方建不顾一切地抽打着自己的耳光。他认为,此刻,只有这样,或许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他埋怨自己的粗枝大叶,恨自己没能及时发现他们……

夜,伸张着深邃的黑,时针越过了子夜。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个荧光电闪,一个巨响的闷雷,滚落在卓方建的心上。

卓方建突然从床上站将起来,高高举起手里的手机,他想狠狠地炸下去。可是,他没有炸。他缓缓地放下手,把手机收了回来,或许,他已想到了些什么?

卓方建哀叹着,奄奄地躺在床上,痛中沉思,心里不停的盘算起来。他坚定而固执地认为:陆晓红之死与那个臭男人有关,而这部肮脏的手机,将会成为堂堂证供……

卓方建微闭着两眼,他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天明。

【三】追责索取

时间:2006年7月16日,上午

地点:雾都市N城,飘香园林

天气:晴朗多云,微风习习

7月16日,这是陆晓红离世后的第六天。

凌晨8点,卓方建骑上电瓶车,从沁心苑A15来到了红星路203店铺,他像往常一样,开始投入自己的工作。

墙上的挂钟指向了12点50分,卓方建拿出手机,立马拨通了1390XXX1818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你找谁?”赫滨拿过手机问道,此刻他正在政府办公室里收整东西,提前准备下班回家。

“呵呵,你赫滨吧?知道你快下班了呃,咱们还是坐坐吧?”

“你谁呀?坐,坐什么?我不认识你!”

“哟嗬!不认识我没关系,你总该认识陆晓红吧?”

“你,你,你是谁啊?”赫滨一听,对方提及到几日前车祸身亡的陆晓红,心里一震,说话紧张结巴起来。

“我呀,我是卓方建,是陆晓红生前的未婚夫,晓红没向你提起过我吧?”

“什,什么呀?我可不认识什么什么红的!你,你打错了吧!!”

“呵呵!这个时候还装蒜啦!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告诉你!别躲着了,还是露出原形来,咱们见见的为好!这两天,我可像侦探呢,早已把你给调查清清楚楚了,你可是国家公务员,是干部吧!嗬!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搞大吗?我问你!你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赫滨瘫在皮椅上,沉默无语,心里忐忐忑忑,忧忧发慌。

“嗨!哑巴啦?雄起塞!依我看,咱俩还是见见面,以免夜场梦多,后患无穷!你该相信私了对你更有利吧?”

“噢,那,那好吧!去哪里?”

卓方建狠狠扔掉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一下提高了嗓门:“12点半,飘香园林雅B-2,狗日的,不见不散!”

电话挂了,手机彰显着“嘀嘀嘀”的盲音。

卓方建骑上自己的电瓶车,提前来到了飘香园林,落座在雅B-2。他泡了一杯绿茶,吸着烟,耐心等候赫滨这个色狼的出现。

手机上的时间,已超过了12点半,而赫滨一直没有来。卓方建心想:“这小子肯定是做贼心虚,怕挨揍,不敢当面!”

卓方建心里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失望地站了起来。正在这时,一个身高约1.7米,身穿白寸衫的中年男人,低头畏畏缩缩走到了他的面前。

卓方建满脸怒气横生,用一双仇视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严肃凛凛,许久没有说话,他似乎想用锐利的眼光看穿这条色狼的心。

“哦,久等了!老弟,你,你,久等了,路上堵车!”赫滨强装笑脸,很不自然地弱弱开腔了。

“堵你娘的个奶奶!谁是你老弟?这会还想攀亲!”卓方建一时暴跳如雷,声色吓人。

“我说,老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晓红……”

“误会你的个疤子!还晓红晓红的,死了还想亲热啦!!”

“不,不是!我与她什么也没做,就开开玩笑而已。”赫滨在卓方建面前陪着笑,儒儒地说的倒轻松。

“哼!开玩笑?竟然把我女人给开上床了!”

“没有!没有!的确没有!”

“你真赖啊!你俩的那些事,我什么都知道了!”卓方建一把拿出陆晓红的手机,狠狠地拍了拍,“里面什么都有!你还狡辩!我问你,303是怎么回事?寸衫、金项链怎么回事?老公老婆的叫又是怎么回事?别装了,妖怪哪能逃过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手机里全是你作孽的罪证!我他妈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告了?你就不怕你单位的领导同事吗?不怕我连锅带水给你老婆说?不怕我把你的丑行公布于众吗?就不怕我……”

“好好好!老弟,别,别说了!你说怎么办吧?”赫滨脸色发白,脚在颤抖,脱口而出。

“我想揍你,把你下面那个东西给煽了喂狗!”卓方建威胁地吓唬着,“不过,我也不会那么蠢,做了你并不难,但是,是违法的,老子不干!”卓方建转换着语气,有些缓和下来,“好吧,看你是党的干部,咱们还是私了!”

“怎么了?”赫滨一下松了一口气,脸色恢复正常平静。

“我看还是用这个说话吧!这个…懂吗?”卓方建两指相扣,棱着数钱的手语。

“钱?”

“是的!”

“多少?一万?”

“不!”

“两万?”

“不!”

“三万?”

“不行!八万!!”卓方建眼睛直逼着赫滨,高高棱起八字指头,他担心赫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怕他拒付,也就忍口没有继续加价。

赫滨犹豫了片刻,想了想自己目前的处境,一是生怕自己的老婆知道会不可开交,二是生怕自己躺在整风运动的浪尖上输掉一官半职,最后忍着丢金钱的疼痛,他不得已地答应了。

赫滨说,要以书为凭,要在收条上写上“事情已了结,卓方建从此不再找赫滨的麻烦,事情不再予以追究”的文字,以示此次事件了结的承诺保证。

下午1点半,赫滨的款子一步到位搞定了,卓方建也便依了赫滨强烈的要求。他在写给赫滨的收条上如实写下了上述条款内容。

生前的女人陆晓红,用她年青的生命换取了八万元人民币。卓方建当面对赫滨的威慑辱骂,令赫滨像一条狗似地降服于他,卓方建心里有了些许的平静。

赫滨与陆晓红之间的桃色事件,在卓方建的追责索取中平静下来,发挥了金钱的万能作用,赫滨认为,以后他与卓方建之间什么也不会再发生了,跳动的心走向了释然。

时光如流,慢慢而去,生活在平静中继续,但陆晓红的影子始终萦绕在卓方建的心头,她是他的一块伤、一种痛、一种辱!他对她,既爱又恨,爱恨交加,爱恨情愁,难以忘怀……

【四】黑色阴谋

时间:2006年9月25日,黄昏

地点:雾都市N城,春熙路口小巷

天气:阴涩灰暗,朦胧依稀

一个中年女人身作连衣裙,手握红色皮包,款款行至在春熙路上,不一会,她便转进了路口的小巷,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看那巷子,并不宽大,行人一二,冷寂清清。这里,灯火寥寥,暮色苍茫。橙色朦胧的黄昏,掩映着阴沉、苍茫、依稀,令人感到一种抓心的震慑。

她张弛着一双明眉大眼,前后左右地顾盼着,一会便来到了巷子中央,这时,一个身作黑衣的男子迎面而来,与她擦肩之际,突然,黑衣男子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皮包,然后,快速跑近了巷子的转角地带。

她惊魂不定,瑟瑟颤抖,高声呼喊:“抓贼!抓贼!……”

危及之际,忽见一年青男子从拐角的暗处冲了出来,毫不畏惧地挡住了那贼人的去路。

“放下包来!你哪里逃!!”

年青男子勇猛地一边大声呵斥,一边与黑衣贼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时,她想跑过去与他合力勇斗贼人,但没想到,拐角处又冒出一个黑衣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黑衣人扑了上去,他们把年青男子摔翻在地,拳打脚踢,刀光闪亮,贼人忽地一下刺向了年青男子的手臂。

她站在原地,心在啧啧发抖,动弹不得。只好尖声高喊:“来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俩贼人听到她惊抓抓的喊声,撒腿跑掉了,一时无影无踪。

她定了定神,这才赶紧跑过去,只见那年青男子手里紧紧护住她的皮包,白色寸衫殷红一片,他的手劈鲜血淋淋。

年青男子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立即把手里的皮包递给她。

“快拿着,这是你的包。”

“哎呀!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吧!”她看着他流血不止的手臂,怜惜温温地说道。

“嗨!不要紧的!就一点皮外伤。嗯,吓着你了吧?”

年青男子朝她笑了笑,那刚毅的面容,一张圆脸显得很豪气英俊。

她迟疑了一下,赶紧从皮包里拿出几张100圆卷,很有礼节地说道:“嗯,给!不必介意,要不是你勇敢相助,恐怕我就损失惨重了!快!拿着!拿着!”

年青男子推开她修长柔软的手:“嗨!不用!不用!”

她看着他,心里很是感激。的确,在她看来,在这样的社会里能像他这样的人,确实为数不多了。于是,赶忙问他:“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年青男子朝她憨然一笑,摇着头:“不告诉你!”似有一种英雄不留姓名的来头。

“那么,你的电话多少呢?我想知道。”

年青男子仍然憨笑着,摇着头:“哎,这个重要吗?”

“嗯,只是想以后登门致谢啦!你因我受伤了啊!你知道吗,我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还有价值2万多的首饰啦!你不怕受伤帮我抢回来,所以,我很想感恩你!”

“呵呵,如果有缘,我们还能相见的!”

说完,年青男子转身离她而去,很快他的影子消失在夜色苍笼的前方。她远远地望着他,望着他不胖不瘦的背影,霎时觉得这个年青男子是多么的伟大啊!

她忙忙回到家里,一进屋就把在小巷里遇到的危险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老公。老公说:“是啊,像这样的好人,的确少的可怜了!心头记住他就行了!”

她说:“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的人哩!或许,这一生也就会遇到他一个!我会记住这样的好人的!”

一颗感恩之心在激荡。

老公走了过去,笑了笑,一把搂住她,把她摁倒在床上,关了电灯,两人嬉戏缠绵,手舞足蹈,声声刺耳,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声,清脆,响亮,飘得很远……

她,是谁呢?

她,名叫方如玉,一个如花似玉知、善良、知悉感恩的少妇。

这个年青男子又是谁呢?

原来,他,就是痛失了陆晓红的男友——卓方建。

那么,那两个黑衣贼人又是什么人?

农民!是卓方建用金钱诱买来演戏的帮凶!

陆晓红离世刚好两个半月,卓方建一直心里难平,那顶不光彩的“绿帽子”始终戴在他的头上,他深感万般的沉重。他输不下自己的脸面,丢不下心头的愤恨,他在怨恨的驱使中精心设计着复仇的计划,继而付诸了这个黑色的阴谋。一场“苦肉计”相伴着“英雄救美”,在这个黄昏里真实上演,他已把黑手伸向了赫滨的妻子方如玉,他一步步精心布局着一个个“以牙还牙”的圈套,他要让赫滨的老婆来专,让赫滨也品尝到“绿帽子”、“尖脑壳”的沉痛滋味,让这条堂皇的色狼身败名裂,走火入魔,一生抬不起头来!

很快,卓方建回到了自己的沁心苑A15住所,今晚,他心里很是高兴,倒上一杯酒痛饮而尽。他兴奋地预测:赫滨的妻子很快就会上钩了,因为他已在她的心目中博取了好感。然而,你方如玉又怎能知道呢?你赫滨只会被死死蒙在鼓里!

卓方建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嘴里不停吐着烟圈,他兴奋地躺在床上,“哈O(∩_∩)O哈”地大笑起来。

笑声,是阴色可怕的,缓缓飘荡着灵魂的耻辱,像幽灵一般,一阵阵翻卷在沉闷的空气中……

卓方建认为:他才是战无不克永远的大赢家!

【五】姐弟情至

时间:2006年10月1日

地点:雾都市N城,大同街馨香茶阁

天气:阳光普照,秋风荡荡

一晃,十月国庆节来了。这天上午,方如玉兴致勃勃来到大同街购物。她,一个刚满29岁的少妇,自然是喜欢包装打扮一番的,一是为了女人的自信与气质,博得男人的欢心;二是能在公众场所显示自我,赢取更多的回头率。这对于女人,固然是不含而谕的事情。

雾都市N城大同街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这里分布着许多淋漓尽致的铺面,大多一条龙似地经营着各种华彩的衣物服饰,街上人流如潮,商铺一派热闹非凡。俗话说“客走旺家门”,这话果真不假!好多的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爱到这里来选购自己喜欢的东西。

方如玉从豪华的华尔拉迪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衣物,她迎面碰到了那日黄昏时分在春熙路口小巷帮她勇斗黑衣贼人的那个年青男子。

年青男子很快认出了她,向她笑着。方如玉心里一阵惊喜,她赶忙热情地招呼他:“嘿嘿,去干嘛呢?真巧,我们碰上了!”

卓方建微笑着说:“呵,我早就说过,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你看,这不实现了!”

方如玉嫣然以待:“呵,是上天的恩赐吧!见到你真高兴啊!”

“是啊!是啊!我也一样。”

“呵,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哦?告诉你什么?”

“名字啊!”

卓方建迟疑了一下,也便悻悻地说道:“方建卓!”

“哦,方-建-卓,知道了!知道你的名字,心里好高兴呃!”

卓方建阴阴的笑着,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方建卓”了呢!原来,他怕她无意间在赫滨面前提起他真实的名字,赫滨早就知道他叫卓方建了,为了不穿帮,他便绞尽脑际地忽悠她。

方建卓凝神屏气地看着她:“嗬,那你叫什么呢?也让我高兴高兴!”

“方如玉!”

“呵,真好听!哎,真巧啊,咱俩还是本家!”

“嗯,那我就叫你弟弟吧?”方如玉看着他,主动自然地征询道。

“哦,是吗?”

“当然!”

“不会别扭吧?”

“不会!”

“那好!姐!——”

方如玉拂住自己幽幽的发丝,柔美的嬉笑像朵荷花,她连忙点头答应:“呃!”

卓方建与方如玉款款的面谈,娓娓的寒暄,如同故人咫尺,一点也不感觉生疏。没想到,他俩竟然认了姐弟。离别时,两人主动留了电话号码。

午饭时,方如玉在桌上说起了今天巧遇恩人还认姐弟的事情。老公赫滨认真地听着,为了讨老婆欢心,面色温温地。“好啊!好啊!以后他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就帮帮他,也算是感恩报答了!”赫滨深深知道,妻子如玉,是一个心底善良、知悉感恩的人。

如玉高兴地看着老公,轻轻地点着头。她觉得,老公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男人!她赶忙为他挑了一对硕大的鸡肾:“来,老公,犒劳你一下,好好补补!”

吃过午饭,赫滨约朋友打麻将去了。出门时,他说自己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家吃饭了。

方如玉把家务收拾停当后,去了卧室午休。醒来时,刚好2点。现在,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感到寂寞无聊。她独自坐在沙发上,此刻,那个恩人弟弟方建卓的样子漂浮在她的心头。她想起了他。她觉得这个憨憨的弟弟,为人不错,心底不坏,是不是也该请他喝喝茶、吃吃饭什么的,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感谢、奖赏吧。

方如玉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是我,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嘿嘿!是姐子呀!有什么事吗?”

“下午有空吧,我请你喝茶!”

“哦,你又想感谢我呀?”

“嗯,应该的!应该的!”

那头的卓方建精明地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想再吊吊她的胃口。

“哎,别犹豫了!弟弟,我是真心实意的。不这样做,我心里老是过意不去呀!你就赏个光吧!啊?”

“那,那好吧,去哪?”

“奥斯汀吧!不见不散哦?”

“好的!”

卓方建放下电话,心里一片狂喜:“O(∩_∩)O哈!妈妈也!美人鱼上钩啦!”

方如玉和方建卓两人如约来到了奥斯汀,走进了馨香茶阁。方如玉要了一个A级豪包,立马吩咐小姐上最好的茶水,她要好好款待身边这个相助于她的恩人弟弟。

方如玉一边为他添倒茶水,一边和他闲聊起来。

“噢,弟弟,你多大啦?”

“哦,26了!”

方建卓显得有些腼腆,温温地秀秀地不多言。

“呵,你都忙乎些什么呢?”方如玉关切地问道。

“喔,我是开店做软件的,找点小钱,混自己的生活。”

“嗯,弟弟安家了吧?”

“唉!姐,何来家呀?”

方建卓叹息着,脸上荡起一丝愁容。他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沉默地吸了起来。他的这丝愁,又怎能瞒得过女人细致的眼睛呢。

方如玉默默想着,她在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她定要为他介绍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就全当对恩人弟弟的回报吧。

“嗨,弟弟,忧什么心啊,姐子以后帮你安个家!”

方建卓饮着茶水,看了看方如玉,痒痒地笑了笑,然后,又低头不语,活像一个可爱纯纯、害羞的处男

方如玉说,自己是搞设计的,能接触许多的妙龄美女,以后为方建卓介绍女朋友是不成问题的,还说自己经济条件也不错,如果方建卓缺资金什么的或是有其他什么难处,只要说一声,她都会予以大力帮助,反正这个弟弟她是认定了。

方建卓似乎被方如玉的热情洋溢感动着,心会神驰一般。其实,他的内心是在为复仇的阴谋一步步趋于成功而欢快自豪。他早就知道你方如玉是干什么的,要不然,就没有多日的调查跟踪,就不会上演“苦肉计”和“英雄救美”那一出,也就不会无缘无故与她称姐道弟,更不会现在与仇家的老婆面对面的坐到一起,还如此这般的倾情。

方建卓款款深情地说:“谢谢姐的厚爱!以后有什么难处的事,弟弟当孝犬马之劳!”

方建卓两手一抱,方如玉为眼前这个儒雅懂事懂礼的弟弟深深地感动着,她妩媚的笑了起来,一派舒心荡漾。

后来,方如玉请了方建卓吃最好的晚宴,二人饮酒吃菜,话谈长短,姐弟揉情,温馨烂漫,内心充满了愉快。

方如玉回到家中,已是夜里10点了,老公赫滨早已睡下,屋里酒味浓郁,方如玉推开窗户,透了透空气,外面夜色珊澜。

“喝酒啦?”赫滨翻了翻身。

“嗯!”

“和谁?”

“那个恩人弟弟呀!总算感谢了别人一回!”

“喔,这下心里平静了吧?”

“是的!这人好真好!”

“喔!”

关灯,方如玉专进了暖呼呼的被窝……

【六】情执淫奢

时间:2006年10月5日—11月28日

地点:雾都市N城内

天气:阳光、阴雨、微寒

10月5日,这天是周六,下午3点,方如玉接到了弟弟方建卓打来的电话。

“姐!有空吗?我请你喝茶!”

“哦,弟弟呀,你请我呀?”

“嗯,就算我回请你了。来吧,红星楼茶庄,我等你!”

此时,方如玉收到方建卓的邀请,正和她意。老公赫滨每逢周末,总是独自约自己那帮酒肉朋友玩耍,也不管妻子寂寞与否。每当这个时候,方如玉就深感寂寞难聊。

“好吧,你别说,一个人还真无聊呢!”

方如玉心里一阵高兴,她爽快地答应了。

姐弟见面,嘘寒问暖,无话不谈,甚是开心。

晚上回到家里,10点正。老公赫滨早已睡下,屋里酒味浓郁,方如玉推开窗户,透了透空气,外面夜色珊澜,深邃缤纷。

“喝酒啦?”赫滨翻了翻身。

“嗯!”

“和谁?”

“那个恩人弟弟呀!”

“喔!”

关灯,方如玉专进了暖呼呼的被窝……

10月6日下午,方如玉带着一个漂亮女孩来到雾都公园休闲庄,她叫来了方建卓一起喝茶。方如玉开门见山地说:“她叫伊丽莉,24岁,是我们公司的同事,人很不错的,你看看怎么样?”

方建卓斜视了女孩一眼,一言不发,他的高傲与冷漠,令女孩脸红,怄气地陪坐了一会,也声称自己私事没办完,愤愤不爽地离开了。

方如玉认真地说:“这样优秀的女子你也不喜欢,姐子难道会整你!”

“哎呀,姐!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这样冷冰冰的?”

“唉!我现在不想谈朋友!”

“都26了,也不想!”

后来,方建卓慢慢把前女友陆晓红车祸身亡的事以及他和陆晓红朝夕相处时的快乐和幸福细细地告诉了方如玉。

方如玉听着,流下了眼泪,深表同情与怜悯。

后来,在平常的日子,特别是一到周末,方如玉就和方建卓相约一起游玩、喝茶、闲聊,经常是深夜才回家。

赫滨躺在床上,每次都会问:

“喝酒啦?”

“嗯!”

“和谁?”

“那个恩人弟弟呀!”

赫滨每每听到妻子漫不经心的回答,心里很是不爽,一度时期方如玉有事无事地提到那个恩人弟弟,他记得已经不下十次了,总说那人这里好那里优秀,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同时,赫滨好像感觉妻子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了,特别是做爱时还推三到四的,一点没有了原来那种热烈的激情。

赫滨郑重严肃地宣布:“以后还是少出去玩些,不准再提那个什么恩人弟弟了,还有,晚上必须回家吃饭!”

方如玉听见老公赫滨冷冷不满的强行规定,心里酸溜溜的,她认为他是在限制自己的自由,认为自己与方建卓一起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种姐弟之情,并没有半点越轨的行为发生。

方如玉情执,她没有听赫滨的话,继续与恩人弟弟往来密切。

11月26日,星期天,方如玉与方建卓在一起共度休闲时光。深夜1点,方建卓把方如玉送到她家楼下,醉醺醺的方如玉回到家中,赫滨正眼鼓鼓躺在床上等她。他下床来到客厅,看见妻子这般模样,好像脸上还沾有淡淡的口红。

赫滨顿时火烧心头,厉声吼问道:“又和谁鬼混了!!”

“那,那个恩人弟,弟弟呀!”

“又和他!都干了些什么?”

“喔!没,没干什么!”

“没干?一天的时间,这么晚了,就没干什么?”

“哦,干,干了!干,干了茶,干,干了酒,还,还,还干了那,那,那个……”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干那个!”

“什,什么?你骂,骂我不要脸的的东西!告,告,告诉你,他,他,他比你强,强多了!你,你……

此刻,赫滨气急败坏,难以控制自己,他狠狠地打了方如玉一个耳光,然后,把她赶出了家门,下了反锁。

其实,方如玉什么破格的事都没有干,只不过与方建卓喝喝茶、吃吃饭、饮饮酒。方如玉在门外哭了起来,狠狠踢门。

赫滨在屋里狂吼道:“滚你个球!”无论妻子怎么叫喊,赫滨整死不打开房门。外面下着细雨,吹着冷冷的风。

方如玉清醒了,一身打着哆嗦,而赫滨始终没有为她开门,她冷的受不了了。突然,方如玉想起了弟弟方建卓。

方如玉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弟弟呀,你快来接我!”

“姐!怎么啦!”

“他,他,我老公不要我啦!”

“什么?好!你别着急,下楼等着,我马上来!”

卓方建放下电话,“嘿哈嘿哈”地笑起来,他庆幸自己的阴谋计划很快就要成功啦!

可怜的方如玉站在风雨中,不一会被方建卓接到了自己的住所沁心苑A15.。他叫她去冲了一个滚烫的澡。

这天夜里,方建卓把床让给了方如玉,自己却睡客厅沙发。一个整夜,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事,让方如玉更加看重方建卓,更加的佩服他,信任他这个纯真不色的弟弟。

11月27日,星期一,方如玉下班后回到了家里,赫滨任然对她冷眼相待,那眼神里,全是怀疑,是嘲讽,是讥笑。两人针锋相对,无法克制,大吵大闹,干戈连连。

方如玉觉得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仿佛一点没有好好生活的念头,她便气冲冲拿了换洗衣物。出门时,她甩出了一句:“我去公司住两日!”

赫滨一言未发,也没有挽留。

只有方如玉自己知道,公司场所是租用的,哪来的宿舍呀!走在街上,她给方建卓打了电话,说她要去他家借宿。方建卓立刻同意。

这天夜里,方如玉照样睡里屋的床,方建卓照样睡客厅沙发。整整一夜,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是不发生,而是卓方建在忍耐,在考验,在观察,在等待时机成熟。他要她自愿投入他的怀抱,要她的心乖乖就范,以免日后怕她告他强奸,况且,强扭的瓜儿并不甜!

11月28日,星期二,方如玉下班没有回自己的家,她仍然去了方建卓那里。

方建卓弄了好多好吃的菜等她,晚上,俩姐弟痛饮了几杯啤酒,方如玉的眼神里隐约裹着一种爱慕情融,却被方建卓的眼睛看的清楚,心里明明白白。

这个夜里,方如玉仍然睡里屋的床上,方建卓睡客厅沙发。方如玉走进里屋,她没有下里间的门锁,这些细微之处,早已落入方建卓的眼里。他躺在沙发上再一次分析了一番,觉得等待的时机成熟了。

直至深夜2点,方如玉穿了透明的睡衣起来小便,透过明亮的灯光,沙发上黑暗处的方建卓窥视着方如玉高翘的胸脯,俊美的身体,白净的大腿和丰盈的臀部,一股美女的体香飘进他的鼻孔,顿时心里滚热起来。他难以控制地做出了行动,轻脚轻手专进了卧室房间。

方如玉迷迷糊糊地关了灯,上床专进被窝。方建卓裸露着身体,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翻身压了上去。方如玉知道了是弟弟方建卓,挣扎着,但越挣扎越感觉有一种难控的性欲在膨胀,下面湿漉漉的,只好迎合着,乖乖的依了他。这个所谓的处男,一直在方如玉眼里是美好的,纯真的,她情愿享受这样的美好,感受这样的纯洁,尽管自己正在走向背叛,也是自己那疑神疑鬼的老公赫滨逼出来的。此刻,方如玉什么也不顾了,她尽情投入他的怀抱,用心配合着他的凶猛淫奢,她要满足他,同时,也要满足自己。的确,他比赫滨强多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她不知道是新鲜的刺激,还是眼下这个处男的诱惑,她只知道是自己现在最真实的渴望,以至于让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此起彼伏、特别漫长的快感。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她好想说:这个弟弟真棒!她亲舔着他,他迎合着她,像两条赤裸裸交舞缠绵的白蛇!方建卓一会儿抚摸着方如玉细嫩柔软的部位,一会儿亲吻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不像个童子,分明是个行家里手。对于这个,在两年前他与陆晓红同居时就磨擦砺练了,当然会让方如玉这个少妇如此这般。

方建卓细声柔柔地说:

“真怕你不愿意啦!”

“哪呢!我还以为你前晚上会……”

“你也希望?”

“嗯!”

“那我们就说好,你和我是自愿的!”

“恩啦,我喜欢!”

方如玉与方建卓的缠绵痴魂,在这个雨夜里,歇歇停停好几回,似乎灵与肉难以分开,一直到窗外淡出了日辉。

这一天,卓方建心情格外舒畅,他终于为堂堂皇皇的赫滨小子戴上了“绿帽子”,而且,这顶“绿帽子”还是他的老婆方如玉自愿为他定制的,他把自己的妻子推向他,这个“尖脑壳”的骂名是他自找的!

“O(∩_∩)O哈哈~终于以牙还牙了!”卓方建沉浸在203店铺里,一派欢心。他独自斟满一杯酒,仰天,一饮而尽……

【七】血染303

时间:2006年12月10日,正午

地点:雾都市N城,鸿达宾馆303

天气:阴冷,零星小雨

“如玉,我想你了!来吗?”

“哪里?”

“鸿达宾馆303,我开了三个点的钟点房。”

“好吧,我马上来!”

12点半,卓方建打电话邀方如玉幽会。其实,她俩在11月29日—12月7日这10天期间,利用中午时间在不同地点,已经上过3次床了。12月10日,也就是今天,卓方建突然心血来潮,他选择了鸿达宾馆作为他俩的嬉戏之处。

卓方建为何要去鸿达开钟点房,而且指定为303呢?他心里十分清楚,原来,赫滨勾引自己的未婚妻陆晓红时,正是在鸿达宾馆的303,所以,他也要像赫滨那样,一模一样地在303干他老婆,让那顶“绿帽子”更加沉重地压在赫滨的头上。

天上一直下着小雨。不一会,方如玉从公司打的过来,下车便打着漂亮的雨伞,穿着时髦的服装来到了鸿达宾馆的门前,方建卓下楼来了,他来接她上楼去,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向三楼。

正当路过二楼茶座门口,这时,正在里面喝茶的赫滨突然秒到自己的老婆和一个男人亲热地一晃而过,赫滨心里大吃一惊,他赶快跟了出去,不出声色地一直尾随着他们上楼。

只见那男人打开了303,方如玉闪了进去。这时赫滨快速冲了进去。赫滨认出了曾经向他索取金钱的卓方建,卓方建此刻也认出了赫滨。

两个臭男人怒目对视着:“是你!”他俩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吼叫道。

方如玉做贼心虚,满脸通红,她恨不得专进挂衣柜里躲起来,心一直在砰砰乱跳,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羞涩难堪。她的心在颤栗中想:怎么?原来他们认识啊!

“卓方建!你好狠毒啊!你怎么勾引我老婆呢?!不是说好我们之间从此了结吗!!”

“赫滨,我告诉你,是你先强占了我的未婚妻陆晓红!是你把她害死的!今天,老子也让你戴上‘绿帽子’,叫你也尝尝脸上无光的滋味!这叫以牙还牙!‘尖脑壳’!你懂吗?!”

方如玉愣愣地听着,心里颤颤的,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她却不明白,怎么“方建卓”突然就变成了什么“卓方建”呢?再细细想了一下,原来是自己被骗了。方如玉畏畏地看着两个俯视耽耽的臭男人:欺骗!欺骗!欺骗!脑海里一阵狂响。她忍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两只凶恶的色狼开始打架了。

赫滨和卓方建凶猛地互相抓住对方的衣领,二人的脚相互地乱踢对方,后来,两人又抱在了一起,相互用嘴咬对方的耳朵,双方的耳朵被咬伤,鲜血直冒,整死也纠缠扭打在一起,鲜血,淋淋的鲜血,互擦在脸上,滴到身上,散落在地上,血骨嫏裆的,活像两个丑陋的关公,哎哟哎哟的喊着,却也拚着劳力,谁也不松手,谁也不让谁,简直就是两头公牛的较量。

方如玉模糊地看见两个男人流血不止,她怕见血,害怕他们出大事情,赶忙上去拉。这时,两个男人都气愤得不让她拉,突地,两人瞬间发了威力,方如玉遭到一股合力地撞击,被巨大的力量撞飞,她的头颅与坚硬的墙壁相碰,瞬息,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不能动弹。

两人见状,这时才松开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耳朵一看,方如玉在地上眼睛翻白,头骨被撞碎,嘴角流着血丝,他俩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她无力站起,瘫软在地上,一会儿便断气了。方如玉死了,眼睛大大的睁着,一直不合眼,一直看着他们,她在恨他们。

赫滨吓得脸色苍白,卓方建吓得满脸焦黄,两人嘀嘀咕咕,像热锅上的蚂蚁,互相埋怨起来,互相指责是对方杀死了方如玉。

正在这时,一个保安走在走廊过道上,他俩一看,深感事情不妙,两人择路逃走了。

保安进到303一查看,一个女人鲜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死了。他吓了一大跳,退了出来,赶紧拨打了110.。

估计六七分钟,三个警察快速跑上楼来。进到303,看见了死在地上的女人。他们戴上手套,细细地查看四处,屋子里到处是血,地上、床单上、墙壁上,电视玻璃上,他们发现屋里有打斗的痕迹,推断出这个案子不只是两个人之间发生的。

这时,胖胖的那个警官即刻发布命令道:“小马,你去查阅住宿登记!小王,你去调阅四楼监控!你们动作要快一点!”

小马、小王应声和保安一起转身跑去了。

胖警官细细地打量着地上的死者,他觉得这女人好像,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他搔着脑壳却一直想不起来。

胖警官从女人身边拾起手机查看起来,上面有1390XXX1818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他记得住,是南区政府办赫滨主任的号码,突然,他想起来了,嗯,不错!她就是赫滨的妻子,姓方,记得三年前她陪着赫滨与他一起吃过一次饭。

胖警官赶紧打了赫滨的电话,可是,手机关机。他又马上打了那个通话次数最多的号码1388XXX6244,同样是关机。

这时,小马走进了303,他汇报说:“登记303的人,名叫卓方建,男,留有身份证号码,推算出为26岁!”

说完,小王也和保安走进了303,他报告说:“是三个人,两个男人和死者陆续进入房间的,其中一个,好像是政府办的赫主任!”

保安站在一旁,他也证实说,他上楼时,看见两个男人慌忙下楼了,一个是年青的,一个是老道一点的。

胖警官说:“知道了!这些情况很重要!现在,赶紧把尸体运走,马上回局里,一是组织验尸,二是在全省发通缉令通缉这两个人!另外,请保安同志马上通知宾馆负责人来这里!”

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跑了上来,胖警官严肃地说道:“303发生了血案,请你立即封存303,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得入内,待案件侦破完毕后,听我们通知才能清扫现场!”

一行人匆匆忙忙下得楼来,在宾馆门口,听群众举报说,看见两个男人耳朵上流着血,一前一后跑出来,慌慌张张地各自打的走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八】天网恢恢

时间:2006年12月10日下午4时—12日下午5时

地点:雾都市N城内,周边的A城、B城

天气:雨转晴天,冷色寒凉

雾都市公安局的大楼里,突然十分的忙碌起来。由公安局李副局长牵头,立即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做出了紧密的部署:

一、由刑警大队兵分四路,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沿途追踪;二、组织警力全城戒严,展开拉网式排查;三、立即向全省各地发布通缉令,对嫌疑犯卓方建和赫滨实施抓捕;四、立即进行尸检,准确做出定性报告;五、继续对案发现场进行详实勘查、取证;六、立即走访周边群众,找目击者了解掌握情况。

专案组的六大部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命令一发布,雾都市N城,一张抓获卓方建、赫滨二嫌疑犯的天罗地网铺开了,一场打击杀人罪犯的行动开始了,N城内一时凝聚在一种威慑紧张的气氛中。

雾都市公安局在N城开展环环相扣的抓捕排查行动,从10日下午4时起至凌晨9时止,公安局的若干个行动小组全力以赴,但一无所获。

11日上午11时23分,专案组接到了刑警A组报告,他们在A城公安人员的协力下,一举抓获了嫌疑犯赫滨。

11日下午2时许,专案组接到刑警C组报告,他们在B城的追铺中得到群众举报,一举抓获了嫌疑犯卓方建。

试图逃之夭夭的二罪犯被捉拿归案,二人哭丧着脸,自知难逃法律的制裁。

11日晚,重案组对二犯分别进行了审理。

在刺人的灯光下,卓方建说:“是赫滨杀死了方如玉!”

T警官问道:“那么,你为何要逃跑呢?!”

卓方建一时答不上来。

赫滨说:“我怎么会杀死自己心爱的老婆呢?是卓方建杀死的!”

M警官问道:“那么,你为何要逃跑呢?!”

赫滨一时无言以对。

12日上午10时,尸检报告出来了,上面写道:“解剖查验结果:死者,女性,29—30岁之间。伤势:头骨破碎,脑浆外流。死因:身体受巨大外力撞击,头与坚硬的墙体相撞而死。死亡时间:受伤时间与心脏停止呼吸时间间隔为:4分零5秒。备注:这里的外力,大约为210公斤左右,估计是一种突发形成的力量……”

勘查取证组的同志也向专案组领导汇报说:“室内与墙体2米的地带有打斗的痕迹,地面、床上的血迹,是两个男人留下的;墙体受到撞击的力量很大,墙面与地上的血迹,是死者留下的。通过演示实验,在相距墙体2米之处,一个强壮的人撞击他人时的爆发力,仅在90—100公斤之间,不能导致头与墙体相碰而致头骨破碎的严重后果,最多是重伤,但不至于短期死亡,由此推断,致死死者的原因,是来自于2个人的力量,这是一种合力,也就是说,是两个人一齐同时杀死了一个人。”

根据上述尸检和回报的情况分析,专案组断定:杀死方如玉的凶手就是赫滨、卓方建。专案组当即向雾都市检察院申请逮捕嫌疑犯赫滨、卓方建。

12日下午2时许,正式对赫滨、卓方建二罪犯实施了批捕,关进了雾都市龙马看守所。

12日下午5时许,重案组再次提审赫滨、卓方建。二犯同样予以狡辩,相互推脱责任。

在大量证据面前,两罪犯最后不得不低头认罪,承认是共同的力量致死了方如玉,但纷纷申称:自己不是故意杀人。

在审理赫滨时,赫滨还告发了卓方建敲诈勒索他的违法行为,说他共计索取了人民币8万元。此项,公安机关亦将纳入调查取证的范围一并打击。

赫滨、卓方建身居铁壁铜墙内,在龙马看守所里,痛苦流涕,悔恨难当,但等待他们的,将是接受人民公开公正的审判……

【九】无情惩罚

时间:2007年1月15日上午

地点:雾都市N城,雾都市人民法院

天气:雨雪交织,严寒

雾都市公安局通过一定时期的努力,将赫滨、卓方建二罪犯的案情弄得个水落石出,并于2006年12月28日将案件移送雾都市人民检察院。雾都市人民检察院再次对案情予以了核实,并向雾都市人民法院提起了公诉。

2007年1月15日上午9时,雾都市人民法院当众开庭,对赫滨、卓方建二罪犯进行公开审理宣判。

法庭上,雾都市人民检察院对赫滨的指控是:赫滨,男,现年32岁,已婚,原任雾都市南区人民政府办公室主任。在2006年2月—7月期间,因自身的淫奢行为酿成他人后果,导致卓方建的未婚妻陆晓红车祸身亡;在同年12月10日下午与卓方建发生斗殴并失手伤害自己的妻子方如玉死亡,案发后逃匿现场,故犯有过失伤害罪,现请求雾都市人民法院依法审理判决其罪名成立。

同时,雾都市人民检察院对卓方建的指控是:卓方建,男,现年26岁,未婚,系雾都市南区沁心社区公民。在2006年7月敲诈勒索赫滨人民币8万元,犯有敲砸勒索罪;在同年7月—12月期间,阴谋诱骗赫滨之妻方如玉,并于同年12月10日下午与赫滨发生斗殴并失手伤害赫滨之妻子方如玉死亡,案发后逃匿现场,犯有过失伤害罪,但从案件始末看,认为卓方建有复仇的阴谋计划,并付诸了行为,不排除故意杀人的动机,现请求雾都市人民法院依法审理判决其上述罪名成立。

经审理,雾都市人民法院认为:赫滨犯过失杀人罪成立。

在审理卓方建的案件中,被告卓方建的律师声称:卓方建敲砸勒索罪名不予成立,律师出具了陆晓红父母收到8万元人民币的收条予以举证,陆晓红的父母也当庭作证:是卓方建在安葬陆晓红之后给他们的8万元,卓方建并没有占为己有。

同时,被告卓方建的律师还声称:卓方建只是过失杀人,不存在故意杀人的行为。

法院最终认为:卓方建敲砸勒索罪成立。尽管卓方建是为陆晓红追索补偿,自己也没有享用此笔赃款,但卓方建并没有取得当事人的委托,故纯属于个人敲砸勒索的行为。

法院认为:卓方建故意杀人不成立,其过失杀人罪名成立。

最后,雾都市人民法院根据案情细节,认真对照法律条款作出判决如下:

赫滨犯过失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2年。

卓方建犯敲砸勒索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犯过失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2年。合并执行有期徒刑15年。

赫滨、卓方建锒铛入狱,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活。

这天,赫滨、卓方建的父母到庭旁听,四个老人以泪洗面。当他们戴着手铐被荷枪实弹的警察押走的时候,他们泣不成声,一步两回头,那种悔恨难当的眼神,那种期盼与想念的目光,荡激在四位老人的心中,四位老人显得那样的无助可怜。他们站在雨雪中,风,越来越大了,雪,越来越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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